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今日詩會的事情己經被嚴重扭曲了。
壓根不明白為什麼費聚會將三步作詩的事情安在他的頭上。
但是他卻知道那詩那詞是李餘做的,聽著父親的誇獎,他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咦,我兒怎麼不說話呢?”
“哈哈,不說也好,且聽為父將你那兩首佳作,吟唱出來。”
“第一首詩《憶大都·齊華門》,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好!詩好啊,大氣磅礴不屈不撓,雖然爹沒上過戰場,但是也能從詩句之中讀出戰場之慘烈!好啊!”
“還有這首寫男女之情的詞,人生若隻如初見,單單憑著一句,兒子……”
“我兒有狀元之才啊!”
“放心兒子,爹知道你的心思,本來爹還擔心你當不上狀元,如今看了這等詩詞,爹可以說穩了!放榜之日就是你迎娶三公主之時!”
費聚大笑連連,根本就沒注意到,藏於書後的費青身體己經止不住的顫抖了。
嘩啦!
砰!
費青突然將手中書本扔在了費聚腳下。
“住口!父親不要再說了!”費青大吼道。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費聚愣了一下,一臉不解的看向兒子,可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費聚的酒勁都給嚇醒了,徹底醒了。
“我兒你這是怎麼了?”
費聚隻見心心念念的狀元兒子,門牙沒了,臉腫了,清晰的血紅手指印就像是刀子一樣插在了費聚的心窩子上。
費聚三步並做兩步走到費青身邊,伸手就抓住了費青的肩膀。
“嘶……父親,疼!”
可是這一抓一下牽動了費青後背的鞭傷,疼的費青一下叫出了聲。
“啊?我兒這是……”
費聚心中一急,一下將費青衣服掀開,接著就看到了費青後背上密密麻麻的鞭痕。
“啊!是誰!是誰打我的我兒!”
費聚破防了,他狀元之才的兒子,精彩豔豔的兒子啊!
竟然被人打的全身是傷,門牙都被打掉了啊!
“兒子告訴為父是誰!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費聚怒了,徹底怒了,自己兒子竟然在京城被人打了!
刑部侍郎的兒子竟然被人打了!
他費聚不能忍!
無論是作為父親還是作為侍郎都不能忍!
衝天的怒火幾乎要把費聚的天靈蓋掀飛起來。
“父親不要問了!孩兒羞於啟齒!”
費青搖著頭不說。
“你不說?牛寶!牛寶!”
費聚衝著外麵喊了起來,牛寶整日正在費青身邊,肯定知道。
外麵正在和門房拉扯的牛寶,聽到費聚的喊聲,嚇得連包裹都不要了,首接逃離了費府。
“父親!不要再問了!難以啟齒……”費青跪在地上請求道。
“我兒莫怕,誰打了你,你告訴為父,為父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不,孩兒不要公道,不要……”
“我知道了,一定是李餘那個憨子,一定是他比不過就動粗!兒子你彆怕,我知道你擔心韓國公,但是爹不怕,爹要告禦狀,為你討回公道!”
費聚想明白了一切,“我兒你且等著,為父連夜寫奏折!爹就算是死也要為你討個公道!”
費聚憤然離去,去自己書房寫奏折去了,“兒子你放心,明日早朝我就上奏章,我就不信這憨子還能無法無天逃過罪責,若是如此他還能逃脫罪責,我就求左丞相胡維庸讓中書省給陛下施壓!”
“就算李善長是國公他兒子也不能這麼無法無天!”
聽著父親憤怒的聲音,費青忙追出去,“爹,不是那樣的,你不能告啊!爹你聽我說……”
費青拖著受傷的身體追了出去,可是卻被費聚重重的關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