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雅】
我出生在一個美麗的海島,這裡有綿延到天際的紅楓樹,家門口還有一株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藍櫻花樹。
我並非是獨生女,我也一直都知道我有個姐姐,叫冥雅,可我未曾見過她。
冥,一個古老的姓氏,據聞可以追溯到六道仙人時期,所謂的血繼限界在很久以前隻說是叫天賦,而幾十甚至上百年才可能有一人覺醒,而覺醒往往伴隨雙生。
我與冥雅便是如此。
第一次見到冥雅是在四歲那年,我與家裡的孩子捉迷藏,在深不見底的地宮裡見到了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冥雅。
他們說,雙生子,一生一亡,為了逃避懲罰才將冥雅困在這方結界中,可我總覺得那是大人在亂說,哪裡來的這種猜測?
“母親,為什麼姐姐不能和我一起?”
“因為這是在保護你,也是在保護她和整個家族。”母親蹲下身子與我視線齊平,她摸上我的臉頰,“小美,所謂繼承人便是要繼承家族的信念,也要守護好家族,若是做不到……”
我當時不明白母親為何這麼說,後來才明白,或許這後半句便是——將會讓冥雅替代我。
某個夜裡,母親帶我去到島上的一處水潭,滿月的時候我便第一次見到她口中的無往之境。
卻也聽母親說“若不是被神選中的人是無法去到那裡的,自千年到如今,隻有一人成功進入過,可沒有人知道她叫什麼,隻說她有一頭白色的長發。”
白發的頭發?千年前?我隻當母親是說在傳說,沒有太過在意,母親卻牽著自己的手說道“某一天,或許也要你打開這無往之境,小美,你要做對選擇才行。”
選擇?可我不知道什麼才叫對。
很快,我便被母親送出島,來到霧隱成為一名忍者學員,或許是因為天賦,我僅僅用了兩年便到達畢業條件,隻是母親執意不讓我畢業,我也不知道原因。
直到八歲那年參加考試,我才知道母親的擔心是什麼。
他們都在廝殺。
視線所及之處,都是鮮血,他們也朝著我過來。明明都是同學,為什麼要自相殘殺,這樣的選拔有什麼意義嗎?
我試圖勸阻,卻沒有人願意聽我說話,那一刻,我意識到,這個世界或許並沒有那麼美好,名為“誡”的血繼限界此刻才真正發揮力量。
月光下,我撥開迷霧走到出口的時候,已經看不清前方的路了。這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我不明白。
“好漂亮的姐姐,父親,她叫什麼啊。”
“冥美,和阿冥的名字很像呢。”
“冥美?我是美冥!”
走上前來說話的忍者說了什麼我也沒聽進去,直到四代目水影的出現才讓我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上去不過十二歲的模樣,隻是身上有股很奇怪的氣息,我也說不上來。
他有些冷冽,將護額戴在我頭上的時候也好像感覺不到他的思想,我想用“誡”,卻還是忍住了。
現在想來,若是在這個時候就用了“誡”,便也不會有後麵的悲劇。
那個叫照美冥的孩子總來找我,我不是很懂她來找我做什麼,她隻是說我很漂亮,我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所以便沒有多在意。
可她就像是不在乎被我拒絕一般,執意要來找我,漸漸地,我也像是走出同伴殘殺的痛苦,與她成為好友,明明就還是個孩子。
“這是我獨創的繩結,這樣係上去便代表祝福,小美以後也要一直和我一起哦。”
麵對阿冥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便也隻能點點頭。
姐姐一直渴望自由,我曾多次試圖打開結界,可怎麼都無法做到,唯一能做的便隻有躲過他們的巡查去到地宮,與姐姐說著外麵的世界。
“總有一天,我會帶你去外麵的,天很藍,海風也是溫柔的,還有島上絢爛的紅楓樹和冬日的藍櫻花。”
冥雅好像也是從我出現之後才越發渴望外麵的世界,我甚至不知道我這樣給她希望,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又是一年畢業考試,曾見過幾麵的後輩死在了畢業考試,我看著他的屍體有些難過,在反應過來之前淚水就已經落下。
阿冥還有些不懂,卻也有些害怕地牽著我的手,“小美,為什麼他們會這樣?好可怕,我不想成為忍者,我好怕我也會死。”
“不,你不會的。”我這麼安慰她,“你可是很特彆的孩子。”
即便沒有特意去了解,可也還是聽過她的父親有兩種特殊的血繼限界,作為他的女兒應該也是如此。
這樣似乎又更加危險。
“阿冥,總有一天,霧隱不會再這樣的,孩子們不必為了畢業考試而互相殘殺,這樣的未來不會很遠,我一定會達到的。”
我這樣對她說,也希望有一天能帶冥雅一起來看看嶄新的霧隱。
聽老一輩人說以前的四代目水影似乎不是如今的模樣,在一個任務中,我聽聞有一種秘術可以通過植入幻術影響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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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樣的念頭便在心中縈繞,便也越發後悔當初沒在畢業考試的時候探知水影的真麵目。
好在,我找到了機會。
卻也是悲劇的開始。
“啊!”那一刀刀都落在了家人的身上,是母親是父親,是不苟言笑的伯伯,我尖叫起來,想要逃離,卻知道我已經無處可去。
我的歸處,此刻隻剩下冰冷和猩紅的一片。
“小美!”
