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周王朱恭號豎起大拇指,附和道“潞王殿下果然有厲害!有潞王出麵,淮安府的官員看他們誰敢藐視我們。”
一旁的小福王朱由崧也笑嗬嗬的配道“對!對!對!”
淮安府漕運總督衙門大堂內,周鑒正坐在公案後麵處理政務。
下麵兩旁站滿了各級官員,他們各個低著頭,不敢交頭接耳,更不敢隨意咳嗽。
隻聽說,以前有個官員喜歡在大堂的隨意咳嗽吐痰,被周鑒派人押出去,挨了十幾個巴掌,幾顆老牙沒保住。
這時,有個衙役跑了進來,跪在周鑒公案前,說道“總督大人,堂外有個太監說要你出去見他。”
周鑒用小手指掏了一下耳道,說道“本督沒聽錯吧?太監讓本督出去見他!什麼玩意?”
那名衙役回道“他說他是潞王身旁的貼身奴婢……”
周鑒沒等衙役說完,回道“給他幾個銀子,打發他們走。”
隨後,周鑒沒有理會衙役,那名衙役不敢多言,起身跑出了大堂。
那名衙役來到門外衝著太監扔了五兩銀子,說道“拿著銀子走吧,我們總督大人公務繁忙,沒空見你們。”
說完,衙役轉身離去。
那名太監望著地上的碎銀,抬頭罵道“你們總督好大的派頭,竟敢瞧不起人,真拿自己當回事了。你們總督不過是給我們朱家看門的一條狗。”
這話讓那名衙役聽見了,轉過身來,走到那名太監身旁。
那名太監側著身子,仰著高傲的頭顱。
結果“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那名太監的臉頰上。
太監捂著臉,惡狠狠的眼神,瞪著那名衙役。
衙役說道“再敢辱罵我們總督大人,把你抓起來吃牢飯。”
這名太監估計平時被主子潞王寵壞了,竟然在衙門外大喊起來“周鑒,你給我出來……”
衙門本就是肅靜的地方,外麵的喧嘩,大堂內聽的清清楚楚。
所有官員抬頭望向衙門外,周鑒也抬頭望去,伸手指著堂外詢問道“誰在外麵直呼本督的姓名,攪擾公堂,把他給本督插進來。”
那名太監在衙役的簇擁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公堂之上。
還沒等周鑒詢問,那名太監便開口說道“爾等臣子,好生無禮!竟敢無視我大明祖訓。”
這話一出,讓在場的眾人為之一愣。
周鑒還以為這太監是不是得了神經病,問道“這人是瘋子吧?”
太監聞言,怒目而視,說道“說誰是瘋子呢?”
“你不是瘋子,為何說我們無視大明祖訓!”周鑒好奇的問道。
太監見周圍人沒有吭聲,以為被他的氣勢壓住了,隨後說道“我大明潞王,周王,福王皆已到了淮安府境內,爾等臣子為何不去跪拜迎接。還在這裡高坐公堂。豈不是沒有半點君臣禮儀。大明祖訓有言,藩王所過之處,官員必須跪拜迎接。”
“不過是一些喪家之犬而已!何須本督前去迎接?”周鑒無趣的打發了一句。
這話把下麵的太監徹底激怒了,怒斥道“周鑒,你大膽,這般無視大明祖訓,小心殺你的頭。”
這話沒有嚇到周鑒,反而讓周圍的官員為之一振。
這些官員知道,說這話,不是周鑒的頭難保,而是擔心,這太監的頭可能要難保了。
周鑒聞言,起身離開公案。
拔出身旁親衛的腰刀,走向那名太監。
太監見狀,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說道“你想怎麼樣?”
周鑒回道“我送你見閻王!”
說完,一刀砍了出去,那名太監隻覺得自己的身子好像倒了下去,但是似乎又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
這才明白,是自己的頭顱掉了。
那名頭顱在地上滾了又滾,停在了大堂左邊的柱子旁。
周鑒隨手將腰刀丟給了剛剛那名親衛,說道“把這個太監的頭裝到錦盒裡,送給那個叫什麼潞王的。另外給那些喪家之犬帶句話,到了我周鑒的地盤,都他媽給我老實點,誰要是在敢給老子耍威風,本督砍了他。”
一旁的官員們嚇得一個個不敢抬頭,站在那裡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