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都怕是要變天了?”劉誌恒顫著聲音,問了一句。
溫先生也是深吸一口氣,應道,“此事太過重大,怪不得郡主要連夜送消息回來。”
李老二也是點頭,“郡主最是聰明,許是早就瞧出哪裡不對,否則不會一直守在宮裡。沒想到,有這樣的大事發生。”
“貴妃為何要這樣呢?皇上隻有二皇子一個兒子了,再等幾年,那把椅子總會讓二皇子坐上,她急什麼!”劉誌恒抓了兩把頭發,很是不解。
劉家是百年世家,財力和人脈都不差。
但誰有安寧日子不想過,喜歡動蕩呢?
特彆是皇權交替,哪次不是危機重重,血流成河!
溫先生皺眉,應道,“千桃在樹,不如一桃在手。沒有切實抓到手裡的,誰也不能保證沒有變數啊。
“如今侯爺在北征,太後也被打壓的不敢亂動,若是這時候皇上沒了,二皇子會立刻被推上皇位。
“不得不說,這個時機,真是選的不錯。”
李老二起身,在屋裡走了幾圈兒,說道,“如今皇上知道自己被算計了,貴妃就不會如意了。咱們最近約束家裡,低調行事,靜觀其變。”
劉誌恒和溫先生都是點頭。
劉誌恒又道,“皇上子嗣單薄,貴妃怕是活不成,但二皇子一定不會有事。甚至為了保住二皇子的顏麵,還要粉飾太平,過一段時日再讓貴妃‘病死’。
“這般說來,二皇子那裡,還是不能怠慢。即便不看眼前,也要為以後鋪路。”
“你要嘗試接觸二皇子嗎?”溫先生驚訝,攔阻道,“是不是再等等看,畢竟皇上春秋正盛。
“而且這次被算計也及時發現,皇上龍體應該不會有太大損傷。起碼天武還有十年安穩日子……”
劉誌恒無奈,應道,“不是我們家裡著急,要搶什麼風頭,是這新都所有世家都在盤算,甚至很多人已經動手了。
“特彆是最近貴妃得寵,皇上每日都宿在榮華宮,幾乎人人都猜測皇後很快會‘病逝’,貴妃會是繼後,再立二皇子為太子,簡直是水到渠成。
“其餘不說,隻我知道的,就已經有六七家的當家夫人去榮華宮拜見過了。
“前些日子,二皇子想學音律,更有三個大儒先後同皇上自薦……
“這般情形之下,若是我們家再不謀劃,怕是以後新皇登基,我們劉家就要敗落了。”
溫先生皺眉,建議道,“你明早回去同老太爺商量一下,還是再緩緩。看看這件事後,貴妃下場如何,就知道皇上對二皇子的態度了。”
劉誌恒也知道溫先生是為劉家好,於是點頭應下,“好,我肯定要和父親商量。”
說罷,他忍不住歎氣,“當初江北被蠻人攻占,逃到江南過了十幾年的太平日子。如今眼見江北要被侯爺收複了,宮裡又鬨幺蛾子,簡直不讓人安穩過活了。”
“行了,你也彆抱怨了。”溫先生怕劉誌恒酒醉還沒太清醒,再次囑咐道,“這事是郡主冒險從宮裡送出來的,你千萬彆露了痕跡,讓旁人看出來,給郡主惹麻煩。最好一切靜觀其變,彆攪合進去是上策。”
“放心,我也不是傻子。”劉誌恒擺手,笑道,“若是不知道內情就罷了,如今清楚明白,誰還往裡跳啊。不過,這天下始終還是二皇子的,若是機會合適,該出手還是要出手啊!”
李老二一直沉默聽著,這時候突然開口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皇上子嗣單薄,如今好好長大的隻有三公主和二皇子。
“三公主尚且不說,女子出嫁,與皇位更替無關。
“但二皇子體弱,也不是如何聰慧過人,為什麼皇上從來不著急呢?不選妃,也不急著生更多的皇子?”
劉誌恒和溫先生聽得愣了一下,好似要說什麼,最後卻齊齊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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