是冥雅在喊我,“姐……”
“小心!”
她用力推開我,隨後便隻見到一隻手落在我的麵前,那纖細的模樣,是冥雅的手。
“啊!”再也承受不住那恐怖的場景,眼前便隻剩下一片血色,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執意前去又怎麼會是現在的模樣?
母親,我是不是做錯了選擇?餘生便隻能在懺悔中度過?不,我還有姐姐,還有姐姐啊!
“姐……”可下一瞬,我便發現我再也動不了。
最後的記憶是冥雅在笑,她說“小美,我看到了,你說的冬日的藍櫻花。”
“可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作為你的姐姐,也作為雙生中的那個替代品,我會完成我的使命,你也要完成你的使命。”
“不論如何,就這樣一路走下去吧,你的選擇是你的心意,我的選擇也是我的感情。”
“此後便不要再回來,也不要再記得我,也不要有血繼限界這種東西,就以你本來的模樣活下去吧,小美。”
“從此刻開始,便沒有姐姐了。我原以為我的一生就隻有那個暗淡的地下室,可是你讓我知道。我還有一個你這樣的妹妹。”
“沒能去的地方是你的夢想,也是我的夢想,帶著我的期望,也作為我的眼睛,替我去看看吧。”
“不要再回來了。”
不,我要和你一起,和家人在一起,哪怕是死在這裡。
可最後也隻能看著她的臉越來越模糊,我的記憶也越來越模糊,好像什麼不該忘記的東西,全部都忘記了,也消失了。
再醒來的時候,麵前是一個長發男人,“你好像受了傷呢,是海難嗎?”
海難?不知道。
見我沒有說話,那男人又繼續說道“我叫大蛇丸,我是在海邊撿到你的。”
海邊?大蛇丸?我試圖回想過去,卻隻感覺到無儘的疼痛,叫什麼,我好像……叫雅。
“雅……我是雅。”就該是雅,去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模樣,好像有人這麼說。
“好名字呢,雅本如何?你好像也想要忘記過去,便叫宮野雅本吧,我手底下那個姓宮野的小姑娘因為意外去世了。”
“好。”
此刻,我便叫宮野雅本,至於過去好像變得很模糊,隻記得那大概是一個叫血霧之裡的地方,我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記憶,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冥美】
這是個叫木葉的地方,是大蛇丸的家鄉,我在他實驗室工作,其實我也不明白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意義,隻是聽命令做事。
直到我看到他拿人體做實驗,在培養瓶裡還沉睡著無數的實驗體。
“不完美的實驗體丟失了也無所謂,隻是這個最完美的實驗體,還是得好好保存啊。”大蛇丸看著麵前這男孩子這麼說道。
我沒有明顯的是非觀,也不知道這一切有什麼意義,隻是當那對情侶出現的時候,卻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同。
與我不一樣,他們站在陽光下有說有笑,這好像才是應該去看的外麵的場景。
他們並不認識我,僅僅隻是見過一次麵便將我視為同伴,很奇怪的人,那個女人更是如此,非要拉著我去吃拉麵,還擅作主張給我加了一份叉燒。
儘管我想要撇清關係,卻也知道,我好像不應該再跟大蛇丸一起,他違背了雅的想法,不應該是這樣的,隻是隱約地有這種感覺。
我與大蛇丸決裂了,他救了我是感激的,可我能感覺到這或許也是他籠絡人心的一種方式,他似乎是被叫做木葉的三忍,比起另外兩位,他更加冷酷,也狠厲。
很快我便有了一個新的小隊,女孩子叫奈奈,男孩子叫古誠,都是兩三年的下忍,而自己在先前便已經在大蛇丸的推薦下成了中忍,似乎也還算合適。
有時候我也在想我到底失去了什麼,可記憶卻告訴我那並不是很好的回憶,若是忘卻可能才會更好,以“宮野雅本”的名字活下去,可我無法割舍。
那個金發男人很奇怪,跟我說如果放不下就該是去一下吧,就連那個紅發女人也這麼說,他們好像都是孤兒,所以希望我至少能夠找到記憶,哪怕記起來自己是誰也好。
我,聽了他們的建議。
再次回到名為血霧之裡的地方,可在見到綁著紅絲帶的許願樹時,我的麵前隻出現了詭異恐怖的場景。
一抬頭,便是一群人帶血的模樣,那殷紅的液體落在自己身上,發出滴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