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隻有我正常!
“你去外麵等我,要走的時候我叫你。”
夏閻真對提亞馬特說道,從龍軀上跳下落地。
提亞馬特展翅飛向城外,夏閻真則是朝著府衙走去。
府衙這裡空無一人——隻有一些衙役的屍體,在邱城被破後,義氣軍自然會清洗府衙。
不過破城後,府衙幾乎人去樓空。
隻有少數幾個腦子還不太清的衙役覺得府衙是安全的,或者他們可以在這裡等待王師,以後給自己也搞個從龍之功。
結果全被砍了。
義氣軍所過之處,殺戮無算,什麼大戶、官吏想要投靠的,通通不要。
滔天殺戮之下,可以製造大量的流民。
這些流民會被裹挾進隊伍中,充當攻城的消耗品。
參與了一兩次攻城沒死的,就可以真正吸收進軍隊中了。
西南的義氣軍就如同蝗蟲過境一般。
剩下的義軍大抵也是這個路子,隻有少數那麼一兩支是懂得克製,想要真正建功立業的。
其餘的就是火焰,燃燒自己,燃燒世界。
西南義氣軍運氣不太好,撞到了夏閻真,被徹底撲滅。
在府衙內尋找了一會兒,夏閻真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地圖。
一份大靜朝的疆域圖。
他所在的位置是在大靜的西南方地區——這一點從義氣軍又被叫做西南軍也可以判斷。
重霄成員所說的順天府,則是在東南地區。
夏閻真找到了順天府所在,地圖上麵省、府都能看見,下麵的州就看不到了。
重霄所在的江北城屬於一府首邑,因此也可以在地圖上找到。
夏閻真把地圖收起來,走出府衙。
沒一會兒,提亞馬特飛來,夏閻真一躍而起,跳到提亞馬特的背上。
這一次,是真正地離開了。
順天省,姚定府,江北城。
重霄五人穿著灰色的衙役衣服,走在街道上。
他們的腰間佩戴著短短的木棍,是衙役的武器。
走在街上,行人看見了都退避三舍。
不是因為威嚴,而是一種狗都嫌棄的表情。
五個人都是男性,年紀最大的估計有五十歲。
另外四個都比較年輕,最小的看上去隻有二十,大一些也就三十多的樣子。
這隊組合,倒是和以前的旅團比較相似。
不同的是,旅團大部分情況下,做決定的人是年紀最大,社會經驗最豐富的陶鄂。
重霄的話,隊長反而是年紀最小的那位。
那位二十,可以稱作少年的隊長心不在焉地走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隊長,從早上開始你就皺著眉頭,在想什麼?”一人開口問道。
重霄隊長的羽化塵微微搖頭“沒什麼,隻是在想神母到底是什麼。”
“不會真的和神靈有關吧?”
“希望沒有。”羽化塵說道,憂心忡忡的模樣。
聽到他的話,其餘幾個人也露出心有餘季的表情。
曾經的重霄一共八個人,然後,在某個任務世界,神靈降臨——不對,應該說神靈的投影降下。
隨後,天災降臨。
當時的隊長、副隊長以及重霄的最強者身死,剩下了他們五個。
那次任務,在重霄幾個人心中留下了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疤,還有陰影。
神靈,在神之夢境中,是強大和恐怖的代名詞。
所有和“神”扯上關係的,幾乎沒有好事。
這個任務,恐怕也不會例外。
神母,神靈之母?
一想到這個可能,羽化塵就覺得天空一片灰暗。
希望引號能夠發揮應有的作用。
當然,就算不是神靈之母,一旦降臨也意味著巨大的危險。
如果阻止失敗的話,重霄就要直接跑路,等待時間結束,硬扛下任務懲罰了。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大堆的亂七八糟的能力。
就是為了應付任務失敗剝奪能力的懲罰——這次任務剝奪能力的懲罰不是從高到低的類型。
隻要不是運氣特彆差,懲罰是可以接受的。
“隊長你也不要擔心太多,這個任務又不是隻有我們,還有旅團呢。”有人說道。
此人代號阿刑,長得頗為英俊,不過五官輪廓頗深,看上去很有攻擊性。
“是啊,旅團的人,三階第一。”有人說道。
三階擂台的榜單上,旅團的夏十一後來居上,已經占據第一寶座。
說起來,等這次任務結束,交易時間也結束,就是擂台的結算時間了。
“那也隻是一個人而已,相比之下,旅團的大冒險團模式,人多才更加令人放心。”羽化塵說道。
擂台戰,還是有自身缺陷的。
擂台第一,不能說此人就百分百是三階第一,有些人的戰鬥方式、能力就不適合擂台戰。
擂台第一,可以說正麵作戰能力第一。
其餘的就不一定了。
在任務中,能上擂台榜單的強者的確可以讓人放心不少,但還不足以成為“保證”。
“啊!”幾個人一邊走一邊說。
前麵突然一陣尖叫喧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