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隻好起身出去。
她偷偷把門打開一條縫,往外麵看,就看到江雪漫和一個年紀稍微大她幾歲的女同誌站在走廊上。
江雪漫的情緒很激動,還嘲諷那個年紀比她大點的女性說“不用你過來,假惺惺的,看著就惡心。你不就是盼著我爸早點死嗎?告訴你,我爸爸會好起來的!你現在就給我滾,滾!”
那個女人聲音很溫柔“江雪漫,你擔心爸爸,我理解你。可她也是我爸爸,我過來看看有什麼不對?”
“你可真是惡心透頂了!當初,你舉報他的時候,不是已經登報和他斷絕父女關係了嗎?現在還回來乾什麼?”
江雪漫冷笑。
她警告江雪薇“你要是不走,我就去你們單位鬨,再登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狼心狗肺的人。”
江雪薇沒想到江雪漫這麼不講麵子。
“我不是來要爸爸留下來的東西的,我就是看看他。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爸。”江雪漫的表情特彆凶,恨不得要吃了江雪薇。
江雪薇擔心自己吃虧,急忙說“我現在就走。明天我再過來。”
“滾。”
江雪漫言語冰冷。
等江雪薇一走,江雪漫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看著怪可憐的。
孟晚棠關上病房的門,坐在椅子上,感慨地說“人真的可以一夜之間變個樣子。要是之前,我肯定想象不出江雪漫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認真地看著陸青野,說“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活著。一定不可以比我先死。”
“彆一天到晚把死掛在嘴邊上。”陸青野不愛聽這個死字。
孟晚棠也不喜歡說。
病房裡有倆床。
另外一個病床沒人住,晚上孟晚棠就住在這邊。
雖然比不上家裡,好歹有個住的地方。
照顧陸青野倒是一點都不累,就是想家想孩子。
基本上,她三天會消失幾個小時。
被人接走,再被人送回來。
陸青野心疼她來回折騰,就讓她回家。
孟晚棠堅持留在這兒。
“你以為在家裡不折騰?在這兒彆人也不會太在意,知道了也不會往外說。咱們家街坊鄰裡都是老百姓,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弄的全世界皆知。在這兒相對還安全些,不會暴露我的身份。”
她說的有道理。
陸青野就沒再攔著。
也不知道江雪漫的父親情況如何,孟晚棠這幾天,每天都能看到江雪漫。江雪漫原本還有點嬰兒肥的臉,變得消瘦。
整個人都小了兩圈。
看起來格外憔悴。
“你父親能不能醒,還要看他自己。”大夫說完,江雪漫就開始哭。
江雪舞眼睛也紅的“大夫,就沒有彆的辦法嗎?”
“除非你們找個中醫看。說不定,中醫還能有辦法。”大夫也無能為力。
這都一個星期了,人還沒醒。
江家人著急也沒有用。
“謝謝大夫。”
從病房裡出來,江雪舞沉聲說“我聽說,有一個中醫醫術很厲害,給李家那位看病,那位前天還出屋了。”
江雪漫愣住,隨後咬著下唇說“我去,我現在就去找李學海幫忙。”
李學海是追求江雪漫的人,可人是不行,江雪漫一直都沒看上他。
為了爸爸,江雪漫什麼都願意走。
江雪舞搖頭“不用委屈你。”
“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