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炳輝再次搖頭，楚淩雲看著他，突然有點想笑，先不說他不遵守誓言對方沒有一點的辦法，哪怕他遵守了誓言，他不去抓，就不能讓彆人去抓嗎？
“好，我發誓……”
楚淩雲重複了一遍誓言，薑炳輝慢慢閉上眼睛，緩緩說道“我真名叫川本向太，職務是特高課行動組成員，軍銜為少佐，之前除了名字之外，其他的我沒有騙你。”
川本向太之前確實沒說實話，但他的話也是真真假假，他行動組的身份就是真的。
那時候的他就沒想過自己能活下去，更沒想自己竟然會招供。
“繼續。”
楚淩雲看著他，身邊的隊員已經拿著紙筆開始記錄，這些都是川本向太的口供。
“我代號你已經知道了，鱷魚，我的任務確實是刺殺閆奎安。”
“你們上海有行動隊員吧，為什麼讓你從南京跑去上海刺殺？”
楚淩雲問出心中疑惑，這個問題本來打算抓到張白後，從他口裡問出原因，既然川本向太意外招供，那直接問他便是。
川本向太能夠開口，確實是個意外之喜，楚淩雲過來純粹就是想刺激他，報複他之前戲耍自己的行為，卻沒想有這麼巨大的收獲。
“閆奎安影響力很大，上麵擔心貿然刺殺會引來更多文人的筆誅口伐，得不償失。因為我和閆奎安認識，而且我擅長製造意外死亡，不會讓人知道是我們乾的，所以這次才特意派我過去。”
原來是這樣，日本人真是既當表子又立牌坊，殺了人還不敢讓人知道是他們所為。
但這不奇怪，日本人向來如此。
“你上次說來南京是執行殺我的任務，是真是假？”楚淩雲繼續問。
“既是真的，也是假的。”
川本向太自嘲的笑了笑，他來殺人，反而被人家所抓，實在是諷刺。
“說清楚。”
“我的確想殺你，你害死了惠子，惠子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要為她報仇，但我並沒有收到殺你的任務，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行為。”
川本向太解釋道，楚淩雲心裡則鬆了一點氣。
不是日本人派來的，那說明日本人對他的重視還沒到必殺的地步，這算是個好消息。
父母那邊暫時還算安全，不過早點將他們送走並不是壞事，這樣他們的安全便多了一層保障。
“在南京有多少你們的人？”
楚淩雲問出了關鍵的問題，當初費了周折秘捕，不就是想從他嘴裡得到這些信息，讓敵人沒有準備的時候，一舉抓獲。
“我知道的，你都已經找到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川本向太搖了搖頭，他在南京認識的自己人隻有兩個，張白和馬景元，可笑的是，這兩人竟然全因為他暴露了。
江騰空回國之前，他曾經特意去見過其一麵。
是江騰空告訴的他，惠子被一個很年輕，叫楚淩雲的人所抓，這個人剛到軍事情報處不久，但卻非常的可怕。
好在這個人調去了南京，武漢暫時安全了，但他已經被調離，很快就要離開，武漢的一切隻能交給繼任者。
楚淩雲調往南京的事並沒有保密，江騰空是從湖北行營那找人打探出來的。
沒有保密的信息，湖北行營想要知道非常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