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淩雲!
上海站內,陳樹坐在會議室首位,旁邊除了行動組和情報組的組長外,剩下的隻有被擼掉的四位組長。
“這段時間你們一直沒有來上班,是什麼意思?”
陳樹首先發難,問的是那四位組長,他們確實沒有來過,但他們的身份還在軍事情報處,在上海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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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來上班,便是無故曠工。
白元的眼中立刻現出怨恨,他們為什麼不來上班,還不是被你逼的?
堂堂組長,現在一點職務都沒有,他們來做什麼,丟人現眼嗎?
“站長,不是我們不來,而是站裡沒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做,我們之前又是組長,不是怕影響新組長的工作嗎。”
原電訊組長石銅山首先分辨,四位組長,心裡多少有點意見,隻是陳樹強勢,不敢表達而已。
“你說的有道理,但這不是你們曠工的理由。”
陳樹擺擺手,四人沒再說話,全都低著頭。
“現在我給你們個機會,讓你們證明自己。”
陳樹慢慢說道,四人愕然,陳樹這是改性了嗎,竟然會給他們機會?
“我不管你們出身,隻看能力,做的好,我就用你,做的不好,就彆怪我不客氣,哪怕你們以前是組長,以後也給我乖乖當個小兵,否則我饒不了你們。”
他的話讓四人心裡一歎,不斷咒罵,不過嘴上沒敢有任何不滿的表達。
還說什麼不管出身,不管出身為什麼來到上海站之後就將你的人提拔了上來,把我們全部撤了下去?
站著說話不腰疼,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說什麼給個機會,你真會那麼好心真給我們機會?恐怕是接這個理由來敲打我們,讓我們乖乖聽話,好顯示你的權威。
四人敢怒不敢言,全都低著頭。
“這裡有四個任務,你們每人去執行一個任務,執行好了,我不說官複原職,但至少給你們個符合軍銜的職務,做的不好,那就說明你們能力不行,就給我老老實實從頭做起。”
陳樹不管他們怎麼想,依然表現著自己的強勢。
這樣才屬於正常,沒有任何理由他不會給這些人機會,否則隻會惹來懷疑,那不符合他的性子。
目前除了白元,其他三位組長還都可用,特彆是總務組長鐘沅江。
“現在開始抽簽吧。”
陳樹說完,馮群拿來個盒子,裡麵有四個信封,代表著考核他們的四個任務。
馮群走到他們身邊,示意鐘沅江先抽。
鐘沅江無奈,隨手拿出了最上麵的信封。
接下來是石銅山,最後才是白元,到了白元這裡,他已經沒有了選擇。
所謂的抽簽不過是形勢,事實上他們每個人的任務提前便安排好了,馮群的盒子有機關,第一個鐘沅江怎麼抽,都會是這個任務。
四封信的內容完全一樣,盒子內有夾層,一人抽完就換個夾層。
換下一個人後,三個信封的內容又是一樣,隻要控製住抽簽的順序,四個任務分給誰等於他們說了算。
但四人並不知道,還真以為是公平抽簽。
“你們每個人的任務都是單獨,不可以告訴彆人,必須保密,每個人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來找我彙報結果,散會。”
陳樹說完便直接離開,再次展現了他的強勢。
其他人跟著離開,會議室內隻剩下了白元四人。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鐘沅江首先說道“就算是刁難,我們也沒有辦法,認命吧,我先走了。”
鐘沅江帶著自己的信封離開,其他人陸續出去,最後隻剩下了白元。
白元猶豫了下,直接打開了自己的信封。
“探查日租界卡哨情況。”
內容非常簡單,白元開始有點迷湖,很快臉上布滿了怒色。
這個任務看似不難,隻是去打探卡哨情況,但他現在隻有一個人,沒有手下可用,想要完成任務,必須自己親自過去打探。
日本的卡哨可不止一個,他每個都去的話,很容易被日本人盯上。
況且日租界的卡哨不僅在邊緣位置,裡麵也有,想要全部探查清楚,他就必須想辦法潛入日租界。
這樣更容易被發現,若是被日本人抓住,他十死無生。
陳樹歹毒,想要借刀殺人,利用日本人的刀除掉他們幾個礙眼的組長,此時他相信其他三個人和他一樣,是陳樹想要除掉的對象。
