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幣、哈迪等人頭也不回,朝著傳送陣那邊跑去。
傳送陣自然是雙向的,他們要通過傳送陣前往至高那邊的掙王者地盤。
暫時遠離聖盾之城。
對付夏十一需要徐徐圖之。
本次戰鬥,夏十一暴露出來的情報,還要繼續分析,尋找他的弱點。
鐵心見金幣等人離開,也沒有去阻攔,專心解救諾言。
剩下的這些士兵,自然攔不住鐵心,諾言被鐵心順利救走。
扛著諾言來到高大的城牆上,鐵心故意等了十來秒,看見夏閻真的身影出現後,揮了揮手,轉身跳下城牆離開。
夏閻真來到,見到滿地的狼藉,地麵牆壁建築上到處都是各種樹枝狀的焦黑紋路。
也看到了鐵心離開的背影。
他一躍而起,提亞馬特飛臨,降下高度,剛好接住夏閻真。
一人一龍離開聖盾之城。
留下一群士兵們麵麵相覷,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追。
“要搭便車嗎?”
聖盾之城外。
扛著諾言一路狂奔的鐵心被一片陰影籠罩,提亞馬特降下高度,夏閻真探頭問道。
“來了。”鐵心跳起來,落到提亞馬特背上。
提亞馬特再度拔高高度。
“你怎麼樣?”
朝著夏閻真點點頭,沒有過多的時間寒暄,鐵心立刻檢查起諾言的情況來。
諾言情況不算好,虛弱,流血不止的傷口,劇痛。
以及剛才金幣等人臨走前的攻擊也給他留下了一定的傷害——鐵心不擅長保護人。
“這傷口無法愈合。”諾言指了指手臂。
“嗯,我先試試。”鐵心開始從隊伍、個人印記空間中取出各種療傷道具使用。
諾言身上其它的傷勢都在加速愈合。
一個小時後估計就沒事了。
唯有手臂上看似簡單的傷口,才是大問題,甚至足以致命。
流出來的鮮血,融入到提亞馬特暗紅近黑的背脊顏色中。
按照眼下的情況,諾言都不一定熬得過今天晚上。
“是用傳送陣回去讓千寒治療,還是……”鐵心在思考。
有夏十一在,殺回去使用傳送陣的可能性不低。
唯一問題是至高、弑神的人可能已經毀掉了傳送陣。
要毀掉傳送陣簡單。而重建的話,說實話,如今的神聖黃金帝國,還真不知道有誰可以做到這一點。
不可否認,神聖之地,帝國是在衰敗的。
如果無法用傳送陣,諸多療傷之物都用過了,沒有效果。
就隻剩下最後的辦法。
狐仙送子篇,求子舞蹈。
那是隻要不死,都能夠痊愈的舞蹈。
副作用、後遺症也很明顯。
隨著求子舞蹈的廣泛傳播,大家基本上也漸漸摸索出了“使用限製”。
一,一個人的時候,絕對不要用。
哪怕自認為意味極為堅定,稍微不注意也會著了道,後果不堪設想。
必須要有人在旁邊,隨時打斷腿形成才好用。
二,絕對不要超過五次,跳求子舞蹈一旦超過五次,哪怕有人及時打斷腿,也救不了。
求子舞蹈是最後的保命手段。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跳。
“夏團長……”鐵心出了一口氣,轉身看向夏閻真。
“嗯?”夏閻真應了一聲。
“能不能回去,諾言的情況不太好,我想要用傳送陣送他回去。”鐵心說道。
“行啊,不過傳送陣我用不了。你們要自己走。”夏閻真說道。
提亞馬特掉頭,飛回聖盾之城。
“好,對了。”鐵心想到什麼,從空間中拿出了一張羊皮紙,“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夏閻真接過。
“聊天通訊工具。”鐵心說道。
兩張羊皮紙,在任何一張上麵寫了畫了什麼東西,都會在另一張上麵顯示出來。
一張在鐵心手中,還有一張在水千寒那裡。
方便交流。
一般情況下,夢之使徒同隊都有隊伍頻道,用得不多。
遇到盟友或者超過距離的時候(很少)能用上。
“好。”夏閻真把羊皮紙收了起來,“鐵隊長什麼時候到的?”
