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史蒂文,史蒂文,您在想什麼?”
尹麗莎白的漂亮臉蛋兒微微側傾了過來,關切地問道。
朱先海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神了不知道多久了。
“不好意思,我在想些事情。”
“是碰到什麼麻煩事嗎?可以說來聽聽嗎?”
被她的一雙漂亮的眸子盯著,朱先海的儘管想要隱瞞,但想了想,還是如實的說了出來。
“我的上帝啊,這那裡是契約工,就是巴西的奴隸,也不至於遭受這樣的折磨,那些該死的巴西奴隸主!”
指責巴西奴隸主的殘忍時,尹麗莎白又說道。
“在整個美洲,任何有良知的人都深知巴西奴隸主的罪惡,但是那些人根本就不理會這些,你想去救他們?怎麼救?”
“嗯……”
朱先海頓了頓說道。
“應該是買下他們的契約吧,如果他們不願意的話,也許可以通過法律渠道解決。”
當然了,這是不可能的,法律管用,要槍何用?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但願吧,希望巴西的法官們還有一絲良知。”
尹麗莎白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
“不過你要作好思想準備,那些法官很有可能不會支持你的,在南美,所有人都很了解巴西人,巴西壓根離不開奴隸,甚至直到現在,他們仍然在雨林中捕抓土著人作為奴隸,他們遲遲沒有禁奴或廢奴,就是因為勞動力不足,尤其是十年前,也就是1850年,迫於國際輿論壓力,巴西宣布禁止奴隸貿易後。缺少後繼奴隸勞動力的輸入,又加劇了巴西勞動力短缺的現象。所以,他們隻能千方百計的引進外來移民勞動力填補空缺,我想,你的那些同胞們,就是這樣的犧牲品,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法官恐怕很難支持你的起訴,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辦呢?”
放下手中的紅酒杯,朱先海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
“如果法律無法解決這個問題的話,我想我會采取法律之外的手段,我想,沒有任何人有權力奴役他人,如果上帝不去製止他們——那麼我去!”
“那怕是犧牲自己的生命是嗎?”
朱先海沒有說話,甚至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去模擬過,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去麵對結果,他害怕自己會因為結果而退縮。
尹麗莎白嫣然一笑,看著朱先海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崇拜,女人就是愛幻想,特彆是歐洲女人,她們總是會想象出一個像騎士一般完美的男人,尹麗莎白也不例外。
而這個騎士當然是要去懲善揚惡,戰勝邪惡的。
奴隸販子,肯定就是邪惡的一方了。而與之相對應的是,朱先海自然就是那個騎士,儘管明知道對方實力強大,但仍然不顧一切的要去挑戰對方,為的僅僅隻是正義!
“其實,相比於我自己的生命,我現在更關心的是,解救了他們之後,怎麼辦?那麼多人,我要把他們安頓在什麼地方……”
眉頭蹙成一團兒,朱先海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個問題不解決,即便是救了他們又能怎麼辦呢?難道在那裡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