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休走,某乃餘姚王業泰!取爾狗命!”
王業泰駕馬奔來,手持長槍,威風凜凜,大有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的氣勢。
他身著明光甲,甲葉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如天神降臨。
周圍賊眾見狀紛紛驚走,跑得遠遠的,唯恐被這位神將一槍捅個窟窿。
王業泰不管這些小垃圾,直奔賊首韓通。
一仗下來,各人都有露臉,唯獨他沒有出手。
一是沒機會,二是下麵的軍官不讓。
王業泰是新建伯世子,又是漕運參將,從二品銜。
放到了地方,地位僅次於漕運總督周鑒,又是督臣的好哥們,無疑也成了眾人跪舔的對象,被好生保護著,唯恐出了意外。
王業泰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夥子,正是幻想著建功立業的年紀。
好不容易求著周鑒讓他出手,如何不賣力展示?
目標斬敵將首級!
“嗡!”
弓弦震動,一支重箭射出,王業泰騎射水平上等,奔騰間連發五箭。
韓通身邊的幾個親信悍匪,瞬間栽倒四個。
還有一箭射在韓通的腰上,使得老韓渾身一涼。
他捂著腰,轉頭大罵“狗娘養的,背後放冷箭,有本事與老子單挑!”
又是弓弦聲響,一支箭羽破空而來,精準無誤射入韓通的天靈蓋中,將之貫穿。
王業泰驅馬上前,繞著屍體轉了兩圈,罵道“狗日的,你罵我還能有機會單挑一下,罵我娘你就是找死!”
韓山匪主力傾巢而出,被一舉擊潰,山寨空虛。
趁此機會,指揮使趙彪帶著淮安衛的人馬已經攻上去了。
一陣強攻,匪寨中哭天喊地,僅剩的匪寇四散而逃,有的乾脆一路趕下山去,藏在灌木叢中。
韓山不小,官兵區區三千人不可能每個地方搜山。
躲幾天就過去了。
腿快跑,腿慢無。
跑得慢的被當場按倒,跪地求饒,唯恐官兵砍了他們的腦袋領賞。
當眾人簇擁著周鑒上山時,山寨內的韓信廟前已經跪了一地匪寇,少說有千人。
他們都是被俘的,被趙彪集中安排跪在這裡。
山寨以韓信廟為中心而建,賊首韓通又自認是韓信後人,把廟當場自己的祖廟,保護的很好。
周鑒衝廟裡的韓信神像點了點頭,當是打過招呼了。
他大步邁入賊首聚義的大堂。
堂內中間放著兩旁椅子,跟影視裡的梁山聚義堂有的一拚。
上首主座是虎皮大椅,周鑒大步邁去,坐上去很有山大王的感覺。
趙彪上前彙報“大人,下官在寨子裡找到了賊人的小金庫,差不多有兩萬餘兩銀子,具體沒還來得及清點。”
韓山匪的小金庫,被淮安衛的人把手著。
他是懂當官的,說還未來得及清點,意思是詢問上官他們大概能拿多少?兩萬餘的零頭準不準吃?
經曆過山西大抄家,周鑒已不是愣頭青了。
他點點頭,道“兩萬兩不少了,繳獲事宜由你負責登記造冊。”
趙彪大喜。
這次淮安衛奮力殺敵,還好沒白乾。
“大人,”
大人,這些賊寇怎麼辦?
所有人靜等這位年輕總督的命令,他的話可以決定幾千人的身家性命。
周鑒眼光閃動,緩緩道“殺過官兵的賊寇,全部處決!”
“其餘人,拉去船政廳勞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