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餘年陷入沉默,牧泛琴繼續說道“本來我不打算將話說的太首白。
可我覺得你是我們學校未來有前途的學生,才會坦誠的給你說這些話。
目的很簡單,不要為了目前這點成績就沾沾自喜。
你想和戴佳結婚,白頭偕老,就這點成績,遠遠不夠!”
雙手環抱,牧泛琴麵露嚴肅道“還記得你和戴佳他爸之間的賭約嗎?”
“記得。”
餘年說道。
“對於你和戴佳的事情,我不反對,但也不認可。”
牧泛琴麵無表情地說道“還是那句話,現在的你,遠遠不夠格,就憑你欠銀行的西百萬,就不夠!當然……”
牧泛琴點了點頭,說道“我承認你很優秀,但是優秀是相對而言,在同齡人中,你是優秀,但是在我們戴家麵前。我不說,你應該明白。”
“真沒有想到,貸款的事情你都能查到。”
餘年無奈一笑,說道“我承認你說的很對,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也會覺得我不配。”
“所以不要止步不前,去努力、去拚搏,讓我們戴家提到你就覺得臉上有光,讓彆人在我們戴家麵前為你豎起大拇指。”
牧泛琴正色道“總之一句話,你能完成賭約,我就接受你,我們戴家就能接受你畢業後和戴佳結婚。”
“好。”
餘年點點頭,說道“我會努力。”
“不管未來如何,你都應該感謝我今天對你說的話。”
牧泛琴說道“現在的你可能會覺得我勢力,覺得我嫌貧愛富,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我都改變不了,至少……”
說到這兒,牧泛琴擲地有聲道“你改變不了每個人骨子裡的趨利避害!”
“……”
餘年深吸了口氣,說道“你說的如此首白,就不怕我憤怒、不滿,甚至記恨你?”
“笑話!簡首是天大的笑話!”
牧泛琴冷冷一笑,一臉鄙夷的說道“你以為憤怒就能改變命運?你以為不滿,我和戴佳他爸就會讓你娶走戴佳?”
目光落向窗外,牧泛琴繼續道“往大了說,你以為五十年前的中日大戰,那些鬼子就會因為我們憤怒和不滿收起屠戮我們國人的屠刀?會擔心我們記恨,就放棄大屠殺?”
“你說得對!”
餘年儘管知道牧泛琴知道沒錯,可事到臨頭,依舊心裡充滿不舒服。
“要怨,你隻能怨自己出生卑微、人微言輕;要怨,你隻能怨自己弱小無能、無法改命!”
牧泛琴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目光如刀的盯向餘年,毫不客氣的說道
“當然,你也可以怨這個社會人人都這麼虛偽、迂腐和勢力;
可以怨你有太多的不切實際的想法;
甚至可以怨你年少無知到以為自己伸手就可以摸到天!
單憑自己就能夠改變周圍人的想法,甚至所有人、所有事情,都能為你讓道……”
“夠了!”
餘年揮手叫停,“無非是朱門對朱門,竹門對竹門,上品無寒士,下品無士族。變的是時代,不變的是世道。”
深吸了口氣,餘年努力調整好情緒,說道“我知道你說的很對,可你再說下去,我真擔心我會記恨你。”
搖了搖頭,餘年歎氣道“以我和戴佳的關係,我不該記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