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神色特彆的難看。
氣氛短暫尷尬了一下。
好在這幾個哥們都是能自嗨的人。
很快的就又嗨了起來。
唐曜隱的手,放在桌子底下,一直都在輕輕的顫~抖。
神色雖然如常。
可是阮綿綿看到他眼神裡的深沉變得越來越空洞。
就跟那天,在路燈下,他看自己的眼神一樣。
深邃卻空洞,像是寂靜無邊的宇宙漩渦……
老師說他不能喝酒,可他那天喝得很多。
離開王教授家的時候,氣氛已經恢複了正常。
大家樂嗬嗬的道彆,說著下次再約。
這些人都在各地工作,要聚一起一次不太容易。
唐曜隱套上大衣,和阮綿綿後一步走。
電梯裡,兩個人都不說話,很沉默。
上了車,阮綿綿見唐曜隱的手還有些顫~抖“我來開車吧。”
“你有駕照?”
“有。”
兩人換了位置。
阮綿綿開車不快,很穩很穩。
“你當我的車是蝸牛還是烏龜?”
深夜十一點,路上基本沒車,她……也太慢了。
“珍愛生命,人人有責。”
阮綿綿看了他一眼。
“我看你挺拚命的。”唐曜隱靠在坐墊上,閉著眼睛,緩聲道。
“你又了解我了?”阮綿綿嘖嘖一聲。
“不了解。”
他居然應聲了。
“那天晚上對不起。”阮綿綿開了一段兒,紅綠燈,8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