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究竟是誰!”
塔耳塔洛斯在鬼王的攙扶下從地上爬了起來,體內的鬼氣已經迅速的將臉上的傷恢複過來,但體內被傷到的地方一時半會卻是恢複不了的。
“知道我是誰嗎?”
塔耳塔洛斯瞟了一眼躺在旁邊沒有動靜的地獄三頭犬還挺心疼,又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抬眼恨恨的看向對麵的男人,“你們竟敢與眾神教為敵!”
景陽真君收回破天劍落回地麵,玉鼎小跑幾步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一番,見他身上除了衣服有一些破損之外並沒有受傷,心裡這才鬆了口氣。
“嗬嗬!”
“你是誰你自己不知道嗎?不知道就問你娘去!”
玉鼎轉過身來,抱著胳膊好整以暇的看著塔耳塔洛斯,都到這關頭了還不知道服軟?真不怕死嗎?
塔耳塔洛斯聞言差點被氣死,這女人說話真難聽!
“你!”
塔耳塔洛斯一把掀開扶著自己的鬼王,目光陰狠的看著對麵那群人,最後視線落在阿努比斯的臉上。
“蘆葦之原的人”
塔耳塔洛斯牽著嘴角笑了笑,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看得玉鼎的心跟著吊了起來。
“既然來了,那就都留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塔耳塔洛斯像瘋了一般突然仰天大笑,兩隻衣袖一揮,整個人騰空到了血池之上,血池雖然已經被景陽真君燒乾了,但是池底的陣法卻是沒有破壞到。
景陽真君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如果隻是萬鬼陣還好,但是作為地獄深淵的主人,他手裡怕是還有其他底牌!
塔耳塔洛斯兩隻大手向下一攝,原本站在地上抬著頭看他的幾個鬼王瞬間像被抓住脖子的雞一般,被他用鬼力掐住脖子吊了起來,幾個鬼王心裡暗道不好,不過還沒來得及掙紮,便被捏碎了身體,魂歸離恨天。
被捏碎的鬼王瞬間化為濃厚的陰氣落在萬鬼陣上,他的行為讓景陽真君等人十分不解,塔耳塔洛斯是瘋了嗎?怎麼殘害起自己鬼了?
還沒等幾人反應過來,塔耳塔洛斯雙手上下翻飛飛速掐訣,身體不斷向四麵八方踩點開始掠陣。
頃刻之間,地獄深淵的陰氣開始翻滾起來,像被燒開的水一樣不斷沸騰,腳下的萬鬼陣形成一道血色光柱衝天而起,密密麻麻的暗紅色紋路緩緩出現在地麵上。
“還有其他陣法!”
景陽真君臉色大變,他轉頭看了看四周,除卻剛剛被塔耳塔洛斯捏碎的鬼王,四周的鬼一個個慘叫著被吸入陰氣中,全都成了陣法的能量。
低頭看向地麵,一道道血水順著紋路不斷向四周滲透,抬眼一看,原本的萬鬼陣上那道血池口那麼粗的光柱,像瀑布一樣不停的向下流淌著血水。
明明血池已經被自己燒乾了啊!
景陽真君不解,不知道這血水從何而來。
而一旁的阿努比斯也是大驚失色,沒想到萬鬼陣外還套著一個大陣,而萬鬼陣隻是大陣的陣眼,目測陣法範圍,估計籠罩了整個地獄深淵,想要逃脫的話,千難萬難!
“怎麼辦葉前輩!”
要想破陣還得先拿下塔耳塔洛斯,阿努比斯的修為低他整整一個大階,要想拿下他,隻能將希望寄托在景陽真君身上了。
“你們先走!”
景陽真君朝嬴政說了一句,然後自己奔著塔耳塔洛斯而去。
嬴政一揮衣袖,將赫連城跟胖花花他們收進了空間,又轉頭看向玉鼎,但玉鼎卻不願意進去,“把阿努比斯他們收進去就行,我留在外麵跟你們一起!”
阿努比斯與一眾冥神聽後麵麵相覷,不過既然人家救自己,那他們也不是不識時務的人,阿努比斯立刻席地而坐,封閉五識沉入修煉之中,幾位冥神跟阿穆特見狀,也跟著照做。
嬴政見此也挺滿意,有心想救,但他們畢竟不是自己人,收到自己空間裡還是有危險的。
“師父!”
玉鼎心裡聽到景陽真君讓自己先走的話,回頭看向她師父,此時塔耳塔洛斯虛立在血池上的光柱之中,饒是大乘期的景陽真君一時之間也無法突破光柱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