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程坐在太師椅上不急不躁的說道“起來回話!”
“謝主子!”宴掌櫃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的起身。
範文程說道“老夫不明白,這些災民為何隻搶了我的店鋪,那些其他官員開的店鋪,他們為何不動?”
宴掌櫃說道“奴才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奴才隻知道這幫災民好像是有人故意指使的,而且有人特意在店鋪外指著我們店鋪,讓那些災民衝進來便搶。凡是值錢的玉器都被洗劫一空。”
說著,宴掌櫃低著頭,老老實實的站在範文程的身旁。
其他的下人也都是低著頭,不敢吭聲,等待主子的發落。
範文程說道“該不會是得罪什麼人了吧?”
宴掌櫃不敢抬頭回話,隻是支支吾吾的站在那裡。
範文程瞥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轉向周圍的房間內,見周圍貨架上的玉石不見了,空空如也的貨架……
“說!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隻搶我的店鋪。你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範文程鬼精鬼祟的看著宴掌櫃和周圍的小人。
宴掌櫃手有些抖動,顯然是緊張過度了。
不過這一切都逃不過範文程的眼睛,範文程看的明白。
這件事裡麵肯定有來龍去脈的原因,否者不會無緣無故的有人指使一幫災民專門針對自己。
宴掌櫃說道“主子,你可要替奴才做主啊!奴才也是為了您店鋪著想,這才得罪了沈峰那個狗東西。”
“沈峰是什麼人?”範文程疑惑的問道。
宴掌櫃說道“沈峰是洪承疇手下的掌櫃,替洪家看店鋪的。”
“原來如此,怎麼說,搶我們店鋪的人是洪承疇指使了!”範文程問道。
“不!不!不!主子,雖然搶我們店鋪的人是洪承疇的人,但應該不會是洪承疇指使。”宴掌櫃說道。
“何以見得?”範文程問道。
宴掌櫃說道“這個沈峰本是山西人,因為是洪承疇的門生,早年跟隨洪承疇一起投靠滿清。現在替洪承疇打點店鋪生意,因此,在生意場上,奴才常與他打交道。”
範文程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他還要指使災民搶店鋪?”
宴掌櫃說道“主子,都怪奴才貪心。”
宴掌櫃說著,便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範文程見狀,覺得這裡麵有貓膩,便繼續追問下去“說,你貪什麼了?惹上這樁麻煩?”
宴掌櫃說道“前些日子,我見沈掌櫃那裡有一塊天降隕石,非常罕見,十分珍貴。奴才就用高價想買回來,給店鋪增添鎮店之寶。”
“沒成想,那沈掌櫃便便不賣給我。於是我就用了自己店鋪的玉器借他店裡的隕石。”
範文程說道“你是怎麼被騙的?”
宴掌櫃說道“我說將我的店鋪的玉器抵押在他們那裡,借他的隕石回去放在店鋪展覽一段時間。到時候在將利息與隕石一並還回去,換回抵押的玉器。”
“後來,拿到那個隕石之後,發現那個隕石是假的,真的隕石他沒有給我。我便找他理論。沒成想這沈掌櫃既然說要我把真的隕石還給他,否者就不把我抵押的玉器還回來。一氣之下,我就帶人砸了它的店鋪。”
“……”範文程氣的兩眼瞪著。
宴掌櫃繼續說道“沒成想,這回他們暗地裡指使災民來搶我的店鋪。”
範文程說道“那隕石值多少銀子?”
宴掌櫃說道“奴才找人評估過,起碼值一萬兩銀子!”
範文程聽聞眼神直直的看著宴掌櫃,問道“值這麼多?那店鋪裡的玉器被搶走的總共損失多少?”
宴掌櫃說道“總共不到三千兩!”
範文程說道“這麼說,咱們虧大了?”
宴掌櫃說道“主子,你是兵部尚書,手裡有兵,要不派人把那個沈掌櫃直接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