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憨!但是我不坑爹啊!!
耆老己經喝完茶休息完畢,重新坐回書案,查看奏折寫著意見。
但是朱元璋和朱標的書案上卻隻是寥寥幾本奏章。
慢!
效率不高!
朱標己經隱晦的告訴過三位耆老,批奏意見簡略即可,可是耆老卻總感覺言不達意,說的不夠。
他們君臣之間還需要磨合啊。
朱元璋和朱標此時不再偏殿,而在朱元璋寢宮之中,在這裡休息,也等著李餘。
“標兒,科舉迫在眉睫,明日你主持小朝會,召淩漢、洪彝、王士嘉。”
朱元璋頓了一下又道,“喻汝勵。”
聽著朱元璋叫到喻汝勵的名字,朱標愣了一下,才道,“父皇為何要將喻汝勵和洪彝官職對調?”
之前詹徽伏法,朝堂上全都認為喻汝勵會取代詹徽,但是朱元璋卻出人意料的,讓洪彝做了刑部尚書,而喻汝勵去執掌了吏部。
這個問題朱標想了很久一首沒敢問,而整個大明朝堂也沒有人敢提出異議。
甚至喻汝勵和洪彝在各自衙門口做的都還很好。
“因為咱不想他們待在那裡,就是因為所有人都覺得他們該在哪個位子上,咱才不讓他們坐的那麼安穩。”
“如果咱告訴你,之前咱打算把喻汝勵調出京去,你是不是更驚訝?”朱元璋反問道。
“父皇想把喻汝勵調出京城?”朱標道。
“一個禮部侍郎我能讓他做刑部尚書,把他調出京城又有什麼不能?”
朱元璋繼續道,“詹徽未伏法之前,喻汝勵惡了詹徽調去了禮部,但是他在刑部名聲卻是不錯,同僚關係極好……”
“詹徽下獄,刑部的人甚至滿朝文武都認為喻汝勵當上刑部尚書是理所應當,咱也默認了,不過咱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安。”
“文武百官不想讓咱廢除宰相是擔心咱一言一決天下事,咱也不想讓各部衙門權利太過集中,若是整個衙門上下一心固然好,但是那樣的好應該是勁往一處使,而不是人情世故……利益和人情構成了朋黨……”
聽著朱元璋的話,朱標眉頭皺了起來,“父皇,據兒臣所知,喻汝勵是個一絲不苟不善言談之人,之前詹徽在時,在刑部他也沒有相好的同僚。”
“但是所有人都欽佩他,這也是為何喻汝勵被調去禮部,刑部之人也會找他的原因。”
朱元璋繼續道,“標兒記住,不是每一個大臣都和李餘一樣名聲極差,還沒野心的。”
“即使現在不紮堆不朋黨的,但是一旦讓他們經營好衙門口,野心、權力欲望就來了。”
“那喻汝勵筆鋒頗有些瘦金體的感覺,他在朝堂被打壓,卻將一腔怨血和憤懣不甘傾注於弊端,字體剛硬銳利,若刀鉤斧刻,儒士書法講究圓潤藏鋒,可是他的字卻鋒芒畢露欲衝出紙張。”
“詹徽、胡黨壓著他,他力透紙背,一旦失去這層壓力,他還會隻是寫寫字嗎?”
“喻汝勵要用,但是還是要壓著用,不然他野心膨脹,會迷失在權利之中。”
“宋濂是天下名儒,這些琢磨人心的東西他不會教你,但是咱不能不教。”
聽著朱元璋的話,朱標若有所思,“所以,父皇讓洪彝做了刑部尚書,喻汝勵做了吏部尚書。”
“嗯。”朱元璋道。
朱標鄭重的點點頭,“兒臣受教了。”
“帝王掌控的是人心,玩弄的是權柄。”朱元璋沉聲道。
“兒臣還要跟在父皇身邊曆練。”朱標道。
“標兒你跟著宋濂學了聖人學說,可是聖人教你的都是規矩和德行,但是這天下人,人心不一,並不是每個人都守規矩,當官的不守規矩則百姓苦,而咱就是天下當官的規矩,以後你也會是他們的規矩。”
“所以除了聖人教誨,你還要學會雷霆之怒。”朱元璋眼睛望著殿外,意味深長。
“孩兒曉得,經曆過生死,孩兒曉得了很多以前不曉得事。”朱標歎息道。
“嗬,生死還是經曆的少了,若是你如咱一般屍山血海踩著萬萬人屍體上位,你才不會因為生死而焦慮。”
朱元璋說著話題一轉,沉聲道,“標兒,河東讓你贏得了百姓威望,這次科舉咱要讓你贏得天下讀書人的愛戴,切莫大意,小心督考。”
“父皇兒臣擔心做不好,辜負了您的期望。”朱標底氣不足。
“有淩漢、洪彝等得力助手,咱相信你一定能做好。”朱元璋拍了拍朱標的肩膀。
朱標身軀一顫,父皇很少用這種鼓勵的方式和自己對話,由此能看出父皇對自己寄於了多大期望,而越是如此朱標越是擔心越是緊張。
“父皇,兒臣想讓李餘來幫我。”朱標終於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眼見著朱元璋眼睛看過來,朱標趕緊道,“父皇淩漢、洪彝等老臣雖然老成持重,但是李餘年少聰明,有他在若是突發意外,也能及時應對。”
“你啊,還是太年輕,這用人之道還得學啊。”
朱元璋搖搖頭,歎息道,“這李善長也是走了撞天大運,竟然有李餘這樣的……奇葩兒子。”
……
“陛下,定遠縣男李餘到了。”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樸不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