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江可不管他是什麼心情,舉起大刀一躍而起,從左穀蠡王的頭頂劈了下去。左穀蠡王舉刀架住蒙江的大刀,但是蒙江如今的力氣可是他能比的?
左穀蠡王雙手握著刀柄,咬牙苦苦支撐,但是蒙江的大刀壓得他雙手顫抖,交錯的兩把大刀一點點靠近他的肩膀,然後壓在他的肩膀上,半邊身子都要被壓碎的感覺。
左穀蠡王漸漸支撐不住了,右半邊身子鮮血淋漓,雙腿抖個不停,最終,在蒙江強悍的壓力下,膝蓋啪的一聲,跪在了草地上。
奇恥大辱啊!
他草原勇士,怎可跪下?
左穀蠡王目眥儘裂,他可以死,但是接受不了這樣的恥辱!
蒙江知道像左穀蠡王這樣的草原梟雄,是不可能接受失敗然後被俘的,跟他交起手來,要麼他死,要麼自己輸!
左穀蠡王雙目含著血絲,憤恨的盯著蒙江。
“殺了我!”
士可殺不可辱!
蒙江還是沒有說話,鬆開力道將自己的大刀從他的肩上收了回來,左穀蠡王立即站起身來,就算全身痛到麻木,四肢發抖,還是儘力舉起自己的刀揮向蒙江。
蒙江也佩服他是條漢子,在他衝過來的時候,直接一刀紮在他的腹部,給他捅了個對穿。
左穀蠡王低頭看了看紮在自己腹中的刀,嘴角控製不住的往外流出一股一股的血。蒙江抽回大刀,他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眼裡逐漸失去光彩,倒在地上失去生息,手裡仍然緊緊握著自己的刀。
漸漸的,天色亮了起來,草原上打殺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徹底沒了聲音,隻留下像小河一樣的血水。
“打掃戰場!半個時辰後,攻向匈奴王庭!”
頭曼單於麵如死灰癱坐在地上。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而東胡與月氏兩邊,知道結果後也是久久沉默,秦軍三十萬的兵力,將匈奴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殺了個片甲不留。
要知道,匈奴的士兵作戰能力超強,他們對上也不敢保證全身而退,這秦軍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不過幾個月沒見,竟然如此凶猛!
昨夜匈奴派人向他們求和,他們還有所顧忌,畢竟匈奴手裡還有四十萬的兵力,自己要是去收拾他,也有點冒險。
現在倒是不用考慮了,秦軍已經收拾完了,不過,本來還想喝點湯的他們,這次怕是什麼也沾不到。
頭曼單於準備安排一支三千人的精兵,護著自己與闕氏逃出去,等找到機會,東山再起!
然而,聚集在他門外的其他眷屬兒女,聽到頭曼單於隻顧著帶閼氏出逃之後,心裡又是悲涼又是憤怒,到這個時候了,他心裡還是隻有這個女人!
“父親!”
冒頓心裡還有一絲希望,他作為太子,想必在他心裡還有一些份量的,或許他隻是一時之間忘了而已。
頭曼單於心裡也很愧疚,但是他的三千精兵護著兩個人還行,要是再多一個人分散兵力,那他的危險就更多一分。
冒頓看著頭曼單於愧疚的眼神,心裡也明白了,再抬頭,眼裡沒有了少年郎的清澈,隻是恨恨地看著他父親。
“吾兒自己逃出去吧,跟著父親會更危險!”
聽聽,多麼為他著想,這時候了還拉不下麵子,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謊言。
“好!”
冒頓心裡有點扭曲,既然都要死,那自己就先送他一程吧!
不愧是狼崽子,幾個呼吸之間,已經要準備弑父了。
頭曼單於不再理會冒頓,轉身去扶閼氏,準備逃亡。結果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冒頓拔出匕首,一躍而起,刺向他的背心。
頭曼單於見閼氏一臉驚恐的表情望著他的背後,他頓感不妙,正要轉身過去,就感覺背後一陣劇痛,匕首刺破了他的背心,鮮血直流。
四周傳來一片驚呼聲,但是都沒有人敢上前去,連王都敢殺,他們上去怕也是送死。
閼氏戰戰兢兢的看著冒頓,渾身抖個不停,生怕冒頓一個不順眼就把她也一並殺了。
“冒頓”
頭曼單於搖搖晃晃,倒在地上看向他的兒子,他不懂,為什麼他的兒子會對他痛下殺手,沒想到,他沒死在秦軍手裡,卻死在了他兒子的刀下。
“你眼裡沒有我們,父親,既然你早晚都要死的,不如就讓兒子送你一程吧!”
冒頓眼裡沒有一絲感情,仿佛在說一句很平常的話,隨後,拿著匕首又走了上去,在頭曼單於驚恐的眼神中,在他的心口處補了一刀。
頭曼單於一張嘴鮮血就直往外湧,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終倒在血泊中,沒了氣息。
“要走的,自己去收拾細軟走吧!沒有誰會護送你們,以後如何,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冒頓也不再看眾人,自己轉身匆匆回了住處,他也是要走的!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除了冒頓,頭曼單於其他的孩子都還不大,加上這些女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當蒙江帶著兵馬闖進王庭的時候,冒頓已帶著人跑了,而剩下的眷屬帶著侍從還沒跑遠,都被秦軍抓了回來捆在一堆。
至此,頭曼單於身死,冒頓出逃,匈奴亡!
這邊,蒙江帶來的秦軍兵馬占領了匈奴王庭,駐紮在此接收領土,另一邊,東胡與月氏紛紛將兵馬從邊境撤了回去,同時派出使臣前去道賀。
姿態放低一點,還是當大秦的小弟吧,要不哪天看他不順眼,把他也給滅咯!
韓信暫時沒有打算去動這兩方,相比起匈奴,月氏實力與其相差不大,東胡稍遜一籌,等他將匈奴這邊收拾好,到時候再去收拾月氏,然後就是東胡!
一個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