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雅格頓時無比可惜。
他的奪舍僅限於任務世界中，一旦回歸，就會回歸自己的“本體”。
不能帶著對方的身軀一塊離開。
如果可以的話，不斷奪舍的他才應該是三階第一強者。
隻在任務世界當一下三階夢之使徒第一，雅格有些不過癮。
但也不錯了。
“殺！”
鎖鏈的聲音在虛空中回響，雅格的命令和夏閻真按著書頁往前一推的動作同時進行。
那些靈體們顯現出人類的形態，咆孝著衝向夏閻真。
他們將以這種方式“死去”，成為削弱夏閻真的重要兵器。
因為真正的性命掌控在雅格手中。
這九個人是很難殺死的，隻會變得虛弱。
而在他們徹底虛弱之前，雅格就能夠踩在他們開辟的道路上，完成奪舍。
“那是……”提亞馬特看到顯形的靈體，驟然一驚，差點又是一口龍息噴出去。
不過很快它就露出了“就這”的表情。
靈體從夏閻真身上穿過，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怎麼回事？為什麼穿過去了？
當然穿過去了，他們都沒有真正的身軀。
夏閻真要看見他們，就要戴上真實之鏡。
對他來說，這些人都是不存在的。
當靈體和夏閻真穿身而過的同時，書頁變成了淨化之光，落在屍體上。
或者說，落在了裡麵躲藏的雅格身上。
一瞬間，雅格就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不受控製地真正顯形。
盧瑟福焦炭的屍體炸裂，咒靈骨刃旋轉著飛起來，被夏閻真抓住放回到大日之怒中。
他看到突兀出現的雅格——能看到一部分。
雅格在消失和顯形中不斷來回切換，捂著腦袋，瘋狂打滾。
“嗯，這家夥又是誰？”夏閻真有些疑惑，沒死的盧瑟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拿出真實之鏡戴上，看清了雅格是在半透明的虛幻狀態和真正實體中不斷切換。
而淨化之光，則是變成了活物一般。
光，在撕咬它的獵物。
“吼！”
夏閻真還看見了周圍的靈體，瘋狂在自己身上穿梭，嘗試做些什麼。
隻是雅格痛苦的嘶吼，則是越來越弱了，動作也漸漸停歇。
淨化之光漸漸消散，變回書頁回到神聖淨化之書中。
夏閻真看向躺在地上的雅格。
雅格的表情不再是痛苦，他並未死去，隻是仰躺著，臉上流露出純真的笑容。
好像沒有受到任何汙染一般，純潔、純粹地彷若是一張白紙。
淨化之光並未殺死雅格，他以強大的精神力意誌抗住了，沒有死亡。
但是，淨化之光讓雅格變成了一個傻子。
除了傻笑以及被人教導著向往、祈禱光明外，什麼都不會做，什麼都做不了。
“卡擦。”
隨著雅格變成了傻子，那些靈體脖子上的項圈鎖鏈破碎。
他們瘋狂的神色消失，表情逐漸恢複清明。
“我這是……”
雅格變傻，這些人恢複正常，變成了有真正獨立人格的人。
而不是被雅格洗腦的狂信徒，一心一意隻為他們的主人服務。
“我們自由了！”
幾個人發出愉快的歡呼，下一息，重新撲向夏閻真，撲向雅格。
這些人並不是失去記憶，隻是失去自我。
他們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不感謝夏閻真解放了他們，相反，他們想要控製眼前的敵人，救走雅格。
雅格雖然瘋了，變成了一個傻子，無法再束縛、掌控他們。
但是有一點並未改變，那就是雅格與他們性命相連——單方麵的。
當雅格死去，他們九個人也會跟著死去。
而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如果被一些特殊的辦法殺死，雅格則是不會有任何影響。
所以，雅格還不能死。
甚至，如果能夠奪舍雅格，那他們會不會取代雅格而存在呢？
夏閻真無視了這些人，咒靈骨刃第二次出現在手中。
化作一道殘影，一下子沒入到雅格的腦袋。
雅格甚至為此彈動了一下。
咒毒瘋狂蔓延著，眨眼間就遍布了絲毫不會反抗的雅格全身。
“不！”
伴隨著一群人淒厲，夏閻真卻聽不到的嘶吼，雅格迅速崩潰成了一灘黑色的血水。
緊接著，九人同時死去，當場消散。
比起雅格黑水，他們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除了——
“夢之使徒？”
夏閻真看見突然掉落的十塊夢境之石以及一件物品，有些後知後覺，“這些家夥是夢之使徒？”
他隻是來清理星聯人，順便問一問神母信息，找一下全知之眼。
怎麼突然一步到位，完成最後一個其實並不在意的目的。
而且十塊夢境之石，數量不少，全知之眼不會團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