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來說道
“李進是孤兒,沒有娶妻孤身一人,倒是劉濤還有一個年僅十歲的妹妹,自從劉濤死後,他妹妹便無依無靠,平時都是兄弟們在輪流照顧她。”
“劉濤家在何處?”
“南華大街青衣巷十六號,大人,我帶您去吧。”
江塵點點頭,翟鬆說道,
“子山,我與你一起前去,都是同僚,看看有什麼能夠幫上忙的吧。”
江塵沒有拒絕,雖然他現在不缺錢,但和翟鬆比起來基本上也就是個中產而已。
來到劉濤家的門前,這是一座很普通的民房,雖然破舊但依然乾淨,看得出來有人經常打掃。
啪啪啪敲門聲響起,不久後門被打開,一個長相精致的小女孩開門露出了一個腦袋有些戒備的看向江塵。
“小玉,我是你張來哥哥,這位是你哥哥生前的上司江塵江子山大人,我們來看看你也順便祭拜一下你哥哥。”
“原來是張來哥哥,你們好,進來吧。”
劉玉乖巧的點點頭,打開房門將眾人讓了進去。
江塵看到劉玉第一眼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對,隻是覺得這兩兄妹長得並不像,也許未必是親兄妹也說不定。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且劉濤已經故去,江塵也沒有多問。
既然張來等人都說對方是劉濤的妹妹,那自然也就不會有假。
劉濤身為蓑衣衛總旗,還是有些身份地位的,雖然家裡裝潢陳舊,但也比普通百姓要好一些。
來到劉濤的靈位前,江塵上了香,轉頭看向劉玉說道
“你家裡沒有彆的親人了嗎?”
劉玉似乎有些害怕江塵,怯生生的點點頭。
“小玉,你不用害怕,江塵大人是一個很好的人,對你哥哥也很照顧。”
張來為劉玉解釋了一句,小丫頭這才對著江塵露出了一絲友善的笑容。
江塵的神識在劉玉身上掃過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於是問道
“蓑衣衛的撫恤金發了嗎?”
“回大人,撫恤金乃是卑職親自交給小玉的,除了柳州蓑衣衛發放的兩百塊靈石外,那位來自總部的百戶也送上了三百塊靈石。”
這一點江塵沒有絲毫意外,換成是他去彆的州執行任務,若是臨時抽調的人戰死了他也要送上一份帛金的。
就好像當日在翼州大戰龍天生之時戰死的那些蓑衣衛,江塵也都每一家送上了不下千塊靈石。
“諸位大人捎帶,小玉去給你們沏茶。”
劉玉小聲的說道。
江塵正要開口阻止,一個聲音傳來,
“劉家小妹,想好了嗎,今日可是最後期限了,要是還拿不出錢來,大爺我就隻能將你賣給畫眉樓了。”
劉玉聽到這個聲音頓時一臉驚恐,身子都往後倒退了幾步,撞到了桌角疼的她直皺眉頭。
江塵幾人也是臉色難看的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形瘦小賊眉鼠眼的漢子帶著三個人走了進來。
四人看見江塵等人也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諂媚的笑容,
“呦,這不是張大人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皮三,又是你,上次給你的教訓不夠是嗎?”
張來有些陰沉著臉說道。
“哪裡,小人怎麼敢在張大人麵前放肆,但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劉濤生前可是欠我八百塊靈石,現在人死了,這賬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放屁,劉濤不過一個小小的總旗,每月的俸祿也就幾十塊靈石,如何欠你這麼多?”
張來大怒。
“誒,張大人,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皮三雖然隻是一個開賭坊的,但也不會做出這等掉價的事情,劉濤的確是在我賭坊裡欠了八百塊靈石。”
江塵皺眉看向張來,張來微微點點頭,小聲傳音道
“大人,劉濤彆的都好,就是有一個臭毛病,愛賭,我勸過他幾次他都不聽。”
江塵麵無表情的走到皮三身前,問道
“皮三是吧,你說劉濤欠你銀子,可有證據?有借據或者欠條嗎?”
“你是?”
“哼,這位乃是蓑衣衛副千戶江塵江子山大人。”
“原來您就是江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
“廢話不要多說,我問你有欠條嗎?”
“當然。”
“拿來我看!”
“大人,你不會是不相信皮某吧,這可是劉濤親自畫押的欠條。”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然而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江塵就一把搶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發現的確是有劉濤手印的一張欠條。
微微用力,手裡的欠條直接化為齏粉,
“現在沒有了,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