幾個親衛再度飛出,這次就沒有上次那麼好運了。
他們幾乎被掃成兩截,落地之時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隻剩下最後一個親衛,夏閻真走近他。
“等等!”那個親衛抬起一隻手,“我不是李義的人!我不是!”
“哦?”
落下的泣血槍戟停住,帶出來的風吹亂這親衛的頭發。
“我其實……已經暗中投靠了朝廷,我是朝廷的人。”那親衛說道,“你想要知道白蓮教的消息,我可以幫忙。”
“朝廷?”夏閻真笑了一下,“朝廷的人也一樣,你也死。”
說完,一槍戟落下,將此人劈成兩半。
鮮血流淌,染紅了地上的被褥毯子。
外麵,傳來一陣陣響動。
一些披甲持槍的士卒衝進院落,就看見一人以一把極為誇張的武器將李義親衛劈成兩半。
“是夏十一!”
有幾個人認出了夏閻真“王通親衛”的身份。
“夏十一!你在做什麼!”
一小頭目朝著夏閻真大聲喝問,同時張望著。
隻可惜在他這個角度,看不到已經死去的李義,不知道義氣軍已經群龍無首。
夏閻真不答話,走出房間。
“殺了他!”
小頭目退後一步,回到人群中,果斷下令。
那些士卒們舉起手中的長矛就刺。
他們動作頗為整齊,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連成一片,雖無聲息,卻有驚人的殺意撲麵而來,彷若讓人置身於血肉沙場之中。
隻可惜,這隻是“非常人”的感覺。
作為一個正常人,夏閻真隻看到一群人用兩米多一點的脆弱長矛,刺出軟弱無力的一擊。
泣血槍戟樸素無華地橫掃。
超長的長度和無可匹敵的力量形成不可逾越的天塹。
那些士卒們好像被披著重甲狂奔的高頭大馬撞中,手中長矛斷裂,一個個飛起,重重落地。
而那位趁機要偷襲的小頭目,則是騰躍在半空中,臉上殺氣騰騰的表情變成了驚恐的神色。
夏閻真泣血槍戟朝著一探,將其洞穿挑在槍頭。
那小頭目還沒死透,掙紮了一下,被夏閻真甩出。
屍體撞在院落外剛要湧進來的士卒身上,撞得人仰馬翻。
這個時候,李義最後的親衛已經趕回,見到這一幕,決眥欲裂,知道李義恐怕凶多吉少。
他取下腰間的號角,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蒼涼渾厚的號角聲響起,過了一會兒,冬冬冬的戰鼓之聲,從邱城一角傳出。
那裡是李義的西南軍,義氣軍“安營紮寨”的地方。
不過此時此刻,人是不齊的,大部分士卒都在外麵儘情釋放白天在戰場上積累下來的情緒。
破城的第一晚,乃至第二天白天,都是大家肆意的時候。
隻會留下少數士卒駐守,防止發生意外。
如今戰鼓敲響,能傳遍小半個邱城。
然而以所謂“義軍”的紀律和水平,給他們一個時辰的時間,也未必能夠聚集形成,形成真正的軍陣。
十幾人,乃至幾十人形成小隊,就差不多是極限了。
聽到戰鼓聲,畢行放下號角,朝著夏閻真怒道“你把大帥怎麼了?”
“死了。”夏閻真拖曳著泣血槍戟走出來,麵前是一群圍攏不敢靠近,隨著他前進而退後的士卒。
聽到夏閻真說李義死了。
那些士卒們臉色一變,明顯可以感覺到士氣下降。
如果李義死了,那他們……
“胡說八道!”
畢行倒是不蠢,立刻高喊,“大帥乃是天命之人,天下沒有人能殺了大帥!更何況是你這叛徒,朝廷鷹犬!”
不管怎麼樣,先給這夏十一扣上朝廷鷹犬的帽子再說。
除了靜廷的鷹犬,還會有誰要殺李義?
他們可是義軍!
至於洋人,現階段他們和九路反王是沒有利益衝突的,甚至還有可能在暗中支持。
靜朝內亂,實力大減,他們能夠從其身上咬下的肉也越多。
現在九路反王的口號也隻是反妖廷,還沒有到反洋鬼子的地步。
夏閻真懶得答話,舉起泣血槍戟,刺入眼前的地麵,猛地向前一掀。
大片的地麵被他掀飛。
那些士卒們或者起飛,或者被碎石泥沙擊中,倒地不起,好不容易形成的陣勢,瞬間崩潰。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妖孽!”
畢行看得頭皮發麻,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是誰!”
就在這時,一陣怒吼聲響起,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彪形大漢出現,手中一柄長刀,前衝而來。
“殺了我的李義哥哥!”
伴隨著壯漢的怒吼,氣息凝聚成一尊巨象,籠罩全身,共同衝鋒,腳下的地麵碎裂,大地都在震動。
壯漢帶著鋪天蓋地,碾壓一切的氣勢衝到夏閻真麵前。
手中的長刀當頭落下。
“當!”
長刀和泣血槍戟碰撞,斷裂的刀刃飛上天空。
泣血槍戟去勢不減,一槍把壯漢洞穿。
槍刺!
恐怖的力量撕裂身軀,鮮血灑滿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