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推演,美利堅大亨!
大人物們每天都是在操心著國家大事,他們在房間看似隨意的決定,往往會徹底改變許多人的命運。
而對於普遍人來說,他們壓根就不考慮這些事情,許多尋常百姓壓根就不關心什麼國家大事,那些事情距離他們實在是太過遙遠了。
對於普通人而言,最重要的依然是生活——正像曾有人說過的那樣“如果我們的祖國值得在戰爭年代為其犧牲,那麼同理在和平年代也要為其好好活著。”
好好的生活,這才是普通民眾在和平年代最關心的事情。
進入農曆十二月之後,大明所有的市鎮都變得繁忙異常,店鋪不論大小,都掛出大紅的燈籠,貼出大減價的廣告。似乎每一個人都在忙碌著,為新春的到來忙活著,前後忙活整整個一個月,就是為了在除夕和初一那幾天好好的熱鬨熱鬨。儘管新春假期不長,隻有三十、初一兩天。但它仍然是大明百姓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節日。
儘管人們為了準備春節前後忙活了將近一個月,可最後也就是三十、初一兩天,大家能夠在一起熱鬨一下,然後,生活還是回歸正軌。
春節過後,人們再一次開始了工作,很快,還沒出正月十五,年味慢慢的變澹了下來。
儘管在南半球,二十四節氣之類的傳統都失去了意義,但是人們仍然習慣的看一看黃曆——2月19日,正月十二,雨水,這個節氣的含義是降雨開始,降雨量級多以小雨或毛毛細雨為主。俗話說“春雨貴如油”……可在臨海,沒用。
鐵灰色的天空在東方露出了一抹魚肚白的時候,寺廟裡的和尚敲響了鐘樓裡的銅鐘——在臨海有37個寺院,26座道觀——但,沒有尼姑庵,畢竟,大明的性彆比還達不到平衡一說。
在臨海,既有教堂,同樣也有寺院。寺院低沉且渾厚的鐘聲在街道上空回蕩著,看似有些擾民,但也是在提醒著人們是時候起床了。
寺院裡的鐘頭傳來時,鄭海生已經在海邊的公園裡慢跑了一個小時,四年的軍人生涯,讓他早就習慣了早起,即便是探親回家時,一些習慣也一直保持著。
“大哥,你起來的可真早啊!”
剛推開家門,鄭海生就聽到五妹海藍話聲,弟弟妹妹們這會都已經起床了。
鄭家兄弟姐妹七個裡頭,除了鄭海生考上了軍校之外,老二、老三讀的都是工徒學校,隻有大妹讀到了高中,五妹海藍她們不是讀初中就是讀小學。
和很多人一樣,老二、老三他們一進廠就住進了工廠宿舍,對於年青人來說,住工廠宿舍距離工廠更近,而且更方便,平常他們隻有休息時才會回家。
“在部隊時習慣了,對了海藍,我昨天晚上看了一下你的外語作業,你選法語了?”
在大明所有的學生都必須要西班牙語(葡萄牙語)、英語、法語以及德語之中選修一門的外語課,儘管許多人會因為方便選擇西班牙語或者葡萄牙語,但大多數華裔會選擇英、法、德語。
“是的,哥,我打算考上高中之後,申請交換生去法國去看看。”
交換生是“明法友好協會”資助的一項計劃,為了增強兩國的友誼,兩國每年各派出3000名高中生為交換生進行交流學習。這個計劃是1878年開始實施,至今已經實施了4年,在兩國的高中、大學之中都有大量明法國兩國學生就讀。
小妹的回答,讓鄭海生笑道。
“是應該出去看看,不過想要去的話,你必須要足夠優秀才行,要知道……”
不等大哥把話說完,海藍不以為意說道。
“哈哈,大哥你難道不知道嗎?學習最優秀的不會出國,學習最差的不能出國,隻有像我這樣學習中等的才會出國。”
這倒也是事實,十年前,大明的學生還會大量出國留學,學習歐美各國的先進知識,可是現在呢?
南華大學、應天大學以及臨海大學不僅是大明最知名的大學,在世界範圍也是頗具知名度,同時還擁有世界一流的學者教授,大明的高等教育已經不比歐美同行差多少,頂多也就是在部分領域稍微差點罷了。
儘管現在大明每年仍然有上千名學生在歐美各國留學,但比之過去,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不再是最優秀學生的必然項。
“你這丫頭!”
笑點了一下五妹,鄭海生說道。
“學到最後,總是為你自己學的,對了,小七,你的作業完成的不怎麼認真啊,昨天我看到……”
今天鄭海生之所以和弟弟妹妹們說那麼多,是因為今天他的探親假就要結束了,今天就要返回部隊。
在餐桌上和弟弟妹妹們簡單的聊了幾句後,在臨行之前又和父母告了彆,然後他就提著行李箱乘電車去火車站。
對於軍人來說,這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次次的彆離,一次次的出行。
相比過去,儘管臨海火車站的規模擴大了許多,但是作為大明唯一的一條太平洋鐵路的末端,這裡永遠是一副人山人海的模樣。車站裡的人很擠,四通八方的人流在他的身邊擦過,往車站的各個出口年去,各奔前程,車站裡回蕩著擴音器裡傳出的單調而刺耳的聲音,不過對於這種廣播聲誰都不在意,行色匆匆的乘客們心裡都有各自的打算,人們都在匆忙的趕著路。
手提行李箱的鄭海初也在趕著路,路上耽誤了一點時間,現在火車快要到點了。
“旅客們請注意,現在播報一條緊急新聞……”
廣播裡的聲音並沒有讓鄭海初放慢腳步,他再一次加快了腳步,其它的乘客大抵也都是如此,畢竟在火車站,所有人都是超路的。
“根據帝國通訊社當地時間2月18日急電,偽清皇帝光緒於當日宣布退位,宣布退位後,當夜即在英國公使保護下乘火車撤往天津,天天津海河港登船,逃竄往英國……”
原本正匆匆趕著路的鄭海初整個人都愣住了,其它人大抵也都是如此。
他們愣愣的站在那裡,神情各異的人們一時間居然都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