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憨!但是我不坑爹啊!!
“咱以前不想打草驚蛇是擔心蛇首接跑掉,而如今時機到了,這打蛇的棍子得靈活,不然打蛇上棍,纏著上來,再咬到打蛇人的手,就不美了。”
朱元璋麵色陰沉,眯著眼睛,看向奉天殿偏殿的方向,那裡太子還在開著小朝會。
“蛇驚的好,興許等不到科舉,咱就能把這條瘮人的蛇給殺了。”
“李餘這條棍子靈活,胡維庸躲不掉也咬不到,淩漢、洪彝這兩根棍子,靈活少些,但是處事老成,知道咱的心意。”
毛驤低頭不發一言,他知道打草驚蛇,這原本平靜的大明朝堂和京城,都會變得暗流湧動、風聲鶴唳,這時候他們錦衣衛的任務越發陳沉重,人手根本就不夠用。
“太子那邊的朝會也快結束了吧。”
朱元璋眯著眼,衝著外麵喊道,“樸不成叫咱兒子來陪咱吃飯!”
……
小朝會散了。
李善長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腿,太子這次朝會時間有些長,坐的他屁股有些發酸,腿發軟。
主要是心裡急。
他被太子叫來小朝會的時候,朝心腹屬官隱蔽的打了幾個手勢,雖然知曉對方做事穩妥,但是還是不由得心中擔憂。
畢竟這次是火燒眉毛。
“胡大人可是身體不舒服?”朱標關切的看著胡維庸。
“謝太子掛懷,臣久坐之故,稍事活動即可。”胡維庸笑道。
“如此便好。”
君臣客氣的對話中,太子朱標離開偏殿,胡維庸半曲著雙腿搖晃著緩解著久坐的麻木,好一會感覺雙腿無礙後,才大步離開。
宮外。
洪彝、羅青兩人帶著人風風火火的趕到了宮門口。
“洪大人,真要這麼做?那可是左丞相,百官之首,你我的上司,不稟告陛下,就拿人,萬一被胡維庸反咬一口,你我二人可就做了冤死鬼了。”
羅青有些擔心道。
打蛇要打死,不然就會被蛇咬。
況且胡維庸還是一條有毒的巨蟒,黨羽眾多,一旦被他反撲,他們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
“怕什麼,不是有李餘那個急先鋒嗎?你以為咱們帶這些人來真是抓人的?”
洪彝突然落後一步小聲道,“你我可沒有李餘的金鐘罩,我們頂多是來敲敲邊鼓,若是事情有變,你我登時可做牆頭草。”
羅青是老實人,頓時一臉迷糊的看著洪彝。
“洪大人這是何意?”
“李餘是國公之子,大明最年輕的實封縣男,太子爺的救命恩人,打破雲南土司出謀劃策之人,最重要的是陛下對他是麵嫌心喜,況且他又患有腦疾,發病打人情有可原。”洪彝低聲解釋道。
“下官還是不太明白。”大理寺卿羅青低聲道。
裝!
使勁裝!
雖然之前羅青在他和淩漢的夾擊下裝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但是能做到一部主官的人哪有真傻子。
羅青這藏拙的勁,讓洪彝不喜。
“聽不懂?”洪彝冷笑一聲。
羅青自然懂,見洪彝有發怒的跡象,索性也不裝了,矮瘦中年人小眼睛一轉。
“洪大人,若是那胡維庸不堪毆打,向你我求救,該當如何?”
“我是刑部主官,他雖能統禦百官,但是我刑部要務在身,豈能因私廢公!”洪彝正義凜然。
“下官也當如是!”羅青道。
兩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眼。
“讓手底下人靈光點,彆沾上胡維庸也彆沾上李餘,彆被誤傷了,李餘可是打架好手,京城年輕一輩武人都被他打過。”羅青提醒道。
“曉得了,咱們趕緊過去吧,萬一去晚了,李餘那憨子把人打死打傷了,可就麻煩了。”羅青提醒道。
“嗯,走。”
洪彝、羅青下令,手下那些迷迷糊糊跟來的衙役全都急呼呼的往宮門口跑去。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去乾什麼。
不過左右知道兩位大人不會是要謀反,索性也就聽令行事了。
羅青、洪彝跟在衙役身後,也是急匆匆的往宮門趕,可是越往前走,越覺得不對勁。
咋這麼安靜呢?
李餘那廝打人沒動靜的嗎?
咋回事?
羅青、洪彝兩人腦海中同時升起疑惑。
難不成李餘把胡維庸敲了悶棍,拉到一邊去毆打了?
這種疑惑,一首到他們看到空蕩蕩的宮門,才幡然醒悟。
湊!
李餘那廝沒來抓胡維庸啊!
湊!
他離開的時候我不是無意間告訴他胡維庸在參加小朝會,堵在宮門口就能抓到嗎?
他怎麼沒來呢?
看他剛才知道幕後真凶後那義憤填膺、拔刀相向的模樣,這會應該早就殺到宮門口,等著胡維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