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個男子,要更加成熟一些,三四十歲。
一個光頭壯漢,塊頭都可以塞下三個栗發少年,穿著白背心。
另外一個戴著眼鏡,精英人士的打扮。
“哦?”
夏閻真掃了進來的幾個人一眼,重新看向任北嘉,“軟的不行,來硬的?”
“也不算,隻不過想要請你和我們一塊離開。等你真的見過了外麵的風景,就知道不該把自己局限在普通人這個低層次中了。”任北嘉說道。
“你們不怕我哥?”
“那幾位元老除了白皇,都在首府不是嗎?”任北嘉說道,“我們的動作很快。”
“哦~哦~”
那個金發男在任北嘉之後開口,突然發出誇張的聲音,“嘉,這個小子很有膽色,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心跳居然沒有半點變化!我有點喜歡他,不行,我已經開始喜歡他了!”
為了讓夏閻真聽懂,說的還是正國的語言。
其實他說聯邦的英語,夏閻真也能聽懂,他的學霸可不是假的。
自學的一大堆知識,看得一堆文獻資料都是英文。
“閉嘴。”
任北嘉不滿地看了金發男一眼,彆在這裡發癲。
她看向夏閻真“我知道你的依仗,一個是白皇,他還在這裡。另外一個,你覺得自己也是夢之使徒,至少也可以支撐到白皇來到,對嗎?閻羅。”
她報出了夏閻浮的代號。
“嗬,很驚訝?我們要策反的可是明麵上的天下第一,自然要多調查一番。旅團的獨狼,閻羅,這個代號和你的名字很相似不是嗎?這份實力和心氣,就是你的底氣,對——”
任北嘉最後一個字“吧”有點說不下去了。
到現在為止,她依然沒有從夏閻真臉上看到驚訝、思索這些表情,都感覺不到對方的情緒波動。
硬要說的話,唯一有的隻是一絲玩味。
甚至,像是在看猴戲!
他憑什麼?!
就憑自己的哥哥是夏十一,就認定他們動不了他?
呃——好吧,真動不了!
他們真沒打算殺夏閻真,隻是想要把他帶走,帶他真正見識一下這個花花世界,讓他改變,成為自己人。
用糖衣炮彈將其打倒,利用其身份,拉攏夏十一。
哪怕夏閻真不是夢之使徒,也可以有這樣的底氣。
可如此澹定,顯露出夏閻真不好拿捏。
任北嘉內心也升騰起怒火,看猴戲?
你憑什麼這麼傲?
“好吧,你是不怕。那我再告你一件事情。”
“隻有一個白皇,就算他來了,也於事無補,甚至是來送死的。
“我隻說過,我是夢之使徒,但我沒說清楚,我啊,其實是四階夢之使徒!這些人,是我的隊友。z小隊,現在你懂了吧?”
這是一個四階隊伍!
他們的真實實力,出乎意外。
難怪這麼有自信。
“你廢話太多了,這裡是正國,我們沒那麼多時間。”眼鏡精英男接口。
“我不是再給你爭取時間,該生效了吧?”任北嘉說道。
廢話?
當然不是單純的廢話,是在吸引夏閻真的主意,同時讓睡魔·休普(眼鏡男)將對方拉入到自己的夢世界。
從而控製。
“我都說了話,你說有沒有生效?”
“早說你那娘們手段沒用,還是我來!”
光頭壯漢大笑一聲,一拳轟向夏閻真的後腦勺。
同時,金發男子抬手,雙手化作柔軟無骨的靈蛇,卷向夏閻真。
他們不擔心聲音傳出去。
進來之時,殺人鬼(陰沉男)已經把房間封鎖,動槍動手雷的動靜都不會有絲毫傳出。
這個局,他們做了很多準備。
那些看似囂張的話,也是為了打擊對方的心靈。
真的動手之時,可沒有絲毫小覷。
狂妄自大之徒,很少能來到四階。
一瞬間,對夏閻真的封鎖已成。
除了用後腦勺接下這一拳,他似乎彆無選擇。
眼見拳頭就要擊中夏閻真,勁力已經撥動他的頭發。
夏閻真的左手中,出現了一把劍,他右手搭在劍柄上,握住。
曾——
黑紅色的劍光模湖了一下。
燃血劍已然重新入鞘,好像就沒有出鞘過。
出鞘的瞬間。
任北嘉瞪大眼睛,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驚恐的表情,無儘的恐懼情緒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幾乎將她吞沒,拉入到永恒深淵之中。
壯漢、金發男的動作停滯,睡魔、殺人鬼後續的行動也一並靜止。
他們的身上,浮現出一道道紅色的細線痕跡,有著鮮血沒有的瑰麗。
火焰驟然爆發,將倒下的殘屍直接吞沒。
鮮血化作火焰,沒有噴灑出來,弄臟夏閻真的後背。
“哈——哈——”
同樣凝滯了一秒鐘的任北嘉突然清醒過來,猶如剛上岸的溺水之人,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大量的汗水流出,浸透衣服,她好像和人經曆了一場生死廝殺一般。
夏閻真繞過圓桌,走到任北嘉麵前。
入鞘的燃血劍,壓在其肩膀上。
任北嘉被並不算沉重的劍壓得直接跪坐在地上,身子顫抖著。
“你們的調查出了一點問題。”夏閻真開口,“我不是夏十一的弟弟。”
“我,就是夏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