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兒子也沒辦法啊!咱們家來了一個不世大敵,他已經發現了地下密室,如果再不將您接走,您很可能被他發現,到時您的神功就會功虧一簣!”
“什麼樣的大敵竟讓你們如此慌張?難道是童真發現了為父還活著?這些年你們跟童真不是相處的很好嗎?”
“不是童真!是一個能殺童真的神秘強者,他在調查一個叫‘徐光’的人,可兒子根本不認識什麼徐光。他讓我們在日落前告訴他徐光的下落,兒子找不到,因此而得罪了他,不得不提前將家族裡的人撤出去,所以他找上了門,是兒子無能。”
“是這樣嗎?”
……
二人一問一答,所談論的事情若是拿出去,絕對能震驚世人。
原來十幾年前死掉的那位奮武將軍不僅沒死,竟連被砍掉的雙臂竟也有了,而且還變的更加的年輕。
“既然如此,此地確實不宜久留,隻是可惜了這一池精血,若是再有三載,為父必然能脫胎換骨,神功大成,到時我薑家再無懼任何人。”薑澤地言語中帶著遺憾。
薑興隆兄弟二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臉上也全都露出遺憾,但他們不得不離開了。
正當這時,從外麵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薑澤地,沒想到你竟然活著!”
話音剛落,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了那兩扇門口,手裡拿著一根神鐵棍。
薑興隆在看到他時,臉上頓時露出無比驚駭的神色,雖然此人臉上少了一塊鉑金麵具,但不論身形還是氣質都跟他中午所見的那位假冒童真的強者一模一樣。
他手指著王誠,聲音顫抖著說道:“你……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薑興盛與薑澤地雖然沒見過王誠,但從薑興隆的反應和剛才的談話也知道此人就是那位擒殺了童真的神秘強者。
令他們無比震驚的是,此人怎麼會這麼快就突破了他們薑家布下的陷阱。
他們哪裡知道,王誠手裡有“龍澤八合大陣”的陣盤,裡麵封印著火靈珠和水靈珠,一火一水,一陽一陰,配合起來擁有無法想象的神威,連域外星辰鐵都能切開,更何況是區區一塊石頭?
當然,王誠自然沒空跟他們解釋這些,他心裡同樣有無儘的困惑。
一個十幾年前就已經死掉了的人,如今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麵前。
這到底怎麼回事?
“閣下到底是何方高人?我薑家自問從未得罪過閣下,若是無意得罪了閣下,還望閣下能給我薑家一個贖罪的機會。”
開口說話的是薑澤地,現在他們父子也隻有他還能保持些許鎮定。
“嗬!你們薑家這些年做的惡事還少嗎?你們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王誠冷笑。
薑澤地道:“薑某自問一生行得正,坐得直,薑某的子孫也一直恪守家訓,實在不明白閣下所說的惡事從何而來。”
“哼!你勾結樓外樓,殘害忠良,也好意思說行得正、坐得直。但凡你還要張臉,你現在就該找個地縫自己把自己埋起來,真是恬不知恥!”王誠聲色俱厲。
這幾句話好像把薑澤地罵傻了,他目光呆滯,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勾結樓外樓,殘害忠良”幾個字。
好一會兒,他回過神來,目光畏懼地看向王誠,道:“你……你是張家的人?”
這一句“你是張家的人”卻又是把王誠給弄懵了。
恍惚之間,他好似抓到了什麼,但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不過,他非常肯定,薑澤地的話絕對涉及一個驚天大秘密。
這個秘密不僅關乎薑澤地為什麼還活著,還可能牽扯到彆的大事。
於是,王誠借坡上驢,怒斥薑澤地:“不錯!你可能永遠也想不到,張家竟然還有人活著,他來找你了!”
言至此處,他的臉都扭曲起來,咬牙說道:“你,你們,還有他們,一個都跑不掉,全都得血債血償!”
“嘿嘿!血債血償!”
王誠嘴角咧開,配合著臉上那張扭曲的人皮麵具,就像一隻厲鬼。
薑澤地被嚇的渾身發抖,雙手抱頭,尖叫道:“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是他們逼我的!”
這一聲尖叫把薑興隆兩兄弟拉回神,見他這副模樣,兩人全都無比擔憂。
“爹!你怎麼了?”
“爹!你不要嚇我!”
兄弟兩人就要衝上前,但被薑澤地立刻攔下了。
“不要過來!”
薑澤地一隻手指著他們,一隻手捂著自己腦袋,道:“你們快走!走啊!”
兩人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心裡雖然擔憂,但也不得不第一時間選擇逃走。
然而,他們忘了,在他們對麵還有一個王誠堵在那兒。
“想走?都給我留下!”
王誠心念一動,念力化為兩隻無形的大手,一把將要跑的薑興隆與薑興盛抓住,而後送到了他的麵前。
他伸出兩隻手,一隻手抓住一人的脖子,將他們拎在半空。
兄弟二人都是武宗強者,但咽喉處被人掐著,他們根本無法掙脫。
王誠目光掠過這兄弟二人,盯著薑澤地道:“我說過,一個都彆想活!”
“不!!”
薑澤地趕緊出聲製止,苦苦哀求道:“不要殺他們!當年的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你要殺就殺我一人。”
薑興隆兄弟二人被掐在半空,本來就很不舒服了,聽到這話更不舒服了,因為他們根本聽不懂自家老父親說的什麼。
什麼當年的事?
什麼跟他們沒關係?
此人不是來調查那位“徐光”的下落嗎,怎麼還跟他們父親對上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也是被逼的!”
薑澤地哭訴道:“他們逼著我透露出京城布防圖,我若是不做,他們就會殺我全家,我的幾個兒子、孫子都得死啊!”
“京城布防圖?”
王誠暗暗在嘴裡默念幾遍,剛開始依舊沒能在第一時間想起什麼。
“轟!!”
突然,他腦海仿佛響起了一道驚雷,他終於聽明白薑澤地說的什麼事了。
竟然是十六年前的京都血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