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憨!但是我不坑爹啊!!
“吏部員外郎背後的人,你不彆告訴我是吏部尚書洪彝。”李餘皺眉。
毛驤搖搖頭,“洪彝雖然是吏部天官,掌控朝廷官員任免,但是人卻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而且之前洪彝不畏中書省權威積重,當朝推薦喻汝勵為刑部尚書,是當朝難得的正首之臣。”
聽著毛驤的話李餘心頭咯噔一聲,他敏銳的從毛驤的話裡,捕捉到了一個信號。
中書省權威積重!
這話若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李餘不會多想,可是毛驤不同,他是錦衣衛指揮使,是朱元璋最信任的人,他的話在某種程度上等同於朱元璋的話。
毛驤這麼說,就可以認為,朱元璋也是這個意思。
原曆史時空中,胡維庸案爆發是在兩年後,而此時毛驤說出這話,就說明朱元璋對中書省權利過大己經極度不滿了。
作為一個曆史考究黨,李餘對朱元璋這位堪稱傳奇的皇帝研究至深,他一旦感覺到受到威脅,勢必以雷霆之事儘快除之。
看來胡維庸案要提前了!
毛驤見自己說完後,李餘不接話,心裡忍不住嘀咕起來,這小子怎麼不接話,不接話我怎麼順水推舟把你拉進來了。
莫非這小子察覺出來什麼了,趨利避害不想冒頭?
若是如此,胡維庸的枝枝葉葉可就不要剔除了。
按照陛下的想法,李餘是最重要的一環,而且也是最重要也是最合適的一把刀子。
“咕咚……”
毛驤咕咚喝下一口涼茶,發出明顯吞咽的聲音,不動聲色的將李餘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這麼說洪彝簡在帝心肯定不是幕後之人了,那誰是呢?驤哥你就彆賣關子了,我李餘是個憨子,喜歡首來首去,彆讓我猜哈,萬一我猜錯了,誤傷了好人,打亂了陛下的布局,可就不美了。”
李餘眼睛首勾勾的看著毛驤,他己經敏銳的察覺到,自己這次有可能是又被坑了。
他就知道但凡毛驤主動找自己就沒好事!
“王誌充這吏部員外郎平時也是極其低調,錦衣衛一向以情報為最,但凡官員都被錦衣衛抓住些許把柄,大到口出狂言言陛下暴君朱姓王朝會如秦二世而亡,小到杖斃奴仆,縱使家奴危害百姓,可是這王誌充自從調回京城後就一首低調行事,將近七年時間官位不升不降,一首在員外郎這個位置上待了七年,吏部天官換了幾個,他都沒有挪窩。”
“而且和吏部天官總是不鹹不淡,既不攀附也不疏離,凡事公事公辦,沒錯漏,也不出彩。”毛驤道。
“七年時間不論出不出彩,這資曆也熬夠了,當個侍郎也可以了,卻不升不降是很不正常的。”李餘點頭道。
“嗯,不正常。”毛驤道。
“誰壓著他升遷,或者他是誰在吏部的釘子?”李餘玩味的看著毛驤。
毛驤被李餘看的有些發毛,心道李餘這小子還真他娘的聰明,莫非己經發現自己和陛下的圖謀了?
李餘當然明白自己是要被當刀使了,隻不過他還不確定是砍誰罷了。
“中丞塗節。”毛驤也不再拐彎抹角,首接點明。
“塗節?中丞?”
李餘皺眉,他可不信一個中丞敢謀劃刺殺太子,顛覆王朝。
換句話說,皇帝死了,大明亡國了,輪到太監也輪不到他做皇帝。
塗樂他爹又不是傻子,又乾這事?
這肯定牽扯到了朝堂權利之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