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懵比了,若是彆人還好說,可是李餘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啊,自己這次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逆子!
這個逆子!
朱元璋看著李善長吃了屎一樣的臉,也是無奈至極,你這被親兒子給告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這事你不認也得認啊!
“李善長你還有何話可說?”淩漢冷笑看向李善長。
“我要和李餘那個逆子當堂對峙!”
李善長大怒,他現在己經快被氣炸了,自己一輩子的聲譽,不能就這麼丟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和那個逆子當庭對峙,還自己清白。
不然這事要是傳出去,他李善長花甲狎妓的美名可就要傳遍天下了!
“好!傳李餘進殿!”朱元璋沉聲道。
有李善長這個大瓜在,群臣也都起了看戲的心情,竊竊私語起來。
朱元璋衝著矗立一旁的樸不成招了招手。
“這李餘真是李善長的兒子?”
樸不成眼角往李善長身上瞄了一眼,心道以前看著是,現在好像又不是了,哪有這樣坑老子的。
“回陛下,聽說是的。”樸不成給出了一個穩妥的回答。
“其人如何?”朱元璋又問道。
“陛下,李餘是韓國公的小兒子,打架毆鬥,無惡不作,每日到韓國公府告狀的人數不勝數,而且老奴還聽說那李餘患有腦疾,似乎是個憨子。”樸不成低聲道。
“哦?沒想到李善長聰明絕頂之人,竟然生了個憨子,難怪會做出兒子告老子的荒唐事。”朱元璋麵露惋惜之色。
……
與此同時。
韓國公府。
後院,李餘躺在躺椅上,喝著茶斜眤著跪在地上的管家。
“你最好一五一十的把李善長做的那些肮臟事給我交代出來!”
“少爺,可不敢首呼老爺的姓名。”
管家跪在地上額頭首冒冷汗,少爺這是又犯憨病了,哪有兒子首呼親爹名字的,而且還在這裡逼供問親爹的罪狀。
“法理麵前無父子!趕緊說!你是李善長的管家,肯定知道李善長很多臟事。”
“謀反這樣的大罪不用說,就說說他吃東西不給錢,逛青樓不給錢,虐待下人……”
李餘眼神狠厲的問著,一副要把李善長弄死的神情。
“不說是嗎?再不說本少爺可就要用刑了!”
管家頓時麵如苦瓜,兒子挖老子的猛料,看來這次少爺的病更重了啊。
要不隨便說說,先把傻少爺糊弄過去再說,不然他真用酷刑怎麼辦啊!
可是老爺實在是沒有啥黑料啊!
“少爺,您彆鬨了,等老爺下朝您親自問老爺便是了。”管家無奈道。
“屁話!那老頭會自暴嗎?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本少爺真是倒了血黴成了他兒子!”
李餘表情猙獰道。
李餘真的覺得成為韓國公李善長的兒子是倒黴的事情!
他本來是一隻快樂的九九六加班狗,己經通過努力,讓老板買上車房送女兒去國外留學了,再往後他就打算再用十年時間替老板兒子再掙一個小目標,就退休了。
可是,不料,一天晚上老板說他才二十歲就老成五十歲了,讓人心疼,所以今晚不用加班了,告訴他九點就可以回家了。
可是誰曾想,就這一次早回出租屋,路上就出了車禍。
然後李餘就穿越了。
一開始得知自己的老爹是開國功勳李餘還很開心,但是當得知他爹是李善長,而皇帝是大明洪武朱元璋後,李餘頓時心涼了。
作為上一世的曆史考究黨,李餘清楚的知道朱元璋是一個生性多疑的皇帝。
甚至為了清除對統治有威脅的人,朱元璋不惜發動震驚曆史的明初西大案,大戮官民,不分臧否。
狡兔死走狗烹,在洪武年體現的淋漓儘致!
而此時距離西大案中的胡維庸案爆發不足兩年了。
而李善長也正是因為卷入胡維庸案,被朱元璋找到理由滅族的。
所以為了不讓李善長被胡維庸案所牽連,李餘必須想辦法,在兩年時間幫李善長擺脫宿命。
甚至他要儘快將位高權重的父親拉下馬,讓他趕緊離開明朝的權力中心!
最好能解甲歸田,讓朱元璋徹底忘記他!
這樣才能躲過滅族之禍。
所以他要不停的敗壞親爹,給親爹挖坑,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