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銜就是一個過渡,一個讓當地的精英願意接受你的統治的理由,或者說是個恍子!有了這個幌子,他們才能沒有心理負擔的與入侵者合作。”
“好的,我差不多知道,這個頭銜和中國的天命差不多……”
什麼頭銜啊,什麼天命啊,說白了也就是一個理由,一個借口而已。
當然了,大家都會給借口來一個冠冕堂皇的名義。
就像所謂的一見鐘情,其實不過就是見色起意而已。
朱先海忍不住諷刺道。
“也就是給自己的賣國行為找個理由而已,有了天命所歸,士大夫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賣國了,有了她的頭銜,他們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賣身入侵者了。”
所有的一切無非都是幌子而已,天命也好,頭銜也罷,說白了,都是為了給賣國求榮找一個借口。
有了這個借口,士大夫人投敵了,有了這個借口,貴族們喜上眉梢的效忠了新主子。
華夏也罷,歐洲也好,說白了,政治精英都是出奇的一致,他們所做的一切歸根結底從來都是基於個人的利益,至於國家,個人遠在國家之上!
對於皇帝或者國王來說,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但是對於異族或者外國征服者來說,這卻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有了這些心甘情願的帶路黨,才能更好的去征服這片土地啊!去統治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親愛的,你明白就好,這裡曾是西班牙的殖民地,作為曾經的臣民,為西班牙國王服務,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答應我,親愛的,為了你的帝國,去征服她!”
看著麵前的女人,在心裡權衡了一會,與她聯姻確實會帶來一定的好處,最大的好處是什麼?
就是能夠有效降低智利等國的抵觸情緒,即便是野蠻如滿清也知道丟下幾根胡蘿卜,而想讓南美的“士大夫們”心甘情願的吃下那幾根胡蘿卜,為入侵者前驅,就非得給他們一個理由——在這種情況下“頭銜”和“天命”沒有什麼區彆。
朱先海不禁長歎道。
“尹麗莎白,這是你第二次勸我犧牲色相了!”
朱先海忍不住抱怨道。
“我明明是靠實力吃飯的,你卻總讓我犧牲色相!”
上一次,尹麗莎白曾勸他娶一位馬普切酋長的女兒,可是最後他憑借實力讓馬普切的酋長們選擇他做了國王,而現在呢?她又一次勸自己犧牲色相,去娶一個什麼西班牙公主,還是空有頭銜的那種。
當然在內心深處他是感動的,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對她是那種全心全意的付出,無論是從他們相識還是直到現在。
幾乎每一次眼前的這個女人總有讓他去感動甚至感激的理由。
“親愛的,你明明有色相而不犧牲,你能對得起上帝嗎?”
情意綿綿地看著朱先海,尹麗莎白微笑道
“相信我吧,你是不會後悔的,對於他們,我比你更了解……頭銜!”
頓了頓,尹麗莎白用諷刺的語氣說道。
“對於那些人來說,頭銜的意義並不僅僅隻是頭銜,上千年來,歐洲人都沉迷於這種頭銜之中,即便是在新大陸,頭銜也是尊貴的,有了這個頭銜,曾經的抵抗者會變成合作者,合作者會變成追隨者,就像智利,現在對於智利人來說,你是入侵者,可是當她成為你的妻子的時候,相信我,到那個時候,對於智利人來說,你就是國王!你就是他們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