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書省。
胡維庸眯著眼睛望著窗外。
咚咚……
刑部侍郎費聚敲了兩聲房門,而後笑嘻嘻的端著茶進了胡維庸班房。
聽到有人進來,胡維庸眉頭一皺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不是說,誰也不要打擾我嗎?”
“左丞相是我,我看您茶水空了,給您送茶水來了。”費聚趕忙媚笑著說道。
看到費聚,胡維庸剛才還冷著的臉,立即緩和了幾分。
“是,費侍郎啊,辛苦你了。”胡維庸笑道。
對於費聚這樣的狗腿子,胡維庸是很喜歡的,看似聰明實則愚蠢,當初詹徽把他介紹給自己的時候,胡維庸其實是不願意的。
但是現在看來,他的用處比詹徽還要大。
至少這小子隻認自己。
說不得後麵的大事還需要他的伸一把手。
胡維庸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英明了,無論什麼人隻要投靠自己,隻要聽自己的,自己就給他好處。
現如今,除了寥寥幾個人以外文臣都是自己人,武將也有站在自己身後的。
如今自己可謂是真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可就是這一人之下,讓自己難受,他就像是一把刀,時刻懸在自己的頭上啊。
地洞裡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外邊來了消息,國本動搖了啊……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下官應該做的。”費聚笑嗬嗬的將茶水放在桌案上。
費聚很高興,他就知道在丞相麵前多刷刷存在感是沒有壞處的。
“費侍郎近來家中可好?”胡維庸關切的問道。
“好!好!下官家中一切安好,多謝丞相怪懷。”費聚立即笑道,心道,丞相這是真的把自己當自己人了,不然也不會關心官員家裡的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最近陛下心情欠佳,又殺了人了,若是我以後惡了陛下,還需要費侍郎這樣的中流砥柱替我說說好話啊。”胡維庸笑道。
“丞相說笑了,陛下如此倚重您,朝中大事無不需要您照拂,陛下可舍不得苛責您。”
費聚笑道,接著湊近胡維庸低聲道,“大人,下官看洪彝有些不老實啊,竟然越過中書省……”
胡維庸笑著聽費聚說完吏部尚書洪彝的壞話,心道這小子還真不是想當尚書想瘋了。
工部、刑部的尚書當不了,就琢磨著把吏部尚書拉下馬,好給他騰位子。
“嗯。”胡維庸淡淡應了一聲,沒有接話。
見胡維庸反應如此平淡,費聚有些不甘心繼續道,“丞相,喻汝勵那廝在刑部不受待見,他若是當了刑部尚書,這刑部官員肯定要罷工啊。”
“而且下官聽說,這喻汝勵和洪彝向來交好,若是喻汝勵當了刑部主官,兩人還不得獨攬吏部和刑部啊,喻汝勵以前可是和詹尚書不和的。”
“這洪彝不和您商量,就向陛下舉薦喻汝勵,這明擺著是不給您麵子啊。”
費聚說著話悄悄觀察著胡維庸的表情,看著胡維庸緊皺的眉頭,他心中欣喜不己,自己這次眼藥是上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