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捏得我差點升天,我的頜骨都要碎了。”
“誰讓你故意惹本王生氣。”
“還不是景嚴那個心機boy,故意傳播謠言趕我出府,我才會一氣之下借酒消愁。”
“本王罰他半年俸祿,以示懲戒。”
“”車窗外風中淩亂的景嚴,王爺您就忍心讓屬下當頂鍋俠,好讓那妲己逍遙法外嗎?天哪,這都什麼世道,王爺剛剛為何就沒捏死她呢。
戚沐九心想,大魔王這下終於多雲轉晴了。她正要起身坐好,卻發現脖頸以下依舊僵硬著,才意識到穴道還未解開。
她不由抬眸看向對麵那人,卻見他正好也看過來,見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下她那直挺挺的囧樣兒,而後才慢條斯理地解開了她的穴道。
戚沐九重獲自由後,著急去解繩子,然任她怎麼使勁和研究,就是無法將手上的繩子解開,而且愈掙紮愈緊,她這才想起這個捆法與沙川軍營的那次如出一轍,皆為龍淵邊防軍特有的捆綁之法。
她看到他氣定神閒無動於衷的模樣,有些氣急道“你快給我解開呀。”
“彆急,等回了紫宸居,本王再給你解開。”
“回紫宸居做什麼?”她不由有些警惕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不要再吵吵,否則”他作勢在唇邊劃拉了一下,告誡她若是再掙紮吵嚷,他便會再次封了她的啞穴,讓她有口難言。
戚沐九看到他兀自端坐一旁,一副閉目凝神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
剛才掙紮著解開繩子,已然耗光了她最後一點氣力,不知是酒後餘勁,還是自心底溢出的幾分疲憊,她靠坐在車廂一隅,不知不覺間便昏昏然起來。
搖搖晃晃了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車廂內,她還在與睡神做鬥爭,耳邊便傳來景嚴浸了冷風的不快,“還不快下車,等著我去拖你嗎?”
戚沐九這才清醒了大半,該死的景嚴,沒有一次是溫聲細語的,每次都冷言冷語,活像一頭隨時都能暴起的小豹子。
“來了來了。”她甩了甩有些迷糊的腦袋,猛地睜了睜有些澀然的雙眸,正要掀簾下車,卻發現雙手還被綁著,然剛剛抬手的動作已經來不及收回,慣性之下,她的整個身子便跌向了外麵。千鈞一發之際,她用左腳勾住車廂一角的凸起,這才免糟掉落出去的厄運。
然下半身留在車內,上半身懸空在車外的囧態,還是被侯在一旁的景嚴瞧了個清楚。
景嚴剛開始也是一愣,隨後想起來什麼似的就咧嘴笑了起來,他剛才也的確忘了王爺尚未給她鬆綁這一茬了,看到她懸掛在車外的半截身子和氣怒交加的窘迫模樣,他頓時覺得倍兒爽。
還真是及時報,讓她在王爺背後搬弄是非栽贓陷害。
景嚴看她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尷尬姿勢,索性雙手環臂,一副看好戲的神態道“哇,好大一粽子,這是要滾哪裡去呀?”
“景侍衛,啊不,景大人,幫個忙唄”她微仰著一張清美絕倫的小臉,修長如天鵝的頸項僵直著看向他。
“我憑什麼幫你?憑你在王爺麵前誹謗詆毀我麼?”
“本公子實話實說而已,哪裡誹謗詆毀你了?”
“還說沒有,我隻說讓你另覓去處,何時說過讓你給未來王妃騰地方了?”
“那不都一個意思嗎?”
“我讓你離開王府隻是為了讓你遠離王爺,並不是為了未來王妃。”
“有什麼區彆嗎?反正是為了你們家主子。今日你也看到了,我已經躲著不見他了,是他把我從相府硬綁了回來,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景嚴看到她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頓時佩服起她的兩麵三刀來。剛不久還在王爺麵前苦訴自己被他驅趕的千般委屈,現在又在他麵前上演被王爺霸道強製的萬般無奈。
他若信了她,那就真該拿一塊豆腐撞到門口那尊麒麟獸身上去了。
想到這裡,他氣恨萬分地斜睃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兀自揚長而去。
“喂,你塊臭石頭,快放本公子下來,否則你喜歡穿紅肚兜的癖好明天就會在整個王府,不,在整個盛京城被頂上熱搜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