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檀和警員們用隨身攜帶的設備查看了u盤裡的內容,視頻很長,兩段監控視頻加在一起將近十個小時。
視頻的內容與陰魂描述的差不多,隻不過畫麵比言語更加血腥。
即便開了高倍速也有好幾個剛入職沒多久的小警員堅持不了一會兒就跑到一邊嘔吐去了。
那些年紀大些的警員一個個氣的渾身發抖,特彆是播放到那個有孩子的家庭遭受虐殺時,蘇檀甚至聽到了磨牙聲。
蘇檀也有些生理不適,但還沒到惡心嘔吐的地步。
一行人本來準備將犯罪嫌疑人的麵部特征發給警局後就先行收隊回去,視頻太長,想要找出更多的線索開著倍速可不行。
正當播放視頻的警員想要關掉視頻時,蘇檀忽然按住了他的手臂。
“等等。”
小警員疑惑的收回手回頭看向蘇檀,“怎麼了?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蘇檀沒有回答,她盯著屏幕上的那個背對著監控被綁在椅子上的受害人,透過他麵前黑掉的電視屏幕依稀可以看清他的臉。
好眼熟!
這段視頻是那對新婚小夫妻,妻子遭受虐殺時她的丈夫一直是被迫看著這一幕的。
他也是陰魂說的那三戶人家中唯一一個被割喉,死的還算痛快的人。
最後那戶人家陰魂還沒來得及拷貝便死了,他死的比監控裡那戶人家還早。
所以u盤中隻有兩戶人家的監控視頻。
一家四口那個蘇檀看過了,並沒有看到眼熟的麵孔,但這對小夫妻中的丈夫她卻好像在哪裡見過。
蘇檀垂眸思索,是在哪裡呢?
想到了什麼,她忽然起身,抬手製止了想要跟隨的警員,獨自來到一個角落。
蘇檀從須彌空間中拿出四個陶罐,每一個陶罐中都封印著一個鬼物。
挑出夢祁的養父和她在飛機上抓到的那一個,剩下兩個都是顧時安給她的。
當時她隻是打開封印看了一眼,因為他們是被人操控,並沒有自己的意識,於是就又關了回去。
蘇檀打開餘下的那兩個陶罐,隨著漆黑的陰氣從罐口溢出,兩道怨氣深重的陰魂飄了出來。
其中一個正是視頻中的年輕男人。
蘇檀隻感覺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
又是江辭!
這個狗東西也太能搞事了。
他已經不再局限於尋找惡人以聚陰陣來製造惡鬼,而是通過如此殘忍的手段強行將人變成死不瞑目滿身怨氣的鬼。
那個腦子不好使的黑客就發現了三家慘死的人家,誰知道他沒發現的還有多少。
三架飛機上隻有一個蘇檀眼熟的惡鬼,那視頻裡其他的人死後恐怕也不會被放過,他們又去了哪裡?
江辭手中到底有多少供他驅使的鬼物?
蘇檀想的一個頭兩個大,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兩個字——憋屈!
太憋屈了!
一個沒有人性又實力強橫的極端主義者隱藏在暗處,讓人四處獵殺無辜之人,又控製他們的鬼魂到處搞事。
蘇檀想找找不著,想抓抓不到,每次都慢他一步,隻能在他屁股後麵收拾殘局。
這樣的日子她是真不想過了。
江辭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攻破蘇檀的心理防線,即便她鐵石心腸對這些人命並不放在心上也能惡心惡心她。
如果她哪次救援不及時,隻要發生重大傷亡事故,相信無需江辭出手就會有人給她施壓。
到時候蘇檀真的能頂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