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檀跟薑穎來到了咖啡店,店裡滿地狼藉,特彆是樓梯附近,地上到處都是紙片照片,還有固定用的小釘子。
蘇檀小心翼翼的走著,腦海中還在思考判官臨走前留下的那句話。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誰在替她受傷?
“大師,大師?”
薑穎叫了蘇檀好幾聲她才回神,接過手包打開一看,裡麵果然和昨夜燒掉的那個紅包一模一樣。
看來對方並沒有聯係妖道,不知道他死了,還在到處扔紅包配陰親呢。
“有監控嗎?”
“有,有的。”
薑穎調出監控跟蘇檀一起找到了將手包留在咖啡店的人。
那人包裹的嚴嚴實實,還刻意躲在監控拍不到臉的地方,隻能依稀看出是個女人。
蘇檀有些頭痛,勉強拿著手包裡死人的生辰八字算了起來。
如果對方已經下葬,她也就能算出個陰宅的位置。
可不知是男鬼剛死不久還是打著彆的主意,男鬼的家人竟然沒將他下葬。
蘇檀拿著算出的地址和剛得的地府令牌就準備出發,臨走前給薑穎塞了兩張黃符。
薑穎雖然怕,但還算聽話,拿著黃符就躲到了被窩裡。
蘇檀第一次走陰路,提著一盞造型精致的琉璃燈,粉藍色的燈罩上華彩四溢,將她的周圍照的異常明亮。
這是她以前走山路時常提的,燈罩內發光的並不是燭火,所以不論怎麼摔打都不會滅,更彆說區區陰風了。
陰路顧名思義是給鬼走的路,沒有高樓大廈阻擋,有的隻是一個個遊蕩的亡魂。
這些鬼物見蘇檀身上有生人的氣息都好奇的湊過來,又礙於她身上的令牌不敢靠近,隻能遠遠的看著。
還有些膽大的露出恐怖的模樣妄圖嚇唬她,隨後便被蘇檀一腳踹飛。
剩下的鬼看她這麼凶也不敢造次,隻好奇的跟著。
至於這些鬼蘇檀並不理睬,隻要他們不跟著她出陰路就行。
男鬼家距離蘇檀所住的小區不算遠,否則也不會兩次扔紅包都在附近。
蘇檀從陰路走就更快了,很快她便出現在了一棟二層小樓前。
小樓內燈火通明,卻聽不到多少人聲。
蘇檀翻牆而入,躲在一處角落偷偷查看。
一樓客廳裡一對中年夫妻相對而坐,妻子懷中緊緊抱著一張黑白照片,頻頻向門口張望。
丈夫則悶著頭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時不時歎息兩聲。
而他們身邊飄著一個眼熟的男鬼。
他一身黑色西裝,裸露出的皮膚蒼白中透著青黑。
他一直在父母身邊焦急的轉圈,手舞足蹈的比劃著,歇斯底裡的喊叫,可他的父母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
“我說了我不想結婚!你們不要再這樣了行不行?”
“那些人都是活人,帶走了就死了,這是殺人,你們為什麼要控製我?就不能讓我入土為安嗎?”
“黃符很可怕,燒在身上很疼的,還有那個凶殘的女人,她身上不知道有什麼東西,一靠近我就感覺特彆危險,要不是我跑的快現在可能就徹底沒了。”
“爸媽,你們就讓我走吧,我真的不想結婚,如果你們再控製我我就去找那個凶殘的女人,讓她把我滅了,我不活了!”
蘇檀“???”
哪個凶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