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兩撥前往金烏山,卡卡西的速度比兩人還要快一些,待緋桃和鼬趕到的時候他已經看了小半本書。
“旗木卡卡西!你又在看這個!”緋桃習慣性發表著自己對那本書無情的控訴,“都說要給孩子做好榜樣,你又在看!”
“抱歉,抱歉,這不是等你們無事可做嗎?沒有下次了。”卡卡西趕緊把書收起來,連忙向緋桃道歉,明明是如此尋常的動作,卻讓自己覺得有些酸澀,好久好久沒聽到緋桃這樣的聲音了,真的,太過想念她了。
在沒有她的時間,連太陽似乎都沒有了溫度,也不知道還要花多久去適應沒有波風緋桃的世界。
“該上山了,”鼬低沉沙啞的聲音將兩人從吵鬨中拉回,他看了眼卡卡西,又繼續說道,“打擾到你們了嗎?”
他好像又在吃醋。這是緋桃的評價,真是有些無奈,又不知道該怎麼辦,還不如她一個人上山。
緋桃快步往前走去,“我去探路。”
可還沒有兩步就被鼬抓住,“你走我身後,卡卡西桑殿後。”
“為什麼?我可以……”
“你是三人中唯一精通結界術和封印術的人,我們兩人皆是為保護你,同時,你也是在保護我們兩個。”卡卡西也明白鼬的意思。
金烏山危機重重,才在山下便能感受到這股詭異的氣息,還有山上傳來的陣陣雪暴和雷鳴的聲音,正午時分,卻如此寒冷,周圍的風雪也像是有生命一般逼近三人。
緋桃點點頭,便讓鼬走在前麵,自己則時刻警惕著周圍的查克拉。
自山腳下往上的路並不是很好走,這裡常年積雪覆蓋,也人跡罕至,根本找不到路的模樣,隻能憑借鼬的經驗摸索前進。
初始隻零星下起小雪,可越往上風雪便越大,直到扶著脆弱的枯樹也無法再前行。
“時間不早了,得找個地方過夜,明天再前行。”卡卡西喊道,“先前也說過,雪之國白晝短,夜裡溫度隻會更低。”
風雪中,緋桃的臉被吹得生疼,也有些看不清路,也不知道踩到了什麼,身體一滑便向後倒去,好在鼬反應很快,一把抓住緋桃的手。
“那裡有個山洞。”鼬指著不遠處隱約可見的暗處。
三人這才急忙躲進山洞裡,一如多年前在雪之國一般,卡卡西用土遁將洞口堵住,緋桃則是拿出她的保暖套裝,包括煤炭、罩子和被褥。
“嗬,當初就說你總把封印術用在奇怪的地方,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卡卡西倒也覺得有些好笑,即便如此,卻也十分可靠。
緋桃彆嘴,當時是一心想要超越你們倆所以心裡不平衡,當然,現在也沒平衡到哪裡去,隻不過她知道,如果真是實戰,勝負難說。
隱隱約約,緋桃能感覺到周圍那詭異的查克拉和結界術的邊緣,“好像要到結界邊緣了,就是不知道明日白天是不是還有這麼大的風雪。”
外麵的風兒嗚呼著,有些可怖。
緋桃拿出鬆餅遞給卡卡西和鼬,自己也靠在石壁上吃著,就是鬆餅冷了之後有些難以下咽,她鼓著腮幫子,咬住一邊卻始終沒有繼續吃。
果然,生存條件有些艱難。
“白日會好些,但是不知道結界到底如何,可,若是我們能猜出結界,其他人應該也能猜出來。”卡卡西說得也有道理,即便那些人或許未曾聽過六道仙人的傳說,可隻要本身是感知型忍者,便有可能察覺到結界的存在。
緋桃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他們不一定能解開,”她扭了扭脖子,“咱們仨肯定沒問題的,不要緊張。”
像極了那種吹牛,她看著這兩位,“咱仨嘎嘎亂殺,你們負責亂殺,我負責嘎嘎。”
偶爾擺爛有利於身心健康,她壓力太大,需要緩緩。
卡卡西笑了笑,而鼬卻依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隨後便是一陣沉默,三人各懷心思。
或許是白日的趕路讓緋桃覺得有些累,她打了個嗬欠,她是要撐不住了,“我們三個輪流守夜吧,我先睡,你們到時候喊我就行。”
說罷,便感覺到那兩個人同時有起身的動作,卻又在互相察覺後停住坐了回去。
緋桃往左看了眼鼬,又往右看了眼卡卡西,總覺得現在的氣氛更尷尬了,她從卷軸裡拿出一個枕頭,“我多帶了一個枕頭,不用擔心我。”
她趕緊躺下,背對著這兩人,氣氛好詭異,她好像怎麼處理都不太對!先縮成團好了。
本來還以為肯定睡不著,沒想到心大的緋桃糾結了三分鐘,隨後便失去了意識,也大概是因為這兩人都是她十分信任的人吧,所以便不設防備。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話,良久,還是鼬先開口,“卡卡西桑先睡吧,四個小時後我喊你。”
四個小時?那,這就很明顯了,兩人都沒有把緋桃喊起來的打算,即便不是起床氣,可想到她沒睡好的模樣竟也覺得有些好笑。
卡卡西靠在有些冰冷的牆壁上,中間有炭在燒倒也不會覺得很冷,“所以當初的吻並不是什麼一時興起吧。”
即便是為了偽裝換上其他模樣的耳釘,卻換不掉那枚苦無耳釘在他心中的地位。
“卡卡西桑當時不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了嗎?現在又來問,是想要再確認什麼嗎?這個問題她問過我,我也認真地回答過。”鼬說著便看向緋桃。
隨後又是一陣沉默,“鼬,小桃是真的願意再重新相信你,而我不信你,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卡卡西的聲音也愈發冷冽。
付出真心,卻被欺騙,那女孩子哭泣的模樣至今在卡卡西的腦海中,如此深刻,所以才會害怕她再受傷。
鼬自然明白卡卡西的意思,可他也仿佛能感受到當時肩頭的疼痛,被緋桃咬住的感覺,那張猙獰可怖的臉上也露出一個笑容,“我不會騙她的。”
隨後又是一陣沉默,卡卡西也不再說話,隻是閉上眼睛,似乎是要睡了。
鼬看著麵前躍動的火焰,輕輕開口,“我回來了,所以我不會放手。”
聽到這話,卡卡西右手緊握。
外麵,風聲嗚咽。
——
鼬本宮已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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