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鬥的持續,厲千秋和闕東逐漸意識到,他們麵對的並非是一場簡單的戰鬥,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戰役。
阿橫的昊天宗弟子們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戰鬥力和默契,每個人都在各自的崗位上發揮著最大的作用。
夏凝成為了阿橫手下最強的戰將,她手中的劍舞動得更加矯健,每一次揮出都似乎能夠撕裂空間,她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在戰場上穿梭,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一名敵人的倒下。
張一鉉、宮雪、元昊、元素等人也各施手段,他們的攻擊犀利而又淩厲,昆侖派的弟子們在他們麵前仿佛成了不堪一擊的紙糊一般。
最要命的是,阿橫這次調集的戰部數量不多,卻無一不是精銳中的精銳。所謂的昆侖七部,在這幾支戰部麵前,也是絲毫占不到便宜。
而在戰場的中央,阿橫依舊神色自若地指揮著整個戰局。他的目光時而注視著戰場的每一個角落,時而又凝視著遠方的天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這個賊子一早就布好了這個局,就是要把我們拖在這裡。”
“對,他們一定有陰謀。營地的蘇櫻等人,連個影子都不見。那個餘紅妤、巫蠻兒和蘇媚兒也是一個都不見。”
“莫非他們要斷我們的退路?此事不可不防。”
厲千秋和闕東終於明白過來,他們極有可能中了阿橫的圈套。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是阿橫設計的局,而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引導他們進入這個局中。
可是要是在占儘優勢的情況下,撤圍而去,他們又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消滅阿橫和他門下弟子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他們定要後悔一輩子。
“我與阿橫賊子有殺父之仇,縱然是玉石俱焚,亦不願退兵。”元瑤眼中全是悲憤之色,她指著龜縮在昊天宗內,不敢出來的阿橫,怒道,“此仇若是不報,我在九泉之下,也無顏見父親。”
“我亦是如此。”公冶孤道,“我北昆侖與營地、鐵劍門之仇恨,深如海洋,門中前輩無涯子,掌門溫彆,皆死於阿橫手中,我亦是非報此仇不可。”
“這昊天宗亦守難攻,再戰無益。若是我們撤離的通道被封鎖,我等皆會成為甕中之鱉,到時想到逃脫,也是未必能夠。”厲千秋艱難地吐出這句話,他知道今日的戰鬥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
闕東亦是萌生了退意“厲宗主言之有理。勝敗兵家常事。隻要留著本錢,我們以後還有機會的。”
公冶孤和元瑤皆是陷入了沉默,若是厲千秋和闕東一撤,他們勢成孤軍,極有可能被對方圍在這貧苦至極的天南境之中。
兩人隻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魔神殿主。若是魔神殿主支持他們,這仗亦能繼續打下去。
魔神殿的戰部,在這之前的戰鬥中,一直遊離於戰陣之外,所受到的損失也最小。
誰知道魔神殿主的話,卻讓公冶孤和元瑤大吃一驚“我們擔心的是,我們都被拖在這裡,若是營地和鐵劍門勾結雷寺、唐門、慕容、上官向我們本部發起襲擊,又當如何?”
他這話一出,便是厲千秋等人亦是陷入了沉默之中。這些年來,鐵劍門和營地的實力增長極快,對方光是合體以上高手,便有六七人之多。
若是對方真的趁著他們這些首領外出,突然發動襲擊,隻怕他們連山門都保不住。
厲千秋和闕東麵麵相覷,心中明白,阿橫的布局顯然不止眼前這一戰,他的真正目的是要一舉拔除昆侖派的根本。這場局部的勝利,不過是陷阱中的誘餌,一旦他們貪婪上鉤,失去的將是整個宗派的根基。
公冶孤道“我們再衝一次,若是再打不上去,我們便退。若是能攻上去,便手刃此賊。隻要此賊一死,無論是鐵劍門,還是營地,都將群龍無首。”
厲千秋和闕東等人眼見如此,也隻好答應下來。不過,很明顯兩人都對這一戰不抱任何希望。
公冶孤和元瑤本來就是想拉厲千秋和闕東入水,誰知兩人卻是一個比一個精。兩人皆是提出,由公冶孤和元瑤率部打頭陣,他們在後麵押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