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師也察覺自己問到了關鍵“飆車,你很喜歡是嗎?”
“不,不是單純的飆車,是在飆車的時候,完全掌控彆人的性命,撞死他們!”梅文樂語出驚人。
讓眾人都有了不同的反應。
夏閻真是雙眼眯起,其他人則是立刻看向夏閻真。
好在夏閻真隻是眯了一下眼睛,沒有多餘的舉動。
“你飆車撞死過人嗎?”
“撞死過。”
“時間、地點、撞死了什麼人,原原本本,仔仔細細全部都說清楚。”催眠師說道。
梅文樂開始交代自己飆車撞人,撞死人的事情。
原來,梅文樂從來就喜歡開車。
小時後沉迷玩具車,長大一點後喜歡開卡丁車。
在他十四五歲的時候,普通的賽道卡丁車已經滿足不了他,開著真正的油車上了街道,享受那種風馳電掣的快感。
在撞死夏閻真的父母之前,梅文樂就有過兩次飆車撞人的經曆。
兩次都是傷了人,被梅林動用關係和金錢壓了下來,圓滿處理。
而梅文樂卻沒有絲毫收斂——表麵上收斂了一番。
在他自己十七歲生日那天,喝得酩酊大醉,開車在路上狂飆,撞死了夏閻真的父母。
車上還坐著梅文樂的朋友還有本該開車的司機。
而那個時候,路上也恰好沒有其他的目擊者——隻有馬路另一邊躲起來打算給父母一個驚喜的夏閻真。
梅文樂那時已經年滿十六周歲,無證、醉駕、嚴重超速,當場撞死兩人。
嚴格追究起來,後果會非常嚴重。
恰好沒有目擊證人,幾年前也沒現在隨處可見的攝像頭,於是一番操作下來,由那位司機頂罪。
梅林把事情打點妥帖後,也徹底對自己這個二兒子失望,把他送出了國。
到了國外之後,梅文樂是天高任鳥飛,越發沉迷於飆車。
也越來越意識到,自己喜歡的不是單純的速度與激情,而是更加深入一些的東西。
在賽道上開車,他最想要做的事情,不是超越對手、超越其它車,而是撞向他們!
撞得那些車子在半空中騰躍,翻滾。
好在梅文樂不是傻子,知道這樣撞自己也會死。
所以,隻要撞人!撞人既能滿足他的扭曲哀嚎,又不會撞死自己。
終於,在一次酒後微醺之時,梅文樂沒有忍住,再次主動開車撞死了一個人。
那是深夜的郊區,沒有目擊者,沒有攝像頭。
梅文樂充滿滿足了自己的扭曲癖好,一發不可收拾。
連著小半年的時間,撞死了七八個人。
全部都逃之夭夭。
漸漸的,梅文樂不再滿足隨意撞人。
或者說,他不傻,意識到這樣胡亂撞,就算是在國外,也容易撞出事來。
必須挑選好撞的對象。
梅文樂要挑選可以撞死,又不會有太多後遺症的對象,自然是從他相對熟悉的留學生圈子裡麵找。
那些和他一樣遊手好閒的二代們不合適——偶爾來一兩個還可以。
而留學生的圈子中,更多的不是梅文樂這種大富大貴之家。
家裡頂多算有點錢,甚至是自己勤工儉學的人不在少數。
這些人就算死在異國他鄉,一場肇事逃逸,找不到肇事者的車禍,也沒人有能力追究什麼。
梅文樂就這樣滿足著自己的扭曲愛好。
手下人命超過了二十條。
原本他這樣撞下去,遲早出問題,但神之夢境擴張,世界變得混亂。
他搞出來的那點事情在混亂的局勢麵前,就是一粒粒小小的塵埃。
梅文樂自己則是莫名其妙獲得超凡之力,成為了超越者。
因為外麵的情況混亂,梅林將梅文樂叫回國內。
梅文樂也沒有向自己的父親透露他的事情,包括自己變成了超越者這件事情。
梅林梅文樂這對父子之間的關係,並不算很好。
因為梅文樂有一個哥哥,屬於彆人家的孩子。
這讓梅林對梅文樂這個小兒子非常恨鐵不成鋼,再加上梅文樂乾的那些事情,讓梅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父子說不了十句話就會吵起來。
梅文樂自然對父親隱瞞了所有的事情。
並且他自己也是做賊心虛,所以在特事局找上門來後,本能地就想要跑。
如果梅文樂並非隻是個不太經事的普通超越者,而是夢之使徒,穩一點的話——好吧,他再穩,事情都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都要來特事局走一遭,而進到特事局,迎接他的就是催眠師的非常審問。
催眠師的催眠要是無效,還會有其它手段等著梅文樂。
注定他會把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出來,根本躲不掉。
聽著梅文樂帶著興奮和激動描述自己的經曆。
另一個房間裡的人,臉色都頗為難看。
沒想到還能牽扯出這些事情來。
梅文樂此人,死不足惜!
