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橫一劍得手,劍招連環,刷的又是一劍,赫然正是他擊殺狂人熊戰的無雙一擊。
一點幽暗的劍光挾著一絲破碎的殘影,仿佛憑空出現在牧人小小的麵前。
這一點劍光幽暗無比,沒有閃耀的光華,也不帶走一星半點的殺氣,甚至沒有一絲的靈力的波動。
牧人小小的目光,死死盯著那一點在空中掠過的幽暗劍光!
這一劍凶狠淩厲,他根本避無可避!
一股可怕的殺意籠罩著他的全身,讓他的身體不自主的顫栗,全身的神識、靈力和血液仿佛都要凝結一般,根本動彈不了。
血劍殺手屠城和千麵符神符集,眼見牧人小小危在旦夕,皆是激發起全身的靈力灌入七殺血劍和兩儀陣盤之中,從左右向阿衡猛撲過來。
可是兩人離得太遠,一時間根本來不及救援。
“該死!”
牧人小小知道,要是這一劍他擋不下來,他的結局和狂人熊戰沒有任何區彆。
被逼到了絕境的牧人小小,麵容扭曲,眼中閃動著一團幽暗的火焰,他就像一頭陷入絕境的野獸,開始瘋狂地發動絕地反擊!
他全身的靈力瘋狂地灌入陰羅傘中,傘上的每一道符紋都亮起陰森可怖的慘綠色光華,詭異可怖,陰風陣陣,鬼影幢幢。
一時間,整個天空都在瞬間黑了下來。
阿橫手中的古劍沒有絲毫的停留,依舊朝前直刺。
“啪!啪!啪!”
阿橫手中古劍與陰羅傘撞在一起,發出一連串的脆響,每一聲脆響都意味著陰羅傘的傘骨折斷了一根。
在阿橫凶狠無比的劍意之下,不過瞬間,十三根傘骨皆是折斷。失去了傘骨的支撐,陰羅傘的傘麵也成一了團破布,被可怖的劍意絞得粉碎。
無數鬼魂陰煞之物,失去了束縛,皆是四散而逃。
十三根傘骨,皆是牧人小小用心血祭煉而成,與他的心魂相連,命魄相牽。
每折斷一根傘骨,他的心魂便是一痛,密集而可怕的痛苦讓他幾近窒息,一口精血噴吐而出。
牧人小小的頭發蓬亂如草,俊透的麵孔慘白得再沒有了半點血色,就像一個妖異的女鬼一般。
阿橫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依舊揮劍直刺,劍尖直指牧人小小的眉心。
“是你逼我的!”
牧人小小麵容扭曲,眼中閃著瘋狂而可怕的光芒,死死地盯著阿橫,怨憤之情儘顯。他用力扯下掛在脖子上的骷髏頭吊墜,一道血光閃過,他的身形在原地瞬間消失不見。
一頭凶厲的怪屍擋在阿橫的麵前,眼睛神凶戾,泛著紅光,它一半還保留人的血肉,另一半卻成了骷髏,卻長滿五顏六色的屍毛,看起來觸目驚心!
血劍殺手屠城和千麵符神符集看到這具怪屍,亦是一臉地驚恐,一齊停下了腳步。
阿橫心中也陡然生出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不過,他的劍勢,已然發出,絕沒有回頭的可能。
他依舊劍勢不改,挺劍直刺,劍尖仍然是直指牧人怪屍的眉心。
那頭怪屍麵對這凶狠淩厲的一劍,根本不閃不避。眼見古劍就要刺入頭顱,它伸出已成骷髏的手,朝著阿橫的劍抓去!
“鐺!”
阿橫那勢不可擋的一劍,竟被怪屍用已成骷髏的手擋下,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
“煞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