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李餘的笑,魚幼娘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
“費青說詩會之後,讓我給李少敬酒,創造機會讓我和李少在一個房間,然後冤枉李少非禮我,把李少的名聲搞臭……”魚幼娘將費青的計劃說了出來。
“就這?這有什麼呢?我三哥的名聲還用你們搞臭?本來就不香啊。”
藍春輕蔑一笑。
“閉嘴!”
李餘瞪了藍春一眼,心中冷笑。
藍春說的對,作為憨子的李餘,自然不擔心再落個調戲花魁的名聲。
如果李餘不知道費青也想得到公主,他或許還想不明白費青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搞這麼一出。
費青弄詩會給劉三吾報仇不過是個幌子,他真正要做的就是用李餘調戲花魁的惡名將李餘徹底搞臭,到時候無論李餘和李善長怎麼請求,皇帝都不可能把女兒嫁給一個調戲花魁的廢物。
這小子還挺陰的。
“起來吧,過來給我研磨。”
李餘道。
“啊?研磨?”魚幼娘震驚道。
“是啊,三位公子拜托我為他們做嬉戲圖,沒人研磨我怎麼作畫啊。”
李餘一邊說一邊圍著疊羅漢的三人看了起來,可是怎麼看都覺得不滿意。
而後從桌子上拿起酒壺,嘩啦一下倒在了三人身上。
“嗯,這樣才有放蕩不羈的感覺嘛。”
魚幼娘看著這一幕嚇得連滾帶爬的到了李餘腳下。
“李少您放過我吧,若是費青少爺醒來知道我給您研磨,我的小命就沒了!”魚幼娘哭訴道。
“有我護著你怕什麼?”
李餘冷笑道,“怎麼?你是覺得國公沒有侍郎大?”
“不是!不是!隻是,隻是,都傳您是個憨子……”魚幼娘小心翼翼道。
嗬……
李餘聽明白了。
感情京城的人都覺得自己是個憨子,欺負自己沒事。
“你看我像是憨子嗎?”
李餘彎腰勾起魚幼娘的下巴,眼神冷冽而平靜。
“不!不像!您若是憨子,這天底下就沒聰明人了。”
魚幼娘搖頭,她說的是真心話,那一詩一詞就算是詩詞大家一生能做出一首也當名傳天下了,更何況李餘在那麼短的時間裡連做出兩首了。
“那就是了,我不是憨子,所以我也會報複的喔。你自己想想,是跟著我這個國公之子好還是跟著一個侍郎之子好?”
李餘道,“我不知道費青給你許諾了什麼,但是我可以保證不僅會為你贖身,而且還會讓你有尊嚴的活著!”
魚幼娘渾身一顫,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李餘。
“李少,您說你會為幼娘贖身?”
“當然!你跟了我,就是我的小弟,我自然不能讓你在流落風塵。”李餘理所當然道。
魚幼娘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們的處境。
花魁,聽起來似乎很風光,所有男人為她們瘋狂。
但是魚幼娘卻知道,花魁也是青樓圈養起來供男人尋歡作樂的花,不僅沒有尊嚴,還沒有自由,頂多就算是個風光的窯女而己。
等到年老色衰,無人再理會的時候,她們就是昨日黃花,彆說男人了,就連青樓都沒她們的位置了。
而花魁掙得的錢大多數都被青樓拿去,以至於最後她們要嫁人時,連自己贖身錢都拿不出來。
如今李餘承諾會幫她贖身,即使前麵有刀山火海她也願意!
關鍵是她相信李餘不會食言,而青樓也不敢不賣李餘的麵子。
韓國公府不是一個青樓能招惹的!
“謝,謝李少!我願意跟著您!”
魚幼娘立即道。
“哈哈,好,等回頭我搞個主播孵化基地,你就上去賣貨,保管你一年能在京城買房買地!”李餘大笑道。
勸女支女從良第一步算是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