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身邊的王業泰,已然目瞪狗呆。
“我以為樂安公主殿下已經夠美了,未曾想這位圓圓姑娘”
鞏駙馬暗歎一聲,亦是動容。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這種能夠直擊靈魂的美人,世間極為罕見!
朝客人施禮後,陳圓圓聲音軟糯的說道“奴家獻曲一首,為諸位貴客一助雅興。”
她懷抱琵琶,輕盈落座。
纖手微拔,輕攏慢撚,抹挑琴弦,琵琶聲如清泉般響了起來。
隨即,簾子後的各種樂器的聲音依次響起,與琵琶聲揉和在一起,悅耳動聽,帶著令人歡愉的力量。
伴隨著曲子響起,一隊舞姬從屏風後轉出,隨曲舞動。
她們一色的長裙雲袖,翩翩起舞,裙擺飛場之間,蓮步輕移,搖曳生姿。
這些舞姬,一個個水靈的能掐出水來。
她們腰肢柔軟,仿佛垂柳,手臂柔和,宛若無骨。
曲子、舞蹈與身形融為一體,給人一種舒爽的視覺充饑感。
台下一眾ls聽著歡愉,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不同尋常的笑容。
聚賢樓給人太多的驚喜!
但凡來過,都會不虛此行。
這錢,花得值了!
最矚目的,當屬c位的陳圓圓,她坐著不動,光是彈彈琵琶,就已經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
秦淮八豔,無論姿色還是才藝,沒有一個是水貨!
陳圓圓的曲藝,連一向以雅致自稱的鞏永固,都對此處讚不絕口。
相比曲藝,人們似乎在乎她的顏值。
她是個典型的冰山美人,氣質高貴,沉穩內向,臉上始終有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憂鬱。
麵對這樣的女人,即便是再輕浮的嫖客,都會不由自主地收斂自己的行為,表現的十分得體。
“等我賺了大錢,也要去秦淮河贖一佳人過府當妾!”
王業泰晃著圓潤的大腦袋,心中憧憬,突然間就直了。
“那豈不是公車私用?”周鑒打趣道。
“”
“你們有沒有察覺到,圓圓姑娘好像一直在盯著我看?”
鞏駙馬微微震驚,自信心忽然爆棚。
“是嗎?我怎麼覺得是在看我呢?”劉文炳沉吟道,一臉認真。
相處久了就會發現,他是外表正經,內心騷氣的那種人。
王業泰忙道“咱們勳貴之間不要搞窩裡鬥,要鬥等會去圓圓姑娘的被窩裡鬥!”
“”
一曲奏畢,陳圓圓緩緩起身,準備離去。
她極少出場,有時候還請假,眾人好不容易遇到,哪裡肯讓她這般離去,當場就有人扔出金子要求加鐘。
陳圓圓對金子視而不見,不加理會那位公子,衝眾人福了一禮,拖著長長的裙擺上了三樓。
“唉,怎麼就走了呢!”王業泰失望極了。
劉文炳聳聳肩,眯著眼笑“看來圓圓姑娘誰都沒看上。”
按照青樓的規矩,若是花魁姑娘看上了哪位佳公子,會請他上去喝茶,深入了解一番。
“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鞏駙馬想起了府中的樂安公主。
從上午出來,現在都快傍晚了,若是夜禁前再不回去,恐怕會有些麻煩。
即便公主不說,公主府的管事也會逼逼賴賴,沒完沒了,說不定會上奏朝廷告狀。
“嗯,回去吧。”劉文炳點點頭。
被陳圓圓這麼一撩,他也有些想夫人王氏了。
他們勳貴四人組,劉文炳和鞏永固都是有家室的人,駙馬爺家的孩子都能翻跟頭了。
周鑒衝他們搖了搖手“你們先回去吧,我準備和圓圓姑娘徹夜長談。”
“鑒哥你真會開玩笑!”王業泰哈哈大笑,顯然不信。
劉文炳和鞏永固也微微搖頭,覺得他異想天開。
秦淮八豔雖說是藝伎,但地位可不低。
傳聞那秦淮八豔之一的寇白門,乃絕色之人,不知多少權貴上門提親。
最終被保國公朱國弼娶為妾室。
保國公為了顯示威風和隆重,特地從南京京營調來五千名士兵手提大紅燈籠,沿途兩排迎親。
其盛況空前,成為有明以來,南京城最大的一次迎親場麵。
相比寇白門,陳圓圓亦是八豔之一,且進過皇宮,隻是皇帝陛下沒有寵幸她而已。
這就導致了她如今的身價,不低於彆的秦淮八豔。
想爬上她的床,想來不容易。
王業泰剛笑完,就看見一位麵容姣好的侍女嫋嫋走來,在周鑒麵前福了一禮,柔聲道“周公子,圓圓姑娘請您上三樓喝茶一敘。”
“啊?”
王業泰驚呼一聲,以為自己聽錯了。
再看劉侯爺和鞏駙馬,二人茫然的看著周鑒,臉上冒出一連串的問號。
“諸位,先失陪一下。”周鑒衝三人笑著拱了拱手,負手上了三樓。
陳圓圓的粉絲王業泰嘴角忽然泛酸“鑒哥居然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