“陳樹,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
白元的眼中閃過道決然,起身大步離開會議室,他不會讓陳樹的陰謀得逞,他要為自己爭取一條活路。
但在軍事情報處,陳樹明顯已經不給他活路,哪怕這次僥幸完成任務,以後也會被陳樹用各種方法算計死。
辭職離開,那更不可能。
軍事情報處不是一般的部門,在這裡沒有辭職一說,除非能量很大調離,否則隻能橫著出去。
陳樹現在逼的他彆無選擇,隻能答應日本人的條件。
他是被逼的,都是因為陳樹,直到現在白元絲毫沒想過自己的錯。
昨天北島川介又找到了他,這次沒再廢話,說出了他的目的。
果然是想要策反他,讓他為日本人服務。
當時白元一口回絕,北島川介並沒有放棄和威脅他,反而幫他分析了目前的情況。
他的後台垮了,他在軍事情報處不受待見,陳樹又是個強勢的人,遲早會對他下手,清理掉他們這些礙眼的蟲子。
隻有和日本人合作,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日本很強大,比中國強大的多,能給他更多的安全保障。
白元並沒有同意,但也沒拒絕,說要考慮。
現在來看,北島川介全部說中,陳樹果真是狼子野心,想要害死他們,所以才故意用任務的形式。
這種看起來簡單,卻非常危險的任務,可以殺人於無形。
陰險,狡詐,歹毒,這是白元給陳樹的評價。
他不想死,之前他沒考慮過投靠日本人,可如今形勢不同,陳樹不讓他活,隻有投靠日本人,他才能繼續活下去。
他要報複,報複陳樹,要讓陳樹這個站長下台。
他會繼續留在軍事情報處,有了日本人的幫助,以後想立功很容易,將陳樹鬥垮,未來說不定他有接任站長的可能。
成為站長後,雖說一樣逃脫不了日本人的控製,但他的權利越大,對日本人的作用也就越高,到時候日本人隻會更看重他。
白元沒有回家,來到遠離上海站的一個公用電話亭撥出去個號碼。
這個電話是北島川介留給他的,讓他考慮好後,隨時可以聯係,白元當時收下了電話號碼,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便用到這個號碼。
他並不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被人在暗中看的清清楚楚。
“查,看他打給的誰。”
馮群收到消息,立刻下命令,其餘三位組長拿到信封後,有人在路上拆了,有人直接回家,沒有人去打過電話。
四位組長的家裡都裝有電話,什麼事需要神神秘秘,跑那麼遠,去公用電話亭去打?
白元的行為,在他的眼裡純粹是掩耳盜鈴。
這個電話很快查了出來,果然是打到了日租界。
馮群冷哼了聲,這是白元自己的選擇,雖說有他們的推波助瀾,但一開始他便上報,或者沒拿日本人的錢,他不會如此。
最終的一切,可以說是他自找的。
法租界,賀年在監視點親自指揮。
這棟房子距離唐次長的住處有點距離,他是沒辦法,這裡不是南京,不是他想做什麼都可以的地方。
唐次長住的公館附近,全是獨棟彆墅,根本沒辦法租下合適的監視點。
他退求其次,在唐次長家出來的必經之路上,租下了三個地方作為監視點,同時派人偽裝成各種身份,時不時經過唐次長的家進行探查。
先找出唐次長的出行規律,再製定暗殺計劃。
他們是來殺人的,不是自殺,計劃必須縝密,這是法租界,法國人的地盤,刺殺成功後他們要立刻撤離,不能把自己交代在這。
如此一來,對他們的限製很大。
南京,司馬林招供後,這個桉子徹底結束,兩天時間楚淩雲寫好結桉報告,賀年不在,他隻能找副科長袁守旺。
“淩雲,稀客啊。”
看到楚淩雲,袁守旺立刻從辦公桌後麵起身,哈哈笑著過來相迎。
行動科裡麵,袁守旺的存在感不強,賀年是個強勢的科長,平時行動科的大小事情,賀年抓的很緊。
但楚淩雲可沒小看過這位副科長,上次趁著袁守旺父親過壽送過一個大紅包。
袁守旺是處座的人,和處座來自一個地方。
他平時低調,但不代表可以任人無視,誰若是輕視了他,肯定會倒黴。
“袁科長,實在對不住,之前事情多沒敢來打擾您。”
楚淩雲微笑致歉,袁守旺並沒在意,拉著他在沙發那坐下。
“這個桉子做的漂亮啊,司馬林潛伏的這麼深,又這麼謹慎,沒想到還是被你抓了出來,並且查清楚了他做的所有事情。”翻看完結桉報告,袁守旺笑嗬嗬說道。
“都是行動科同事們鼎力合作,才有這次的收獲。”
楚淩雲謙虛了句,這次抓捕司馬林,朱青就立下了大功,不管是不是運氣,司馬林終究是被他親手所抓。
如果不是他們當時反應及時,有可能會被司馬林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