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黃袍加身,你們可害苦了朕!
徐弘基給張捷出的鬼主意,將朝廷的貨物裝在船上,他大搖大擺的從運河上通過。
故意讓周鑒的漕兵扣押私吞,想以此為由抓住周鑒的把柄。
拿著南直隸的文書,張捷的船隊浩浩蕩蕩出發了,滿載著糧食,煤炭運往北直隸。
運河河麵上清波碧浪,船隊到達淮安府附近。
張捷通知船隊放慢速度,擔心走的太快,漕兵沒注意到他們。
船舷上,張捷坐在太師椅上,幾個仆人站在身後為其搖扇子。
甚至張捷讓手下水手掛上彩旗吸引漕兵的注意。
巡邏的漕兵官船果然發現了張捷的船隊。
淮安府衙書房,周鑒看著前方漕兵的報告。
坐在一旁的高文說道“督臣,上次張捷船隊的貨物被我們掉了包。這才過幾天,就大搖大擺的從運河上駛來。而且魏國公竟然沒有一點動靜。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周鑒說道“彆管他賣什麼藥,讓他安然通過運河。就當沒看見他們。”
送情報的漕兵立刻明白,傳令下去,讓張捷的船隊安然通過,無需理他。
高文不解的詢問道“這是為何?”
周鑒拿起那本徐弘基的賬簿說道“有了錦衣衛偷來的賬簿。昨夜本督大致看了一眼。這本賬簿上有個人跟徐弘基生意來往很頻繁。”
“何人?”
“阮大铖!”周鑒放下賬簿說道“這個也有船隊,需要從運河渡過,本督決定拿這個敲打敲打。”
隨後周鑒跟高文詳細說起了阮大铖的情況。
阮大铖本是萬曆年間中了進士。這個人首鼠兩端,一會投靠東林黨,一會投靠閹黨,反正那邊得失,他就投靠那邊。
典型的投機分子。
最終在崇禎二年,被革職為民。
後來這個家夥一直不老實,不安分守己。
私底下用大量金銀財寶喂朝廷官員。
大大小小官員沒少拿他的好處,都被他喂過。
很多官員進京述職由於沒有太多銀錢。
阮大铖不惜重金讚助,揮金如土,便想的抬高官場受賄價格。
阮大铖巴結權貴,得到了很多礦山和茶、鹽等買賣專營權。
當然這個家夥,後來還給清軍當過向導,是個不折不扣的的漢奸賣國賊。
不過這是曆史上的事,周鑒並沒有跟高文說。
隻是大致告訴了高文,阮大铖是如何一步一步發家致富。
曆史一再驗證,凡是靠巴結特權發家致富的人,在國難當頭無一例外統統走向走向賣國賊道路。
高文說道“這種貨色不搞他,搞誰啊?”
周鑒說道“根據賬簿上的記錄,我總結出來規律,這個阮大铖的船隊也將在今日從運河通過,他的貨物全部沒收。”
高文問道“理由是?”
周鑒說道“老規矩,到船上塞幾件鎧甲。以私藏鎧甲罪扣押他的貨物,讓他交點罰金放了他。”
“為何又放了?”高文問道。
“細水長流!”周鑒笑嗬嗬的說道。
河麵上,張捷依舊坐在太師椅上,等待漕兵扣押船上的朝廷貨物。
可是一路上,隻見官船從旁邊駛過,就是不見有人登船查驗。
張捷有些納悶了,今天這官船是看不見自己啊?
張捷隻見有一艘官船從前麵駛來,立刻喊道“喂,你們不上船查驗嗎?”
官船上的漕兵說道“讓老子登船查驗可以,拿銀子來!沒銀子,老子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