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柳為民聲嘶力竭,女兒從小沒了母親,一直是他帶大的。
平日裡經常出警,陪伴時間也極少,他對於這個女兒一直是愧疚的。
在柳畫眉心中,父親雖然陪伴她時光不多,但是她一直覺得,父親就是天!
耳濡目染之下,柳畫眉也變得極具正義感。
但是對麵這些人,聽到柳為民的話之後,反而把她抓的更緊一些。
柳為民暴怒道“外麵的屍體也是你們弄的?”
村支書見已經撕破臉了,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笑著說道“世界都這樣了,你不是說了嘛,官府都沒了,這有啥好稀奇的。”
柳為民見村支書直接承認,心如死灰。
他這麼多年堅守的一切仿佛都是個笑話,看著仍在掙紮的女兒,柳為民心如刀割。
頓時衝了過去,槍裡的子彈早就沒了,身上僅隻有一把匕首。
看著柳為民凶猛地衝了過來,紋身青年頓時有點慌了,把旁邊一個人拉到身前,抵擋柳為民的衝擊。
此刻的柳為民處於崩潰邊緣,也不管麵對的是誰,直接一刀捅向那人脖頸。
噗呲!鮮血噴湧而出!血如泉湧!
村支書早在柳為民衝過來的時候就偷偷移動到了後麵,看到柳為民殘暴的殺了一個人,頓時心裡突突。
看著殺了一個人仍不停止的柳為民,村支書大聲說道“攔住他!殺了他,不然我們都得死!”
眾人仿佛驚醒一般,紛紛擁上前,有的人拿著鋤頭,有的人拿著菜刀,有的人拿著柴刀,甚至有的人拿著一根燒火棍
在柳為民的眼中,這些人仿佛不存在,他隻想救出他的女兒!
得到村支書的提醒,旁邊四五個人迅速圍了過去,有一個人拿著鋤頭往下一挖,但被柳為民輕鬆躲了過去,以極快速度貼近一個拿著柴刀的人。
用匕首又是一捅,直刺脖頸,幾乎成為慣性。
末日以來,在暴雨期間,柳為民和劉建文在無數喪屍中生存,殺了許多喪屍,有時候為了節省子彈,他們會用刀。
而柳為民也把捅脖頸這個動作,已經形成了他的肌肉記憶。
現在這幫人,在他眼裡,似乎和喪屍沒有什麼區彆,甚至還要可惡!
隻見柳為民捅了這個人之後,迅速把他手裡柴刀奪下。匕首雖然鋒利,但是太短了,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眼看著柳為民又殺了一個人,周圍的人似乎被激發了血氣。如果不讓這個人停下來,遲早會輪到自己!
於是開始擁上去,領頭的紋身青年開始衝了過去,他拿著一個砍刀,向左右給旁邊幾人使了一個眼色,一起衝了過去。
柳為民畢竟是一個人,即便當了武警多年,但也不是神仙!
他拿著砍刀不要命的衝向女兒方向,砍死了兩個人,但肩膀上也挨了兩刀,但他畢竟是武警,下意識避開了關鍵位置。
但背部還是被劃破了兩道口子,血液冒出。
終於靠近了女兒,抓住柳畫眉的兩個人似乎也反應了過來,想要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威脅柳為民。
但就在這時,柳為民將匕首扔了過去,正中一人心臟處。
柳畫眉瞬間反抗,打倒另外一個人,衝向柳為民。
兩人彙合後,柳為民喘著粗氣,將柳畫眉護在身後。
柳畫眉看著父親,鮮血已經浸濕了外套,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柳為民沒有說話,偷偷把車鑰匙和燈給了柳畫眉,低聲道“去,去找劉建文,李宇可能不願意救你,但劉建文看在我麵子上會應該會救你!”
聲音雖小,但最靠近他的紋身男聽見了,大聲喝道“彆讓他們跑了!”
眾人又圍了上來,柳為民帶著柳畫眉衝向門口,但門口有人阻攔,他衝上去,拿著柴刀亂砍,仿佛不要命一般。
其中有一個人被砍到,另外一個惜命躲開。
柳為民把柳畫眉推出門外,卻沒料到後麵一刀砍向他的小腿!
撲通!他摔倒在地,鮮血從小腿流出。
但他仿佛沒有知覺一般,仍然依靠在門口。
但那條被砍的腿,支撐不住,整個身體又倒了下去,但柳為民整個身體死死的霸占在門口。
“快走!”柳為民一聲暴喝!
柳畫眉淚流滿麵,此刻的她極其的後悔!為什麼會救了這幫人!為什麼不相信李宇說的話!
但沒有後悔藥,她想留下,但是留下有什麼用呢?一起死嘛?
不如求求那個人?隻是那個人會救嗎?不知道,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