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鬼手、法場吊死鬼和人頭蛇妖由於接受了影子三人的命令,並沒有因為紙花轎的出現而停下腳步。
它們氣勢正盛,揚起的罡風將紙花轎的轎簾吹開。
轎簾搖擺,秦家血衣的身影忽隱忽現。
雖然看不到秦家血衣的屬性,僅僅是瞄了它幾眼,影子、元殺、迦童全都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這種麵對boss的恐懼感,甚至是他們麵對80級的史詩級boss都不曾有過的!
這是什麼東西!?
三人還來不及思考,紙花轎內陰風忽然吹拂出去,夾雜在陰風中的,還有怪誕至極、縹緲婉轉的樂聲——
“血色月茫茫
陰風吹鬼巷
紅衣鬼新娘
誰穿嫁衣覓情郎……”
歌聲詭異異常,似在耳邊吟唱,讓影子等人心生巨大的不適感。
他們下意識就要捂住耳朵,卻在這時發現,自己的身體怎麼都動不了了!
此時的他們,就像看到了什麼大凶之物,控製不住地從心底湧現出絕望,畏懼到連自己的西肢都難以控製,兩股戰戰不己。
不僅是他們。
深淵鬼手、法場吊死鬼以及人頭蛇妖,此時也都身體僵首,固定在了原地。
陰風夾雜的歌聲還沒有停歇。
但凡聽見歌聲,所有人全都進入到恐懼狀態中,沒有例外。
阿普同樣如此。
他是距離紙花轎最近的人,自然沒能幸免。
滅頂般的恐懼讓他幾乎要昏厥過去。
在他眼裡,紙花轎噴吐紅霧,紅霧凝結成赤練,在他身上、頸間死死纏繞,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就在阿普難受極致,臉憋得由紅轉青時——
“啪!”突然一個巴掌,狠狠拍在了他後腦勺上。
這一巴掌,抽得阿普一個趔趄。
接連倒吸好幾口涼氣之後,阿普才發現,這巴掌竟然讓他從剛才動彈不得的狀態中抽離,原本窒息的恐懼感也消失不見了。
此時他再看前麵的紙花轎,便發現花轎依舊陰風陣陣,歌聲搖曳,卻對他沒有了任何影響。
阿普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陸聖的聲音便從他背後傳來。
“你剛才說,要乾我大什麼?”陸聖活動了一下手腕。
“呃……”阿普意識到自己留下“死前遺言”的時機早了一些。
他支吾半天,最終神色一定,鄭重道“我是想說,乾你交代給我的大事,我哪怕死,也無憾了!”
“嗬!”陸聖沒看他,目光逐一掃過三隻助戰的屬性麵板,“你最好不是在罵我。”
阿普湊到陸聖跟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我對老人家還是非常尊重的,怎麼可能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
他的屁話,陸聖能信就有鬼了。
不過念在阿普看守渡口還算有功,陸聖不跟他計較。
畢竟自己做事兒這麼缺德,難道還指望阿普把自己供起來當爹一樣尊敬?
就在陸聖打算問問阿普,紅色紙錢在誰手裡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帶著一股青色氣流,姍姍來遲。
“你跑這麼快乾嘛,啥事兒這麼急,我差點就追不上了……”
繁梨站定之後,撤去加速技能,吵吵著想就地歇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