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黑夜,原本烏雲遮蔽夜空,無星更無月。
但現在,天空中赫然出現了一輪血色的月亮!
不對,這個東西,不一定是月亮!
夏閻浮他們也來到窗邊,抬頭看向那一輪突然出現的血月。
“月亮嗎?”
“未必是。”
“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壓力和這血月有關?”
“鈴鈴鈴!”
陶鄂等人的鈴聲響起。
幾個人紛紛接起電話。
有鐵心打來的,也有其他人的,說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血月的消息,瘋狂地傳播著。
兩分鐘後,陶鄂他們就得到了進一步的消息,頭頂夜空中的玩意,絕對不是月亮!
因為全世界,隻要是抬頭可以看到天空的地方,都能夠看到這輪“血月”。
對,包括還是白天的地方,也能看到這血色的月亮。
隻不過沒有黑夜裡那麼清晰罷了。
有些血月的位置在太陽邊上,就很虛無,但肯定是有的。
哪有月亮能同時出現在白天和黑夜的?
這不是月亮!
“現在是什麼情況?”
“已經派出偵察機前往了,但是現在根本無法確定它準確的位置。”鐵心在和陶鄂通話。
一個能被全世界看見的血月,誰知道它真正的位置在哪裡。
隻能暫時根據肉眼觀察到的方位,派出偵察機去看看。
“不會真的是月亮變異了吧?”白皇說道,壓了壓頭發。
他們已經來到了無限大樓的頂層。
樓下,陽台上也有很多人看著血月。
“月亮變異可就糟糕了。”高強說道,“對了,我們有個任務,天上的太陽是不是一隻眼睛?”
他想起來天目皇朝。
“再仔細看看。”
陶鄂的雙眼眯了起來。
其餘人也各自施展手段,嘗試看出彆的一點什麼。
這血月未必為真。
果然,在幾個人各自施展手段後,夜空中看到的血月逐漸澹化。
暗示著血月類恐怕似於幻術,並非真實存在。
但眾人目前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隻能看到澹化的血月,無法找出血月真身在何處。
“看來沒必要派偵察機了。”
夏閻浮說道。
他們也隻能“澹化”血月,找不到“真身何在”,偵察機就更找不到什麼東西了。
“行,先撤回來吧,這血月出現之前,我們都有些心神不寧。”鐵心說道。
血月來的蹊蹺。
一切情況未知,硬貼上去偵查,不一定是好事。
要偵查,也不是偵察機能夠搞定的。
莫修那邊已經打算觀月了,或許能夠發現什麼。
“老陶,團長沒出關嗎?”
“估計要到任務開始前才會出來一下吧。”陶鄂說道。
“行,我去一趟太陽秘境。”鐵心說道。
“你覺得這血月和格來有關?”
“不知道,反正他是唯一的異界人,去看看他有什麼看法。”鐵心說道。
集思廣益嘛。
“那你小心。”
“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聯係。”鐵心掛斷了電話。
“閻浮,你先回家,等十一出來。”想了想,陶鄂對夏閻浮說道。
“好。”
夏閻浮點頭,“那我現在先回去,小真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出來。”
夏閻真的閉關也不是徹底不出來。
偶爾也會出來一下,隻不過時間不定。
這血月來得突然,恐怕不是好事,夏閻浮最好守在那裡,能把消息第一時間告訴夏閻真。
剛準備離開,夏閻浮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他一邊走一邊接起電話。
“喂,夏董嗎?”
“對,是我,你是……”夏閻浮有些茫然,對方是誰來著。
他的手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打進來的。
要麼是同樣特殊的號碼,要麼是他存了的,放開了白名單的號碼。
能和夏閻浮通話的人,他多少都有點印象,偏偏想不起來打電話的人誰。
“韓零露,夏董您還記得我嗎?以前您和團長一起來過我家。”韓零露說道。
“哦,哦,想起來了,不好意思。”
夏閻浮恍然大悟。
原來是她,怪不得毫無印象,韓零露的忽視能力還是很強的。
反正夏閻浮正常情況下,絕對記不起會有這樣一個人。
“什麼事情?”
現在處在記憶階段,夏閻浮回憶起韓零露的一切問道。
“小河她有些奇怪,不是說她本人遇到問題了,而是感覺有什麼信息,好像要通過小河傳遞出什麼來。”韓零露說道。
“你們在哪?”
夏閻浮的腳步停下,轉身朝著陶鄂他們做了一個手勢,把手機開了外放。
“學校。”
“好,你們知道無限的地址……算了,我們來接你好了。記住,每隔五分鐘打我這個電話,我怕忘記了。”夏閻浮說道。
韓零露的忽視能力作為被動,也是個麻煩。
“好,我知道了。”韓零露答應下來。
“怎麼?”
陶鄂他們看向夏閻浮說道。
“記得韓小河嗎?”
“有,那個誰,是不是什麼人的妹妹?”
大家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
韓小河這個名字他們有印象,是個小姑娘,夢之使徒。
以假亂真的能力,還是很有潛力的。
但他們也一下子想不起韓小河怎麼進入無限、旅團的,好像中間缺少了一個把他們和韓小河聯係起來的人。
“韓零露,她姐姐。”夏閻浮剛和韓零露說完話,這個時候還記得清楚,“以前,韓小河不是聽到了莫名的聲音,那個時候我們懷疑是夢師。”
“對。”
“她現在好像又接收到什麼信息了,我去接她們過來,你們誰去一趟小真那?”
“要不我去好了。”白皇主動請纓。
“嗯,我先去一趟,陶叔你記得和特事局知會一聲。”
幾個人分頭行動。
白皇也不開車,直接一路飛到了夏閻真家裡。
他來到地下的訓練室。
夏閻真就是在這裡進入磨煉之地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
夏閻浮則是驅車去了正一學院,順利接到韓零露以及迷迷瞪瞪,看上去半夢半醒的韓小河。
“她是什麼情況?”夏閻浮問道。
“這幾天狀態都不太好,在血月出來之前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電話裡沒說清楚,就中斷了。”韓零露說道,“我見到後,小河說了這些詞——”
她拿出手機給夏閻浮,當時的情況她特彆錄了下來。
夏閻浮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遵守交通規則,打開視頻看了起來。
視頻中,韓小河的表情迷茫,和現在一樣半夢半醒。
嘴巴裡麵都都囔囔的,夏閻浮仔細聽了一下,才聽出韓小河在說什麼。
強大,漏洞,破裂,危險,夢之使徒。
基本上就是這些詞,在反複說著。
暫時聽不出來具體的含義。
“我們當初有懷疑過,夢師會不會在給韓小河傳遞信息。”夏閻浮看完視頻說道。
“夢師?”
“神之夢境的締造者……”夏閻浮話音剛落。
韓零露突然提醒“小心!”
車子剛到十字路口,一輛suv闖紅燈,以極快的速度直直地撞了過來。
夏閻浮瞥了一眼“坐穩。”
開著的車子瞬間拔高,懸浮到半空中,躲開那輛suv。
suv速度不減,直接衝向道路中間的綠化帶。
夏閻浮伸手一抓,那輛suv也飛到半空中。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朝著無限公司飛去。
剛到無限公司附近,陶鄂他們就過來,接著兩輛車子落下。
那輛suv落下,周圍圍著一群無限(旅團)的夢之使徒,殺氣騰騰。
襲擊旅團無限的人?
找死!
“砰!”
車內之人一頭狠狠撞在側車窗上,把腦袋撞得頭破血流。
鮮血流淌在臉上,遮掩不住扭曲的笑容。
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司機的童孔變成了一片血色,正如天空中的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