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閻浮給夏閻真打電話,也有讓他過來收個尾的意思。
現在欲之眼在無限總部,是一個不定時炸彈。
誰都無法處理,唯有夏閻真不受影響。
掛斷電話,夏閻真簡單衝了個澡,開車來到無限公司總部。
夏閻浮他們幾個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影響的範圍擴大,幾乎覆蓋了半個樓層。”夏閻真一下車,夏閻浮就過來說道。
他的左眼上覆蓋紗布,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反派了。
還好有一張帥臉可以拯救一下。
“有人員傷亡嗎?”
“沒,脫離範圍後,大家還可以克製欲望,迅速平靜下來的。”陶鄂說道。
“你呢?”
“我還好,有玉石針呢。”陶鄂說道。
關鍵時刻,玉石針還是很有用的。
“那我先去收回吧,其它的待會再說。”夏閻真走向大樓。
“在二十層……”
夏閻浮在後麵提醒。
“知道了。”夏閻真回頭看了他一眼。
夏閻浮縮了一下脖子,看向陶鄂低聲道“陶叔,你們待會要幫忙啊。”連稱呼都換了。
陶鄂他們有些奇怪地看向夏閻浮。
夏閻浮一直都是比較冷硬的性格,大家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個尷尬的表情。
“什麼幫忙?”高強問道,“十一哥肯定不會因為這個事生氣。你是他哥,比我們了解他啊。”
“當然不是因為要他過來收尾生氣。”夏閻浮低聲道,“而是我亂來了,估計他要‘整’我一次。”
“他生氣了?”
陶鄂也不太確定。
夏閻真一貫冷靜,陶鄂他們就沒見過他明顯表現出憤怒的時候,就算是生氣也是內斂的,肅殺寒意而非烈焰焚身。
一般情況,很難判斷夏閻真有沒有生氣。
但以他們的了解,現在夏閻真應該沒生氣,頂多就是埋怨夏閻浮不夠小心。
“有一點,但隻對我,對這個。”夏閻浮點點左眼附近,“小時候我故意逗他,把他逗生氣了。這小子,表麵上不說,大半夜來報複我,往我被子裡倒水。”
“……”
“……”
陶鄂他們沒說話,沒想到夏閻真小時後還是個蔫壞。
“那後來怎麼和解的,你不逗他了嗎?”
“小孩子嘛,倒兩次之後自己都忘記了,多請他吃東西就好。再加上我後來養成了鎖房門的習慣,就沒事了。”夏閻浮說道,“我估計,他會在這裡留幾天,時不時偷襲我,還會美其名曰幫我訓練,提高警惕。”
“那不是挺好?”陶鄂笑了起來。
其他人也有在憋笑。
夏閻浮是冷麵閻羅的形象,屬於高逼格那種類型,平時其實挺有形象負擔的。
看他被夏閻真折騰,也是有趣的事情。
“不好啊,我要是被自己弟弟一陣折騰,攆得到處跑,以後還怎麼帶隊?”夏閻浮說道。
作為副執行長,夏閻浮一手承擔帶隊衝鋒的工作。
在外執行任務,與人廝殺,需要有人一言九鼎。
威嚴莊重的形象可不能丟。
丟了,人心散了,以後隊伍不好帶了。
陶鄂一扭頭“清官難斷家務事,你知道我們和十一雖然是過命的交情——我是說,都是他救我們,但該有的分寸,還是要有的,不介入彆人的家庭。”
“是啊是啊。”高強在旁邊幫腔。
夏閻浮話是那麼說的。
其實心裡一點都不介意夏閻真折騰他。
甚至有種七十歲老頭被自己九十多歲的爹娘追著打的自豪快樂。
是親人在世的溫暖和安定之感。
幾個人開著玩笑,另一邊樓上,夏閻真探出腦袋“上來吧。”
幾個人立刻過去。
來到二十層,果然原本的那種情緒失控,變成暴走欲望的感覺沒有出現。
“那眼睛現在是什麼情況?”夏閻浮問道。
“沒有信息。”夏閻真說道。
“沒有信息嗎?”
“它不是欲之眼?”
“不,它不是。”夏閻真說道,“隻是一隻單純的眼睛,我碰到的時候沒有任何信息。”
“奇了怪了。”夏閻浮有些不理解。
“可能你已經融合了欲之眼,就徹底不算裝備道具了。”陶鄂猜測。
硬要說的話,可以把欲之眼當做“職業卷軸”之類的玩意。
因為一些巧合,讓夏閻浮的左眼變得特殊。
這不是取代,不一樣。
“眼睛呢?”夏閻浮問道。
“在印記空間裡。”夏閻真說道。
在現實世界,夢之使徒依然可以使用印記空間。
從某個角度來說,每個夢之使徒都是運輸隊長,乃至“走私大亨”。
“那應該沒事了。”夏閻浮說道。
“也不一定。”夏閻真想了想,“要徹底保險,放在賢者護腕裡,應該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