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隻有我正常!
“膽子夠大。”
麵對提亞馬特的挑釁,鬼娘子開口說道。
“也夠狠。”瘋邪道人笑了幾聲,聲音沙啞,好像磨刀發出的聲音。
夠狠是指夏閻真兩位壓根就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
在他殺南山鬼王的時候,樹妖姥姥毫不客氣地又絞死了幾個人,還特彆讓他們慘叫出聲。
結果連一絲猶豫停頓都沒有。
現在幸存者隻剩下五個。
樹妖姥姥這方,隨著夏閻真毫不猶豫的殺戮,除開那些圍在周圍不敢靠近的小妖、小鬼們。
真正的對手就隻有樹妖姥姥、鬼娘子、龜老、瘋邪道人四個。
山南鬼王,熊妖黑天、狐妖夫婦儘數死去。
全部都死在了夏閻真手中。
讓鬼娘子三者忌憚不已。
他們和死去的三者實力在伯仲之間,就算有差距,也應該也有限。
這左千戶殺鬼王等如殺雞宰羊一般輕鬆。
殺他們也不會多費什麼功夫。
他們的謹慎是對的,保全了性命。
像龜老,連話都沒有說,隻是站在水池旁邊,隨時都可以跑到樹妖姥姥的身邊。
還有狐妖的幾個子嗣,此時安靜如雞,一言不發。
燕赤霞的怒火則是從未停歇,一邊為自己療傷,一邊怒視著樹妖姥姥。
夏閻真沒有理會瘋邪道人的話,踩在比開始更加鮮紅的地毯上,走向樹妖姥姥。
右手搭在已經佩在腰間的燃血劍上,出鞘!
青木之擊化作一道圓弧匹練,襲向前方,將周圍一部分的小妖、小鬼包裹其中。
積累到(青木之擊積累有上限)的青木之擊從柱子中飛過,留下一道細不可查的痕跡。
周圍的小妖、小鬼擋不住青木之擊,被切成兩截。
頑強的生命力讓它們沒有橫死當場,還能掙紮一會兒。
那些從地下長出的柳條也被切斷。
不過沒等人質們落地,就有新的柳條長出來,重新捆綁,將幾個人質舉回到半空中。
這些人質對左千戶和他的侍從(提亞馬特)無效。
對燕赤霞這個有著赤子之心的愣頭青還是很有用的。
而且樹妖姥姥已經想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玩法,需要這些人質。
青木之擊殺了不少邊角料,對上龜老三者就沒太多作用了。
三者各自施展神通,擋下青木之擊,將其潰散。
沒有讓它影響到坐在最後麵的姥姥。
“燕少俠。”姥姥真正地在陰陽怪氣,“你想不要救下這最後的五個人?”
燕赤霞沒有說話,專心療傷。
“我有個主意,想要和——攔下他!”樹妖姥姥的話說到一半,不得不停下,給瘋邪道人下令。
它在那裡講,夏閻真可不會乖乖聽,已經來到水池前。
再不攔一下,樹妖姥姥這個逼都裝不完。
瘋邪道人三者再度出手。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這次三者都改變了方法。
瘋邪道人背後的桃木劍出鞘,環繞著和雙眼如出一轍的黑白二氣,襲向夏閻真。
黑為死,白為枯。
生死枯榮,枯死之氣!
桃木劍變得朦朧混沌,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被腐朽。
鬼娘子雙手一揚,夏閻真背後出現了一個破破爛爛花轎,那是鬼娘子曾經坐過的轎子,也是恐怖的牢獄。
花轎擴大著,向前倒下,要將夏閻真吞沒。
桃木劍則是直指夏閻真門麵。
一前一後。
龜老很聽話,樹妖姥姥說攔下他,就肯定是攔下他。
不是進攻。
他虛空一拍,水池中的水湧起,形成一道水牆,不僅阻隔夏閻真走向姥姥,也把自己保護了起來。
難怪年紀第二,甚至有可能是最大,不僅僅是種族優勢。
三者動作說起來緩慢,其實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姥姥的話音剛落。
瘋邪道人和鬼娘子的攻擊就已然對夏閻真形成合圍之勢。
夏閻真腳步停下,左手一抓,飛來的桃木劍被他捏在手中。
“嗯?”
瘋邪道人臉色一變。
他感覺到自己失去了對枯死劍的控製?!
這是為何?
枯死劍不是他本命法寶。
作為修士,想要祭煉出本命法寶,遠比其它妖修、鬼修困難。
在修為上要求就差很多。
就連燕赤霞這樣的修為都沒有開始祭煉本命法寶,更彆說瘋邪道人。
可就算不是本命法寶,這枯死劍也是瘋邪道人多年祭煉而成,如臂使指,和第三條手臂無異。
怎麼會被人如此輕易的奪去?
“不太對,我的法力似乎被剝離,無法觸碰枯死劍了!”心思如電,瘋邪道人意識到根源所在。
這種感覺很奇怪,像是騎在馬上狂奔,突然馬撞樹墩子上停下了。
自己還在前往“飛”。
瘋邪道人就要調動法力,形成枯死之氣,奪回枯死劍。
至於左千戶,倒是不必擔心,因為他抓住枯死劍的時候,鬼娘子的花轎也將其吞沒。
然而,下一息,一道殘影呼嘯而來,直奔瘋邪道人腦袋。
枯死劍毫無阻攔地從花轎中飛出。
瘋邪道人本能地就要控製枯死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