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淩雲!
第二天一早馬本超便來到辦公室。
他的人散出去不少,至少二十幾個人在賓館內外,如果楚淩雲真的要離井西安,那之前失蹤的副組長必然會出現,和他們一起走。
哪怕他們走了,馬本超也會派人跟著,確定他們徹底離開西安才行。
楚淩雲可是在成都剛剛上演過一場回馬槍好戲,他可不想栽在這麼簡單的計謀上。
站長,賓館的人說,他們收拾行禮了。
手下快速彙報,馬本超沒有說話,揮手讓手下繼續打探消息。
收拾行禮,看樣子是真的要走,可
為什麼不提前通知他,難道等收拾好再打電話告訴他要走的消息?
巡視組離開,他這個站長理應相送,巡視組不可能連聲招呼不打便離開。
楚淩雲一直沒通知,他心便無法安穩下來。
站長,他們收拾好行禮,正在賓館大廳。
手下又來彙報,馬本超眉頭緊皺,看向一旁的電話機。
楚淩雲還沒有給他打電話,難道說,楚淩雲知道他在監視,所以故意沒說,等著他主動相送?
馬本超有點火大,既然是監視,這種事能表現出來嗎?
哪怕楚淩雲有證據他的監視,他也必須做出不知道的樣子,否則麵子上下
不來。
楚淩雲不會不明白這點,他究竟想要乾什麼?
站長,他們開車離開了,但不是向東,而是向西。
手下再次來彙報,楚淩雲走了
方向不對,他下一站要去開封,然後前往北平,往開封的話,是一路向東。
向西的話,正好相反。
楚淩雲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馬本超坐立不安,不停的看著電話和手表。
站長,他們去了陳木土的府邸,已經進去了。
手下過來彙報,馬本超剛拿起的水杯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楚淩雲去找了陳木土,他沒有離開?
他對目己沒死心,這次是必須要把自己查辦了才行,
站長,我們怎麼辦?
手下小心的問道,馬本超抬起頭,眼圈有點發紅,憤怒吼道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
楚淩雲昨天騙了他,他今天不會走。
他的任務是巡視,不走的話目標隻能是自己,西安站問題最大的就是他。
該死的楚淩雲,自己和他無冤無仇,為什麼揪住自己不放?
馬本超心中無比的憤怒,手下則小聲說道前幾天陳木土來接過楚淩雲,會不會是楚淩雲去辭彆?
手下的話,讓馬本超一愣。
沒錯,陳木土和楚淩雲關係不一般,臨走之前,理應上門說一聲。
廢物,辭彆有帶著所有人去的嗎?
猛然間,馬本超想到了什麼,怒喝道,楚淩雲若是一人上門,那肯定是辭彆,可帶了那麼多人,明顯是投奔陳木土去了。
在陳木土那,他不僅安全,手中還能得到兵,隨時可以動手抓他。
這個白癡,連這點都看不明白,自己更是差點沒被誤導。
還沒找到趙三?
馬本超癱坐在椅子上,低聲問道,手下低下了頭沒有,發動了城裡不少的人,出租屋,旅館,包括雞院都找遍了,能住的人地方沒有他們的蹤跡。
是人都要睡覺,必須有落腳休息的地方。
能找的他都找了,這些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他實在是納悶。
平時找通緝犯也沒有
這
新賣掉的房子呢,有沒有查?
馬本超抬起頭,手下怔了怔,急忙回道沒有,他們不會為了查我們專門買套房子吧?
你怎麼知道不會?你見過他們過他們?
馬本超氣笑了,這些人肯定有地方住,不可能睡大街,他們是來查案的,不是來受罪的,現在天那麼冷,他們在大街上睡,不僅不安全還有可能生病。
可惜自己手下太笨,竟然沒想到去查買賣的房屋。
我就去查。
手下急忙向外走去,馬本超則喊住了他回來。
彆查了。馬本超有氣無力的說道。
手下不解站長,既然他們可能買房子,肯定是這幾天買的,很容易能夠查到,為什麼不查了?
晚了,這麼多天,以他們的能力肯定查到了什麼,就算找到他們又有什麼用?楚淩雲都去了陳木土那,你真以為他不敢對我下手?
馬本超怒吼,這些愚蠢的家夥,耽誤了太多時間。
他沒有僥幸,過去的時間太久,他在這邊做的事又不是那麼難查,有心去查,肯定查到線索。
他是賺了不少錢,但全是黑心錢,賺這些錢的結果就是得罪人。
馬本超甚至懷疑,對方已經拿到了他的實證。
他猜的沒錯,泥鰍確實找到了證據,人證物證都有,又查出了馬本超的一個罪行。
去年警察局抓到一夥換子,他偷或者騙來一些小孩和女人來到這邊販賣,被人發現給抓了。
但他們有錢,買通了警察,後來被放了出去。
放出去的他們沒有絲毫收斂,反而更加瘋狂,光天化日就敢搶人。
漂亮的女孩或者女人被他們賣到了雞院,醜點的賣給人家做媳婦或者丫鬟,小孩則被賣到各種地方,比如戲院,大戶人家做下人。
男人則被他們賣去煤窯做苦力。
這些人每賣一次人便會向警察局上次供,馬本超知道後,不僅沒有抓他們,反而讓他們多找些好貨色送到雞院,讓雞院的生意更火。
這夥拐子,在城內城外,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賣掉了數百人,喪心病狂都無法來形容他們。
馬本超是他們的保護傘,更是罪惡的根源。
泥鰍知道後氣壞了,這夥人既然和馬本超打過交道,他們是很好的突破口,彆看泥鰍帶的人不多,但全是行動精英,裝備精良,對付幾個拐子自然不在話下。
泥鰍帶人在城外找到了這夥拐子,打死了兩個,剩下的全部活捉,他們已經交代,按照馬本超的要求,他們抓過多少個漂亮女人送給了雞院。
給雞院的人質量最好,卻一分錢不能收,而且不能碰,馬本超可不是能讓人隨便從他身上拿錢的主。
惡行累累,罪惡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