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是不是皇城。”夏閻真說道。
花了一天的時間,提亞馬特查到了更多有用的信息。
他所在的皇朝,名為“商”,還有太師這個職位,但和商朝沒什麼聯係。
如今為玄光十五年,當今天子玄光帝二十歲即位,今年三十五。
國教為慈航寺,信徒遍布商朝。
國師慈航上師,是一個年歲過百,德高望重的佛門上師。
國教和國師都是先帝定下的,和玄光帝無關。
玄光帝應該不喜歡慈航寺,所以重用提拔了杜聞為太師,和慈航寺打擂台。
鬥得飛起。
提亞馬特還帶回來消息,慈航上師如今不在皇城,帶上一眾弟子雲遊四方去了。
行蹤不定,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這個時間,也是朝中太師派不斷清除慈航派的好時候。
原身在其中,微不足道。
連雙方鬥法中的小小棋子都算不上,頂多算是被波及的犧牲品。
隻不過全家死光有點慘,也不知道慈航寺到底會不會因此千金買骨。
就算有,也要等待慈航上師回來。
這個時間可不好把握。
“看來要越獄了。”
夏閻真可不想在這個陰暗潮濕的牢房中呆太久的時間,把越獄放到計劃中。
正想著,一陣腳步聲響起,有人在獄卒的領路和簇擁下走來。
在夏閻真麵前停下。
來者是一個威嚴無比的中年人,他揮揮手,趕走了獄卒。
“封元。”杜聞看著夏閻真說道。
“太師?”
“不錯,是我。你想出去嗎?”杜聞問道。
“想啊,怎麼,太師大人想要放我出去?”夏閻真問道。
聽到這話,杜聞眉頭微皺,此人看上去倒不像是紈絝。
不過無所謂……
“吃了它,我就讓你走。”杜聞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子,倒出一枚散發著異香的丹藥。
讓牢房內難聞的味道都為之一清。
“這是什麼?”
“不該問的話彆問,你吃不吃。”杜聞冷漠無比。
“好吧,出去之後要我做什麼?”夏閻真再問。
“需要你做什麼的時候,自會來找你。”杜聞說道。
“行。”
夏閻真答應下來。
任務時間為三十天,慈航上師大概率會在這個時間內回來。
夏閻真的打算是等七天。
七天沒有消息,就主動尋找慈航上師。
七天內,他不打算搞出大動靜,避免打草驚蛇。
能以最小的動靜出獄,自然是最好的。
夏閻真接過丹藥,懶得多看,一口吃了下去。
陰冷的牢房內,燥熱氣息一閃而過。
不管這丹藥有什麼問題,都被夏閻真熔煉消化,不再是問題。
看著夏閻真服下丹藥,杜聞吩咐左右叫回來獄卒,繼續向前。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離開牢房。
杜聞離開後,又過了半個時辰,獄卒罵罵咧咧地過來,放出了包括夏閻真在內,一共二十多人。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人都是慈航派的官員乃至家卷。
不知為何,都被放了出來,應該都吃了杜聞給的藥。
杜聞想要做什麼?
其他人還在苦思冥想,要怎麼繼續在這場風浪中掙紮求生。
夏閻真已經往原身的家裡走了。
原身沒有被抄家,朝廷發的房子肯定是沒有了,但在皇城中,還有其它房產。
一座兩進的院子,作為暫時的落腳點是夠了。
夏閻真根據信息,一路來到院子之外。
開合的房門虛掩著沒有鎖上,夏閻真推門進入,院子裡躺椅上,一個中年男子驚訝的起身“少爺——不對,封元!你怎麼出來了?”
“你是那個誰來者?”夏閻真回憶了一下信息,沒啥印象。
“不是!你怎麼敢越獄的!”中年男子有些氣急敗壞地給夏閻真扣上越獄的帽子。
此人是封家的同族,遠方親戚,七拐八拐下來,原身應該管他叫一聲叔。
身份是封家的管家。
封家敗落,倒是沒有影響到這位管家封齊。
拿了封家的一部分家產後,迅速鳩占鵲巢,占據封家的這個院子,當上了主人。
封齊敢這麼做,自然是打聽清楚封家死光了。
隻剩下了一個紈絝封元等著發配邊疆,死在半路。
沒想到封元突然出現在這裡。
驚慌過後,封齊穩住情緒,就算封元是被赦免放出來的,一個死了全家的紈絝而已,能掀起什麼風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是我家。”夏閻真說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你齊叔叔!還有你記錯了,這裡不是你家!快給我滾!不然我喊人了!”封齊大喊著。
“哈!那你喊,你喊破——等等,我為什麼要對你說這話,打個半死吧。”夏閻真說道。
原來是被鳩占鵲巢了啊。
封齊還在疑惑這小子在說什麼胡話。
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是”。
封齊轉身一看,一個光頭壯漢不知何時站在他背後,正露出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