房間門被敲響,有特事局的工作人員進來,說梅林就在特事局外,想要見一見他兒子。
“讓他進來!聽聽他兒子做了什麼事!”
見夏閻真沒有反對的意思,鐵心答應下來。
沒一會兒,梅林來到,見到房間內的陣仗,心中也是一跳。
房間內的一些人,旁人不認識,他作為天鵬集團的掌舵人,怎麼可能不認識?
特彆是那位氣度儼然的男子,鐵心!鎮國之柱!
梅文樂到底牽扯到什麼事情中去了,竟然連這位都驚動了?
梅林心裡把梅文樂罵了個狗血淋頭,臉上露出笑容,想要和其他人打招呼。
“聽聽,聽聽你兒子乾的好事。”鐵心目光淩厲,直接打斷梅林還沒說出口的場麵話,“聽完了也好死心。”
真正如電一般的目光看得梅林臉色一白,身子搖晃了一下才伸手按著牆壁穩住身形。
這裡可沒有他的秘書在。
一群人冷眼旁觀,更有人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夏閻真靜靜地聽著梅文樂的話,麵無表情。
梅林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看上去都白了幾分,他捂著胸口,一副喘不過氣的模樣“逆子!這個逆子!我!我!!”
“彆裝了。”
鐵心冷漠地打斷梅林的表演,“梅文樂要判死刑,你的罪責也逃不掉!”
後麵的事情梅林沒參與。
但前麵幾次梅文樂做的事情,可都是梅林為他收得尾。
如果夏閻真想法偏激一點,從因果關係出發,梅林也是他的複仇對象。
聽到這話,梅林一陣頭暈目眩,臉色真正煞白一片,耳朵裡麵都嗡嗡作響。
“就這樣吧。”
恍忽間,梅林聽到一個清朗而冷漠的少年人聲音。
他這才注意到,房間內有著他剛才未曾注意的核心。
隨著那位少年人站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隨他而動。
房間內的氣氛也隨之改變,凝固的鋼鐵出現一道道裂痕。
不像剛才那麼沉重。
“開庭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事情就麻煩鐵隊長了。”站起來的夏閻真對鐵心說道。
他隻是旁觀,並未插手。
“放心吧,交給我。”鐵心鄭重道。
夏閻真率先走出房間,白皇高強他們緊隨其後。
陶鄂落在最後麵,和一群人說了一些場麵話,在還算熱切的氣氛中離開。
“他……他們是……”梅林突然意識到,事情的根源,就來自剛才的年輕人。
這幾個人中,最後出去的那個人,應該是陶鄂,他有些印象。
陶鄂是……梅林努力回憶著,畢竟不是超越者圈子裡的人,他的情報消息並不是那麼靈通。
“帶走。”
鐵心卻沒給梅林多思考的時間,隨著一聲命令,梅林也被抓捕。
還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