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黃袍加身,你們可害苦了朕!
本來抄家江寧府魏國公徐弘基這種級彆的不應該周鑒出馬,但是崇禎考慮到隻有周鑒能給他抄來銀子,怕彆人不放心。
此時,魏國公徐弘基還在後花園玩耍自己的侍妾,並不知道周鑒帶領錦衣衛已經到了江寧府。
徐弘基與侍妾二人還在卿卿我我的時候,下人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
“老爺,京師來信了。”
徐弘基讓侍妾退下,打開信封看了起來。
看了沒一會兒功夫,額頭直冒冷汗,手臂顫抖不停。
一旁的下人問道“老爺,你身體不舒服嗎?”
徐弘基嘴皮發白,哆哆嗦嗦的說道“完了,京師來信,陛下要抄本公的家!”
頓時,身旁的下人被徐弘基這話嚇的呆在當場。
“老爺,這可怎麼辦?”
徐弘基說道“還能怎麼辦,本公的基業是祖上積德,是太祖封的,豈是他崇禎小二說抄就抄。”
徐弘基立馬起身拿起水杯重重的摔在地上。
“立刻讓我兒徐文爵,二兒徐允爵過來。不,讓他們到祖宗祠堂去。”
“小的明白!”那名下人急溜溜的跑出了後花園。
徐弘基和他的兩個兒子在祖宗祠堂會麵。
大兒子徐文爵說道“崇禎要抄咱們得家業,能坐以待斃嗎?”
“不能,跟他們拚了!”二兒子徐允爵氣洶洶的說道。
“拚,那可是謀反罪,要殺頭的。”
“那也不能就這樣讓他們把我們的家業抄了。反正,南京江寧有幾個總兵是咱們的人。咱們手裡有兵。”
大兒徐文爵說道“立刻通知那幾個總兵,把前來抄我們家的那幫人乾掉。”
“乾掉之後呢?造反嗎?就這點人,能造什麼反?”徐弘基說道。
“爹,兒子聽說,北方已經快被李自成拿下了,崇禎自個都難保了,李自成的大軍都打到山西了!就算咱們把抄家的那幫錦衣衛做掉,崇禎也拿咱們沒辦法。”二兒徐允爵說道。
徐弘基用手撫摸自己的胡須,似乎在顧慮什麼?
“爹,二弟說的對,此時不敢,等家業被抄了就沒機會了!”大兒徐文爵說道。
“好!一不做二不休,乾了!”徐弘基說道,眼神透露出殺氣。
兩個兒子互相對視一眼。
大兒徐文爵說道“我這就去通知那個總兵。”
“慢著!”
徐弘基叫住了大兒徐文爵。
兩個兒子目光都看向了他們老爹徐弘基。
“不要張揚,讓他們秘密調遣人馬,埋伏在咱們府中,待抄家的官員來宣讀聖旨的時候,殺出,將他們所有人斬儘殺絕。”
說完,徐弘基與兩個兒子交換了眼神。
兩個兒子立刻明白,先後出了祠堂,按照事宜!
……
周鑒帶領的錦衣衛抄家大隊駐紮在江寧府城外,大概有一千人左右。
不過,周鑒無論走到哪裡,他的親衛營五千多人馬都會跟隨。
王國興趕忙來見周鑒,“督臣大人,不好了!據我們安插在江寧府的錦衣衛密探得知,魏國公徐弘基秘密調集了江寧府不少人馬,藏匿在府中。”
“他哪來的兵權?如何能調動江寧府的人馬?”周鑒詢問道。
“江寧府幾個總兵都是徐弘基的人,早被他喂飽了,名義上這些總兵是朝廷的人,實際上早成了徐弘基的家兵。”王國興說道。
周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道“魏國公徐弘基要謀反啊?”
“好險啊!如果我們明天貿然去抄家,豈不中了他們的埋伏,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王國興憤怒的說道“現在將揚州府的兵調來,來得及嗎?”
周鑒朝著王國興擺擺手,說道“不用,我的親衛營足夠收拾他們。”
“今晚半夜就抄家!”周鑒說道。
王國興問道“可是現在江寧府城門已經關閉了!”
“夜襲!等抄完魏國公徐弘基的家業,本督在給陛下上書,控訴他謀反。”
子時,江寧府城門上的守城士兵呼呼大睡,守備早已進入夢鄉。
周鑒的親衛兵工兵隊,偷偷沿著繩索爬上了城樓。
隨後神不知鬼不覺的用濕布將守城正在偷睡的幾個士兵,捂暈了過去,並且被捆得嚴嚴實實,嘴巴也堵了起來。
整個過程就像捆死豬一樣,沒有引起任何動靜。
隨後打開城門,周鑒帶領的親衛營和王國興帶領的錦衣衛進了城門。
由於江寧府屬於江南,這裡沒有動亂,所以城防形同虛設,很多時候隻是擺擺樣子,很容易被拿下。
魏國公徐弘基的府上,大院兩側的廂房中,後院的廂房中住滿了江寧府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