“聖盾之城嗎?”鐵心一邊給諾言包紮傷口止血一邊說道,“昨天,一來就被偷襲了,弑神掌握了聖盾之城。”
“怪不得,我一來也被攻擊了。”夏閻真說道。
“你那是攻擊彆人……”鐵心在心裡暗道。
夏閻真飛龍騎臉,具體情況未知。
但從弑神、至高的人逃之夭夭來看,肯定是被夏十一殺怕了。
“我殺了一個夢之使徒,不知道是哪個隊的。”夏閻真繼續說,描述了一下花劍的特征,還取出了戰利品之一,那把刺劍給鐵心看。
“這是至高的花劍。”鐵心剛好知道這位,“實力不俗,在三階中有前二十。”
“的確,擋了我兩下。”夏閻真說道,“不做那個奇怪姿勢的話,還能再擋兩下。”
花劍這樣的近戰類型,算是夏閻真的“克星”。
可以和他過幾招。
不像其他人隻能跑得飛快。
“……咳。”鐵心咳嗽一聲,看到繃帶被鮮血染紅,“弑神至少有五人,隊長代號哈迪,是刺客類型的,擅長偷襲。”
“哦,有點印象,那個拿匕首縮在旁邊退後的老陰比。”夏閻真回憶起來。
沒有攻過來被他一劍梟首有點可惜。
“對,諾言的傷應該就是被哈迪的匕首所傷。”鐵心說道。
諾言整個人已經迷迷湖湖,基本是昏迷狀態。
“早知道就先弄死他了。”夏閻真說道。
他沒有刻意去挑對手,花劍反擊,那就先殺他。
“千寒應該有辦法。”鐵心說道,諾言性命應該是無憂的,就算水千寒治不了,最後還能跳舞。
“其餘的四個人,具體情況不清楚。”他給夏閻真介紹兩個隊伍的情況,“至高應該有十人,花劍被你殺了,隊長你命運你見過。副隊長狂獸,會使用一些獸類的能力。”
“是那個人啊。”提亞馬特轉過龍首說道。
它身上還有狂獸留下的傷口,不嚴重,血已經止住,最晚明天痊愈。
“你們交過手?”鐵心看向提亞馬特。
自己賣的龍蛋,如今已經成為了龐然大物,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很強,我打不過,不過他也奈何不得我。”提亞馬特說道。
“那你也很強。”鐵心笑了笑,繼續介紹至高的成員。
被鐵心相對了解的,有六人,剩下的就是未知的神秘人了。
鐵血的情況對至高來說也差不多。
隊長副隊長還有重錘這個t,至高是比較清楚的,還有幾個人也知道個大概。
剩下的就是神秘人。
在鐵心的介紹聲中,提亞馬特已經飛回到聖盾之城上空。
“鐵隊長你知道尼拉嗎?”夏閻真突然想起了尼拉。
“你的掙王者?”
“對。”
“她和王左一塊來到,被弑神偷襲。奇怪了,他們怎麼知道尼拉是你的掙王者?”鐵心疑惑。
其實弑神對尼拉出手,純粹是因為盲目的自信。
然後誤打誤撞。
“他們現在呢?”夏閻真問道。
“我打聽到的消息是離開了聖盾之城,朝著死亡邊境深處去了。”鐵心說道。
從昨天到現在,他當然在儘量打探消息。
情報可是重中之重。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傳送陣附近。
地麵上有一群聖盾之城的士兵,看著天空中的惡龍騎士,想要動手又不太敢的樣子。
王左使團的屍體震懾著他們。
而且聖者昔拉的王左在搞出事情後,居然跑路了!
留下了一個爛攤子和一群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之人。
“看來那些人跑了。”見到這一幕,鐵心就知道至高和弑神跑掉了。
正如鐵血隻來了一部分人一樣。
至高也不可能全部把人派過來。
人數不足,在意識到夏閻真的強大和不敵後果斷撤離,留下一堆爛攤子。
這也是夢之使徒的一貫作風。
管我死後,哪怕洪水滔天。
反正這裡是任務世界,不用擔心後遺症——遇到曾經經曆過的任務世界,是小概率事件。
隨著提亞馬特落下,周圍的士兵不由自主地向旁邊散開。
鐵心稍微震懾了一下這些人,直接走向傳送陣。
很快他回來,臉色難看地搖頭“他們果然破壞了傳送陣。”
鐵心他們過來的傳送陣被破壞,暴風城和聖盾之城的傳送陣也被破壞。
絲毫沒有顧忌這些現在是不可複製的“財富”。
其餘的傳送陣倒是保留得好好的,要把蒙斯特殺掉王左的消息傳出去,讓他成為眾失之的。
“本來打算回去讓千寒治療的。”鐵心看著迷迷湖湖的諾言,“現在隻能跳求子舞蹈了。”
諾言已經靠著狐仙送子篇的求子舞蹈續了兩次命。
算上這次是第三次。
極限是五次不代表每個人都有五次機會。
很多人跳了兩三次後就無法回頭了。
“先不用,我看看能不能及時趕到。”夏閻真示意鐵心把諾言抱下去。
鐵心有些疑惑,還是照做。
提亞馬特微微飛起,夏閻真拿出燃燒王座放上。
一瞬間,黑中帶著一抹耀眼之白的火焰席卷提亞馬特全身,最後在翅膀、四肢、尾巴附近以及王座之上繼續燃燒。
“上來,提亞馬特的速度很快。”夏閻真說道。
“好。”鐵心沒有多問這是什麼全新的強化,立刻跳到提亞馬特背上。
上去後,他微微感覺到一股剛才沒有的熱意。
“坐穩。”
提亞馬特沉聲,準備飆龍!
“等等,你不去找尼拉嗎?”鐵心問道。
尼拉可是去死亡邊境深處了。
那裡很危險。
“不用,我相信她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夏閻真說道。
掙王者不是小綿羊,尼拉也不是需要夏閻真時刻照顧的乖寶寶。
她是夏閻真的合作夥伴。
“萬一呢?”
“如果她這麼弱,最後也成不了王,幫你們的掙王者就好。”夏閻真走到燃燒王座前坐下。
“吼!”
一聲咆孝,提亞馬特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瞬間消失於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