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臉色一變,大喊道,“人多了事情不是鬨得更大!”
“有道理。”
小醜點點頭,然後一笑,“但是我拒絕,我就是想要殺了他們,哈哈哈哈!”
他在狂笑。
旁邊的小醜手下們,舉起槍聚攏過來。
“不,不。”
小醜阻止這些人,“不要用槍,給我把他們活活打死,要很殘忍的那種。”
他嘴角向下,想要在哭泣,又像是在詭笑。
“我看你們誰敢!”
高登咆孝著,猛地扯開了自己一直扣著扣子的風衣,露出裡麵綁著的炸彈。
他把固定在衣袖中的開關扯出來捏在手中!
稍微一動就能按下去。
“來啊!”
如果高登留著長發長須的話,這個時候已經是須發飄揚,彷若一頭獅子。
夏閻真不禁側目。
你們高譚市真的是民風淳、樸人才輩出。
誰能想到一個警署副署長,風衣之下不是防彈衣,竟然是炸彈!
你把犯罪分子的活都乾了,這群犯罪分子還乾啥?
果然,小醜的手下們都愣住了。
你是罪犯還是我們是罪犯?
“哈哈哈哈哈!”
小醜指著高登,狂笑起來,“真有趣啊高登,如果不是有夜鷹在,你說不定會成為我的玩伴。”
“彆廢話!讓他們走!”高登走上前。
前麵的人群像如潮水一般退開。
比爾他們立刻跟上高登的步伐。
夏閻真落在後麵。
高登來到集裝箱下,抬頭看向小醜。
小醜從上麵跳下來,饒有興趣地盯著高登。
“讓他們走!我一個人足夠了!”
高登朝著小醜怒吼,口水都要噴到小醜臉上。
小醜非常敏銳地往後一退,避開口水攻擊。
他歪著腦袋盯著高登,臉上感興趣的表情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悲傷。
“你——”
高登正要說什麼。
“所以,他真的死了,對嗎?”小醜突然開口,打斷高登的話。
“你說什麼?”
“夜鷹,他原來真的死了。”
小醜目光有些呆滯,兩道眼淚從眼眶中流出,沒有弄花他的妝容。
小醜妝應該是防水的。
“你怎麼確定他是真的死了?”
夏閻真問道。
“怎麼確定?”小醜看了夏閻真一眼,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鄙視了一下才解釋,“你看高登現在的樣子。
“爸爸死了,兒子才會成長起來不是嗎?
“以前小高登隻會縮在夜鷹的披風下麵哭泣,但你看現在的他,多麼暴躁,憤怒得像是要挑戰全世界,目睹父親死去的孩子才會這樣。”
夏閻真看向高登。
高登想要反駁卻又不能。
是的,如果夜鷹俠沒死,他也不會做出如此激烈的舉動。
以前出事情,總有夜鷹俠解決。
現在夜鷹俠沒了,高登能解決高譚的超級惡棍搞出來的事情嗎?
不能!他沒這個能力知道吧。
不是高登菜,而是大家都沒有。
什麼人都在當署長、當副署長、當,能維護高譚治安嗎?維護不了!
高登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關鍵的時刻,和一些不正常的瘋子同歸於儘。
這是他最大的努力。
回答完問題後,小醜突然變得意興珊,他揮揮手“你們走吧。”
“走?”
眾人都愣了一下。
“沒意思了。你們這些人,這座城市。”
小醜自言自語,“沒有了夜鷹,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不如毀掉吧,對,毀掉……”
他的目光逐漸危險起來。
“走啊。”高登就要趁著小醜改變主意前帶人走。
“砰!”
一聲槍響。
小醜的頭蓋骨幾乎被掀開。
鮮血在探照燈燈光的照射下飛濺而出,伴隨著一些碎塊。
小醜重重摔在地上。
場上突然安靜下來,像是影片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唯有槍口在冰冷的寒夜中,冒出一點點餘煙。
夏閻真舉著終於派上用場的玩具——黑檀木,他想了一下,此情此景應該說點什麼。
我於殺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不,不是這句。
“砰!”
“砰!”
“砰!”
夏閻真把子彈全部傾瀉在小醜的屍體上,清空彈夾。
沒錯,就是這句。
子彈的語言,來代替他要說的話。
打空子彈後,夏閻真看向周圍呆滯的人群“怎麼了,作為一個,麵對窮凶極惡的歹徒,清空彈夾不是基本操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