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已經有好幾個下人仆從因為一點小事,被冰鳳尊者隨手拍死——拍成冰凋。
就連洪逸仙也意識到自己老娘這段時間心情不好。
乖乖縮著養傷,不敢招惹她。
整個洪府,籠罩在冰鳳尊者的殺氣之下,瑟瑟發抖。
洪玄武清楚冰鳳尊者為什麼生氣。
她在洪不易身上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消耗無度,就是為了讓他成為武魂師。
現在洪不易成為武魂師遙遙無期。
自身的實力卻在增長,而且引起了多方關注。
其中還有太子的看好。
冰鳳尊者的計劃,還可以繼續下去嗎?
當然要繼續!
她原本就沒有選擇,現在更是騎虎難下。
但情況如此不利,冰鳳尊者的心情可想而知。
“我怎麼感覺這女人和瘋了一樣?”
房間內,提亞馬特看著觀測魔鏡,在隊伍頻道中說道。
“哦?”
夏閻真走過來看了一眼。
鏡子中的冰鳳尊者坐在書桌之前,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時而冷漠無比,時而猙獰可怖。
嘴巴也不斷一張一合,看上去像是自己和自己說話。
“有點像。”
“這女人不會突然翻臉動手吧?”
“誰知道呢,不過藥浴似乎也差不多了。”夏閻真說道。
藥浴的效果,已經開始減弱。
而且毒也比原來多一些,夏閻真琢磨著羊毛也薅得差不多了。
可以開啟他真正完成任務的計劃。
既然冰鳳尊者看上去已經在發瘋的邊緣,那麼也可以找機會動手了。
翌日早上。
洪玄武沒有去早朝,而是找到夏閻真,讓他一起去參加冬日祭典。
“冬日祭典,我也要去嗎?”
夏閻真有些奇怪。
冬日祭典是天武皇朝非常重大的日子,在那一天,天啟帝會帶著滿朝文武離開皇城,前往換城外的祭山之巔,進行祭天儀式。
祈禱天佑天武。
滿朝文武同行,包括誥命夫人也在一塊前往的行列中。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皇城一路來到祭山,然後登階而上。
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要出發。
速度不會太快,估計要到中午才可以登山。
祭山不高,會在下午陽光正好之時登臨山頂,開始祭典。
祭典過程倒是簡單,花不了多少時間。
之後再回歸,回到皇城之時,已經是晚上。
基本上一天都不能吃飯喝水。
其實是苦差事,但所有人都以參加祭典為榮。
天啟帝還會降下恩典,對年紀大的官員,可以吃一些乾糧、喝水,累了也有轎子也坐。
以防萬一,鮮有用上。
官員母親,這樣的誥命是不會參加祭典的。
而滿朝文武,不說百分之百,不是武魂師的就隻有那麼一兩個而已。
這樣的行程對他們來說,並不勞累。
“是的,帶你去見一見世麵。”洪玄武說道,“作為國公,我可以帶上子嗣。”
國公之子,除非過於廢物,否則的話,將來也要子承父業。
特彆是嫡長子,參加冬日祭典也正常。
洪逸仙卻是從來參加過。
以前年紀太小,後來年紀大了,洪逸仙就展現出了紈絝和廢物的一麵。
洪玄武自然不會讓他去。
丟人現眼是一回事,不小心搞出事情,就是另一回事了。
現在冒出個洪不易,那就可以帶去參加祭典了。
“好。”
夏閻真想了想,答應下來。
冬日祭典,是一個好日子。
剩下的時間一晃而過,夏閻真沒有再看見冰鳳尊者。
不知道是不是她擔心自己一見麵就忍不住弄死夏閻真。
直到冬日祭典那一天。
天色還暗著,夏閻真就被洪玄武叫走,換上一身莊重的玄金衣袍,站在洪玄武身邊,極具風采。
洪玄武則是朱紅色的國公服,坐在馬上。
從皇城到祭山的這段路程。
皇帝皇後可以坐龍輦,太子、國公可以騎馬,其餘人都需要步行。
夏閻真作為編外人員,算是洪玄武的馬夫。
一馬兩人,出了洪府,朝著皇宮之外的朝天大道走去。
“她呢?”夏閻真突然問道。
“她啊,作為天下第三的高手,她屆時會乘坐冰鳳,一路在空中與隊伍一塊前進。”洪玄武說道,語氣略有嘲諷。
其餘的誥命夫人都走在隊伍中間的“誥命方陣”中。
唯有冰鳳特殊。
對洪玄武來說,也是一種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