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做好交接,邱小姐這次的情報您怎麼看?
楊主任點頭,梁書記歎了口氣被捕的是呂智文,一個很好的同誌,他是老彭線上的人,這次完全是因為老彭急功近利。老彭犯下了錯誤,我已經安排人送他回老家,等回去後看柯公怎麼處置他吧。
您已經知道了?
楊主任怔怔問道,之前每次邱小姐送來的情報,他們完全不知情,沒想到這次梁書記那麼快便得到了消息。
沒錯,邱小姐這份情報很及時,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想必以他的能力,一定能救出呂智文,接下來讓老吳耐心等待邱小姐的安排。
對邱小姐的能力,梁書記不說是盲目的信任,那也是絕對的相信。
前幾次的,邱小姐做得太漂亮了,若不是為了保護邱小姐的存在,柯公甚至想把這幾件事列入教材。
那行,我就放心了,我回去等待交接。
楊主任舒了口氣,他對邱小姐同樣信任,隻是
有點不舍得這裡,在這裡工作了那麼多年,每天是要精神高度集中,不能出一點的差錯,可他對這樣的工作卻是十分喜歡。
我送你。
梁書記起身,如果不是楊主任即將離開,他剛才不會告訴他同誌被捕的情況,這是彆的線上獲得的情報,不能外傳。
不過老彭已經撤離,說出去也無妨。
梁書記將楊主任送到後門,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這次分彆,下次相見不知道會是什麼時間。
敵後工作充滿了太多的危險,很多時候,一次分彆便是永彆。
楚淩雲送完情報後,回到電台房內,安心地等待。
今天是他和鮑勝群常規聯係的日子,他不用特意再去給鮑勝群傳遞情報。
這次出去,他和鮑勝群的聯絡都沒斷,他帶著電台。
他晚上使用電台沒人敢問,而且每次使用電台,他都會和上海方麵進行聯係做掩護。
他在上海有生意,這點很多人都清楚。十一點鐘,鮑勝群的電文首先發了過來。
軍事情報處抓了名紅黨,沒有招供,現在被黨務調查處情報二組的詹偉接手,他已經把人轉移到黨務調查處,目前紅黨依然發燒,情況不樂觀。
內容不少,楚淩雲看完後眉頭一皺。
第一日
至於自己的情報,對方問都沒問,很顯然,他也知道了這件事。
管他知道不知道,按照他的要求把情報說出來就行,這樣不需要他動手,一樣能給徐老鬼造成破壞。
這樣的事他很喜歡,能避免自己行動出現危險,又實現了打擊徐老鬼的目的。
一舉雙得。
此時鮑勝群發現,這名紅黨臥底有了聯係後對自己並不是壞處,他能隱藏得更深。
第二天一早,楚淩雲便來到辦公室。
出去這麼多天,積攢了不少的公務,但沒什麼大事,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楚淩雲處理得很快。
有些他能做主的,全部處理,比如各組一些假條的上報,那些需要賀年來做的,他一件沒動,隻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他是副科長沒錯,但如果做得多了,會讓賀年多想。
特彆是他現在和處座關係更近,軍銜也到了中校,隻要再晉升一步,便能威脅到賀年科長的位置了。
賀年算是他的伯樂,任何事他不會逾越。
處理公務的時候,楚淩雲則在想著營救計劃,這次營救和上次不同,還好同誌現在處於昏迷之中,能讓他有更多的時間來完善計劃。
黨務調查處醫務室,這裡沒有手術室,但有臨時休息的病房。
條件是比醫院簡陋,但養傷的話絕對足夠。
這個被他發現的紅黨,終於回到了他的手中,可恨的是軍事情報處的人下手太重,弄得滿身是傷,加上咬斷了半截舌頭,直到現在人還在發著高燒,沒有蘇醒。
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詹偉問向一旁的醫生,醫生則搖頭這個不好說,他現在高燒,若是護理不好,有可能永遠醒不來了。
你的意思他會死,不是給他打了磺胺?
詹偉瞪大了眼睛,死人一點用沒有,許潤東審訊過的那些普通人,他也問了,沒問出什麼結果。
哪怕呂智文給他們講述了紅黨理念,但沒帶他們見過任何一名紅黨,甚至沒對他們說過南京紅黨的事。
告訴他們最多的是紅黨老家,那是個讓人向往的地方。
知道這些有屁用,他知道得比這幾個人多得多,畢竟他們之前抓過不少的紅黨,有過招供,比呂智文這個從沒去過的人知道得更詳細。
磺胺又不是仙藥,打了磺胺一樣有可能死去。
醫生點頭,詹偉不敢相信地問道磺胺不是救命藥嗎?為什麼還能死人?
詹組長,您這就不懂了,磺胺是救命藥不錯,但不是萬能藥,甚至有些人不能用磺胺,用了後會過敏,加速死亡。
詹偉確實什麼都不懂,他對磺胺的了解主要是
聽彆人所說。
以訛傳訛之下,磺胺幾乎成了長生不死藥,連他都買了一盒備用。
不過磺胺的價格是真的貴,買的時候讓他心疼,好在這東西能救命,哪怕不用,一樣很值錢,容易賣出去。
我不懂這些,我就問你,他能不能醒來?
詹偉不和醫生廢話,指著呂智文問道,醫生歎道若是留在醫院,應該
有七八成的把握能醒,可您強行把他接回咱們這邊,路上有了顛簸,加重了他的傷勢,現在最多隻有五成的可能蘇醒,一切看他的造化吧。
五成,這麼低?
詹偉沉默了,他有點後悔了,不該那麼著急,把人轉移回來,留在醫院內,七八成蘇醒的幾率可比五成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