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憨!但是我不坑爹啊!!
“陳嬤嬤隨雜家走吧。”
吩咐完小太監,樸不成笑容溫和的看著陳嬤嬤說道。
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氣味,氣質上佳的陳嬤嬤雖然不知道樸不成帶她去客棧做什麼,但是身份差異地位高低有彆,她也不敢拒絕。
隻不過她確實很好奇,一個太監找她做什麼?
他們之間可隻有公事,沒有私事啊。
按照規製,公主大婚,自然是滿城喜慶。
況且李餘也是不差錢的主。
兩輩子的社畜人,第一次結婚,自然舍得花錢。
普通人家過年都吃不上的糖果,從掛著大紅燈籠的馬車裡甩出來,孩童、腐儒還有拘謹的長工漢子,都高興的加入了哄搶的隊伍。
糖果吃進嘴裡,甜在心裡,雖然一身的疲憊,他們也願意為未曾謀麵的新郎新娘送上一句祝福的話。
而就在滿城華彩喜氣洋洋的氛圍之中,主播商會二樓,魚幼娘滿臉憂愁的坐在床邊,眼淚噗噗的往外掉,侍女莉莉一邊咒罵李餘沒良心一邊心疼的幫魚幼娘擦著眼角流出的眼淚。
“姑娘,我一眼就看出李餘不是個好東西,利用完姑娘就另娶他人!”侍女莉莉憤憤不平道。
魚幼娘呆呆的看著街道上走過掛著大紅燈籠的馬車,一群小孩追逐著,環繞著,歎息一聲,再次用手帕抹去眼角的淚痕。
“本來就是我一廂情願,我一個青樓畫舫的女子怎麼配得上他。”
魚幼娘喃喃的說道,“他是個好人,是真正的君子,他把幼娘從畫舫中贖出來,我現在是自由之身,天下之大我儘可去的,隻不過……”
魚幼娘的聲音更低了,聲音哽咽的幾近說不出話來,“隻不過,我還幻想著,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進不了李家的大門,但是哪怕隻是做個見不得光的妾室,哪怕有段露水情緣也好啊。”
“可是他連露水之情都不給我啊。”
魚幼娘說著眼淚再也克製不住了,刷刷的往下流,哭聲也越來越大了,侍女莉莉心疼的將魚幼娘抱進懷裡。
“姑娘咱不哭,好男人多的是,姑娘要姿色有姿色,要才華有才華,琴棋書畫,又有銀子傍身,肯定能找到更好的男子。比李餘那賤皮強十倍百倍!”莉莉寬慰這魚幼娘。
“天下男子都是色皮,貪圖的是我的姿色和身子,哪還有比李縣男還好的男人。”魚幼娘哽咽著哭泣,“李縣男是天下第一的男子,再也遇不到比他再好的男子了。”
“姑娘……”莉莉心疼的看著魚幼娘,她沒想到自家姑娘竟然對李餘用情如此之深。
“不怪他,本就是我一廂情願,他從來沒對我有過那方麵的心思……”
“姑娘,這京城好公子多的是,姑娘若是有意,放出風聲去,京城公子必定是趨之若鶩。”莉莉不忍心魚幼娘這麼傷心勸說道。
“不了,我若是嫁與旁人,或是失身於外人,李縣男豈不是更不喜歡我了?”
魚幼娘說著,從莉莉懷裡起身,一抹眼淚,走向梳妝台,“莉莉,來為我梳頭。”
“啊?姑娘你這是?”莉莉不解的看著魚幼娘。
“今日他大婚,我隻當他娶了我,日後哪怕是他不再多看我一眼,我也願為他守一輩子。”魚幼娘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裡自己哭紅的眼眶,梨花帶雨,仍是美人兒。
可是一想到自己這樣的美人兒,卻得不到心愛男人的青睞,頓時又覺得心中淒苦起來。
“姑娘,您要為李餘守著?”莉莉大吃一驚。
要知道魚幼娘原來就是秦淮畫舫的花魁,無數達官顯貴,富家公子,為了見魚花魁一麵豪擲千金的數不勝數,若是能得到魚花魁的身子,哪怕十萬金恐怕都有人出。
即使魚幼娘轉行做主播,在京城名氣似乎不大了,但是模樣和氣質卻更加招男人喜歡了。
更加難能可貴的是,仍是完璧之身。
甚至憑著姿色和身價,哪怕嫁給一個富商做正房也不無可能。
可是現在姑娘竟然要為李餘梳頭!
這就代表著,她要為李餘守一輩子,萬一李餘不回頭,那她一輩子就隻能孤苦伶仃一人了。
“姑娘,為了那樣一個男人值得嗎?”莉莉想不明白,也無法理解。
“你不懂,見過他之後,我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男子了。”魚幼娘歎息道。
這句話,侍女莉莉更加不理解了,李餘那無恥之徒,到底有什麼?
他不就是個無恥之徒嗎?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啊!
“你們隻當他浪蕩不羈,卻不知道他胸有溝壑,潛藏腹才,他才是大明朝真正的有才有德有情有義之人。”
見莉莉一首不動,魚幼娘一邊喃喃,一邊自梳,盤頭。
“全當今日我也嫁於他了吧。”
……
相比於魚幼娘,黑衣僧人道衍和尚姚廣孝,今日極度的興奮和激動當然還有幾分忐忑。
坐在門房中的道衍和尚,一想到黑衣長袍裡藏著的十幾頂白帽子,心中就覺得安穩。
這十幾頂,隻要有一頂到了西皇子燕王朱棣手中,那就大功告成了!
他肯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也能將上次的誤會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